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王者境的修者,也很有可能會被其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裏被焚燒成爲灰燼,神魂俱滅。
黑白色火焰将陳耀徹底包裹,整個身形都被掩埋在了其中。
足足五個呼吸過去了,裏面連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沒有。
“哼。”
王麗一聲得意的冷哼,陳耀應該已經被焚燒成爲灰燼了,和自己作對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什麽劍宗奇才,不過如此而已。
王麗朝着昏迷在地的王蓉走了過去。
“我的好姐姐,你娘鬥不過我娘,你鬥不過我,這就是命,你認命。”
她舉起了手中的烈焰尺,朝着王蓉的嬌軀拍打下去。
這一下下去,王蓉将徹底從世界上消失,而且不會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迹。
誰能知道是自己殺了王蓉?
最好那隻王階妖獸能夠将那些煉丹師一起殺幹淨,這樣這個秘密就隻有自己才知道了。
随着烈焰尺往下,王麗臉上的表情就越加的燦爛。
她已經想象到了無數美好的畫面。
然而下一瞬間。
“砰。”的一聲,那圍繞着陳耀燃燒着的陰陽二極火,突然一聲巨響,爆裂開來,無數道細小的火星四處飛濺。
一道黑影從中****而出。
“怎麽?”
王麗本來是想說怎麽可能的,但是陳耀并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明亮的劍光朝着王麗****過來。
劍光之快讓王麗根本沒有絲毫躲閃時間。
“撲哧。”一聲,斬天劍直接洞穿了王麗的眉心,斬天劍自帶的縱橫劍氣,瞬間釋放開來,王麗的腦袋也就這麽爆炸開來。
腦花四濺。
陳耀拔劍,王麗的身軀也是砰的一身倒在了地上,正好觸及到了一絲陰陽二極火的火星,于是隻是眨眼的功夫,她的身體就被燒成了灰燼,被一陣風吹散在了風裏。
王麗死了,死的很狼狽,而且有些冤枉,要不是她腦袋都炸裂了,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她萬萬想不到,烈焰尺所蘊含的陰陽二極火的火力居然沒有将陳耀燒死,而且陳耀居然還有一戰之力。
她的死,有很大程度是死在了大意上,若是她不大意,她雖然也會死的,但是絕對不會如此的輕而易舉。
當然此刻陳耀的狀态也極其差距。
不僅僅是衣物被損毀那麽簡單。
雖然說劍铠刀不入,水火不侵,那也要看是怎麽樣的刀劍,怎麽樣的水火。
像是陰陽二極火這樣的在異火榜上排行第五的存在,足以瞬間毀滅劍铠,所以在第一時間,陳耀就将劍铠收了起來。
及時祭出了神農鼎。
不過陳耀有些失算的是,神農鼎都不能完全的吸收或者鎮壓這些陰陽二極火。
這個等級的火焰已經能和神農鼎這種神器相抗衡了。
神農鼎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陳耀削弱陰陽二極火的威力,但是還是會對陳耀造成傷害,陳耀的肌膚都已經燒焦龜裂了。
不過陳耀還是艱難的活了下來。
被陰陽二極火煅燒給陳耀帶來的不僅僅是鑽心的痛苦,這對陳耀來說更加是一種淬煉和曆練。
神農鼎的作用不僅僅在于煉丹,更加可以煉人,煉骨肉。
而且陰陽二極火根不是普通的火焰。
二者合二爲一對于陳耀有着極大的好處,陳耀的體内散亂的靈氣被鍛煉出來,然後徹底和陳耀的血肉合二爲一。
此刻陳耀的血肉散發着淡淡的綠色光芒。
星辰煉體術居然在這番淬煉下,達到了第四層,現在陳要的肉身,已經堪比王者境高階修者了,這對陳耀來說确實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他還真是沒有意料到。
不過此刻他已經虛脫了。
放才崩碎陰陽二極火,斬殺王麗的那一劍,是十道拔劍術疊加,化作平時,陳耀可以連續施展十次,但是現在僅僅是一次, 就成了壓倒重傷的陳耀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王麗死後,陳耀也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鮮口氣,麻煩總算解決了,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但是僅僅隻是一瞬。
他那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場中出現了一道陰森而得意的聲音。
“本來我以爲趕不上你了呢,原來剛剛好,還多可以得到一柄天階的法器,真是不錯。”
一名全身覆蓋在黑袍裏的神秘修者出現在了場中。
他撿起了掉落在地面的烈焰尺,欣賞了起來,那雙手那麽白,不是雪白,而是不帶一絲血色和生機的蒼白。
在朦胧月色下,隐約可以看到他的一絲側臉,但是同樣也是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
悄然而至,毫無預兆。
陳耀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就算自己深受重傷,但是神識感知無礙,但是卻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存在,那麽就說明對方的境界高出自己太多了。
至少也是皇者境五重之上,甚至有可能是半聖這般強大的存在。
聽着對方的話語,好像是專門爲自己而來。
自己在斷劍城殺了很多人,所以各個宗門都有仇敵,但是若是是那些仇人想要殺自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何須如此裝扮?
對方到底是誰?
陳耀很是茫然。
若是平時,自己遇到這般強大的對手,打不過是肯定的,逃跑也是有機會的,但是現在完全就隻能束手就擒了。
但是陳耀怎麽可能是會安然等死的人。
握緊斬天劍,陳耀艱難起身,然後看着對面的神秘黑袍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黑袍人陰沉的笑了笑,那笑聲就像是在磨牙一樣,格外的惡心刺耳。
“我是誰?死人是不必知道的,把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枚邪佛吊墜交出來。”
“邪佛吊墜?”
聽到對方的話,陳耀心中猛然一顫。
對方居然是打着邪佛吊墜的主意,難道他也知道邪佛吊墜的秘密。
陳耀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臉疑惑的看着黑袍人道。
“邪佛吊墜,什麽邪佛吊墜?我脖子上什麽都沒有啊,我不知道啊。”陳耀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