然後,這才漫不經心的扭頭看了一眼盛氣淩人的老太太,笑道:“奶奶,我爸媽聽你的,可不代表我聽你的,你不讓他們收養依依,行,那我養着她,總可以了吧?”
“隻要我吃一片面包,就有她的一半,有睡一張床,就有她蓋的被——”
“從今以後,夏薇依就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許欺負她分毫!”
說完,夜澈滿滿的掃過老宅的傭人,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夜老太太的身上,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懂嗎?”
明明是反問句,卻被他堅定而冷凝的語氣,說成了陳述句。
僅僅隻有十歲多的男孩,身上散發着的氣息,就像是不可拂逆的望着一般,震懾壓迫着在場的所有人。
夏薇依仰頭看他,淚眼朦胧中,滿是他握着自己的手的時候,那種保護和占有,小小的她,雖然不知道夜澈爲什麽要和奶奶吵架,非要留下她。
但卻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
“哥哥——”小小的聲音,帶着點點顫抖,夏薇依這樣喊夜澈。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那年,她六歲;那年,他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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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依以爲,自己可以做夜澈的掌上明珠,最寵愛的妹妹,所有人都會欺負她,舍棄她,背叛她,隻有夜澈不會——
她以爲,這就是她和夜澈的青梅竹馬,地老天荒。
可偏偏,最後的最後,卻用一張字據,打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原來,她隻不過是從地下賭場的噩夢中,跳到了另一個成爲他寵物,玩物的噩夢中。
寵物生存法則——
聽話,乖巧,賣萌,撒嬌,粘人,偶爾闖闖禍,裝裝可憐,主人就會很疼你——
可她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長大了,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靈魂的單獨的個體。
再也不是那個任由着夜澈爲所欲爲,霸道着宣示着他是她監護人的小女孩了!
她喜歡許子樑,想要和他在一起;她向往自由,想要外面的海闊天空-
既然夜澈選擇用這種方式禁锢她,占有她,甚至不惜拿出舅舅的字據,來警告她,讓她認清自己隻是他買來的專屬物品。
她也他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即便是演戲,即便他寵愛如初,他們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