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的嘴巴大張着,足以塞進去一枚雞蛋,而那皇者境的藍袍老者,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他方才的推斷是正确的,眼前這名年輕劍修一定不是普通人。
雖然隻有真武境五重的修爲,但是卻可以一擊打倒兩名王者境五重的士兵,有越境挑戰的能力,能夠有這種能力的人完全可以說是天才妖孽,所以此刻他的眼神極其凝重,腦中迅速的過濾着一切天賦超然的劍修的信息。
……在傳送陣周圍的人更是眼睛大睜,良久無語,場面極其沉默,一名真武境劍修居然在未曾出劍,甚至在沒有動用靈氣的情況下,直接依靠肉身,打倒兩名王者境的士兵?
好可怕的實力。
想到剛才他們還看不起陳耀,現在所有人都感覺有些自慚形穢了。
場面很沉默。
“哥哥好棒啊。”
最先打破這片沉寂的是柔兒那清脆的歡笑叫好聲,但是柔兒的嘴巴卻又被母親一把捂住“柔兒,你閉嘴。”
下一刻場中炸鍋了“天呐,我是不是做夢了?”
“真武境打倒王武境還是兩名?”
“啧啧,這小子惹大禍了,居然打倒了軍方的人,找死吧。”
衆人議論紛紛。
而那兩名被陳耀擊倒的士兵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王者境的軍士,修爲也極其強大,若是在正常部隊任職都是千夫長的存在,但是傳送陣同樣重要,所以他們就從原來的崗位被抽掉了過來,一向嚣張跋扈的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被一名真武境的劍修一拳打倒,而且軍士大多都是體修。
被一名劍修以肉身力量擊倒,哪怕是趁其不備,也是對他們極大的羞辱,兩人顧不得口中狂飙的鮮血,直接沖着陳耀沖殺過去。
“猛虎拳。”
“天罡掌。”
軍士的修爲可以随着戰鬥越來越強,但是他們不同于一流宗門的真傳弟子,得不到強大的武技,所以兩人施展的都隻是地階下品的武技。
但是兩人都是實打實的王者境五重修者,而且經曆過真正的厮殺,實力絕對不是一般王者境可以比拟的。
地階下品的武技在他們施展開,比地階中品相差不多,衆人已經再替陳耀默哀了,而那唐茸的嘴角更是浮現出了一絲森冷的笑意。
可是陳耀沒有絲毫的害怕。
養意劍鞘出現在陳耀手中,斬天劍插入其中,就在兩人要攻擊到陳耀的時候,陳耀猛然拔劍。
“拔。”
斬天劍從養意劍鞘中拔了出來。
“天階劍技。”
在陳耀拔劍,場中劍氣縱橫的時候,場中一些修爲高深的修者,首先感應到了陳耀這一擊的強大,驚呼尖叫起來。
因爲在神州修行界,天階的武技,法術,劍技都是傳說一般存在,很少有人能夠習得,而他們就算是目睹也覺得十分正酣。
無數白色劍氣縱橫場間,一股劍勢化作一股磅礴到了力量,襲向兩名軍士,威猛而剛烈。
“不。”
自陳耀拔劍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盡管全力防禦,但是天階劍技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擋的住的。
“刺啦。”
那道劍形威壓,直接将兩人伸出的拳頭和手掌直接削斷,鮮血和肉末肆意揮灑着,狂暴和血腥。
衆人膽戰心驚。
然而那劍勢已經向前,兩人一前一後,腹部直接被洞穿。
“砰。”
“砰。”
兩人在倒在地上的時候,腹部各自傳出一聲響動,兩人的臉上出現了恐懼,茫然的表情,尖叫着。
“你居然廢了我們的丹田?”
兩人失魂落魄的模樣着實可憐。
無論是體修,法修,劍修,丹田都是力量源泉的存在,毀了丹田就無法修行,淪爲普通人。
他們爲了修煉到王者境付出了極大地努力,但是現在卻淪爲了廢物,這是對他們最有力的懲罰。
“怎麽樣,哥哥厲害吧。”
陳耀并不理會衆人那吃驚的目光,而是扭身對柔兒輕聲說道。
扭身之前,他是魔鬼。
轉身之後,他笑顔如花,溫柔和藹。
他會對一切對自己好的人好。
他很喜歡柔兒的天真無邪,輕輕的刮了刮此刻已經目瞪口呆的柔兒的鼻子,然後對柔兒身邊的美婦人說道。
“我和柔兒很投緣,如果将來,你們有麻煩,你可以捏碎這符錄,無論在何處我都會來幫柔兒。”
他将一枚紅色的求援符交給了美婦人。
這種求援符錄是死品符錄,隻要在上面留下神魂印記,一旦捏碎,在上面留有神魂印記的人就會察覺到,及時出手救援。
這符錄很是貴重,是劍雨留給陳耀的,隻有一枚,現在被陳耀送人了。
或許陳耀現在說不上強大,但是從陳耀方才的表現已經說明了陳耀的巨大潛力,在若幹年後,誰能保證陳耀不會成爲聖境強者?
所以這承諾更爲貴重。
其實陳耀自己都說不出自己是爲了什麽,隻是覺得柔兒這個小姑娘很是可愛呢。
摸了摸柔兒的小腦袋,他走出了大殿。
“記住,下次别再狗眼看人低。”
陳耀冷冷的看了一眼,此刻不知道是因爲害怕是痛苦而在地上打滾的兩位王者境軍士,然後掃視了站在不遠的唐茸,眼神冰冷。
先前嚣張跋扈的唐茸在接觸到陳耀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敢說,而且十分害怕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陳耀。
附近的修者都知道要出大事了。軍方極其護短兩名王者境軍士被廢,肯定會出亂子,所以一個個都不敢多做停留,一個個都趕忙離開此地。
就在不到一刻鍾之後,近百人的蜀州城護衛隊趕來了此處,帶隊的是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蜀州城護衛隊副隊劉武,王者境八重修者,擁有一門地階中品武技,疊浪拳,極其強大。
“敢傷我護衛隊的人?找死。”
軍方本就護短,在加上這名叫做劉武的副隊長性情有極爲暴烈,所以在得知具體情況後,直接帶人追殺陳耀去了。
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