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王天總會死,那麽他們死後,誰來做誘餌?
這些弟子一個個都會論爲他們的二人的棋子,當他們都死去,無論多少的屍妖内丹都會歸他們的二人所有。
兩人也藏匿了起來。
不多時候,就有兩隻屍妖從不遠處嗅到鮮血的味道,趕了過來。
兩隻屍妖都是最低階的,隻相當于人類氣武境的修爲。
屍妖的形象實在是難以恭維。
外形自然和正常人相差不多,但是腸子流了一地,五官也是扭曲着的。
兩隻屍妖朝着何遠和王天的方向慢慢的逼近。
“嗷嗷。”
低級屍妖不會說話,沒有神志,但是在遇到讓他們感到興奮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會嗷嗷叫喚的。
看着兩隻屍妖逼近,何遠和王天的内心是極其恐懼的,但是兩人的雙腳全部被砍斷,坐在地上痛苦不堪,難以動彈絲毫。
“嗷。”
一隻屍妖兩隻鋒利的爪子朝着何遠的天靈蓋抓下,何遠下意識的伸手格擋,但是下一瞬間他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因爲她的那隻手直接被屍妖一把撕扯斷裂,然後屍妖抱着那隻血淋淋的胳膊吃了起來,真是一種可怕又讓人惡習的物種。
“嗖。”
就在此時場中劃過一道劍光,那隻沉醉于讓人肉美味的屍妖,立刻腦袋爆裂,一顆血色珠子被懸浮起來,被出手的那名劍宗内門弟子握在手中。
随着這麽弟子的出手,其餘衆人也紛紛出手,另外一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屍妖,頃刻之間就被劍氣刺成了篩子,身上至少上百個劍孔。
内丹被柳元搶走。
“柳元,你這個王八蛋,陳耀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何遠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王天沖着柳元憤怒的吼道。
其餘衆人聽到陳耀的名字的時候,都有些忌憚,陳耀原本就是内門弟子中的翹楚,是他們的偶像,雖然後來陳耀被柳無涯廢了丹田,淪落爲劍宗雜役弟子,但是現在的實力比當初更加強大,而且陳耀現在已經是劍宗雜役峰的峰主,身份超然,他們沒有人敢去迎接陳耀徹底怒火。
但是柳元确實輕蔑一笑道“你們覺得死人會說話嗎?我不會讓你們活着見到陳耀的,關于你們二人的死訊在呈送高層的時候會被記錄爲被屍妖所殺,而我們是殺了屍妖,爲你們報仇的人,是你們這兩個雜役弟子的大恩人,懂嗎?”
他猖狂的大笑着。
“而且陳耀現在去城北了,哪裏可是有屍王的存在,他就是去送死,能活着回來嗎?就算活着回來,我們這裏有十幾位靈武境的弟子,一起聯手,做掉陳耀,算是難事嘛?”
聽了柳元的歹毒計劃,和柳元合謀但這些弟子都是有些心驚。
“柳元師兄,陳耀現在是掌教眼裏的大紅人,難得我們真的要做掉他?畢竟大家是同門,這麽做不好吧。”
大家都有些心虛?
柳靜一臉陰寒道“現在想打退堂鼓?已經晚了,利用這兩個雜役弟子做誘餌的事情,大家人人有份,你覺得陳耀會放棄你們誰?或者說這件事被繼承揭露出去,劍宗會放過我們?别天真了,弱肉強食,這是修行界數萬年來不變的真理,要不然陳耀死,要不然我們死。”
“想死想活,大家自己選擇吧。”
柳靜說完, 便是身形一閃,藏匿了起來,等待着獵物上門。
其餘弟子紛紛面面相觑,知道他們是被柳元柳靜兄妹利用了,但是也隻能怪他們貪心,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咬着牙一條道走到黑了。
衆人也紛紛藏匿起來。
“柳元,陳耀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王天看着柳元,面目猙獰。
“嗖。”
柳元拔劍,一劍斬斷了王天的左手。
此時他身上原本的傷口已經結痂,沒有了新鮮血液來吸引屍妖,砍斷左手,大量的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但是王天這次卻沒有慘叫,而是緊閉牙關,一聲不吭。
“啧,小子挺硬氣啊。”
柳元一腳踏在王天的腦袋上。
“求我,求我,你說求我啊。”
柳元真的是有些心理變态了。
但是王天卻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嗖。”
柳元再次揮劍,一劍斬斷了王天的右手。
王天呲牙咧嘴但是還是一言不發。
“我讓你求我放過你。”
柳狂有些癫狂了,一劍割掉了王天的耳朵。
隐匿在各處的劍宗内門弟子已經有些同情佩服王天了。
……屍妖喜歡吃人肉,吸人血。
所以姜勝帶着陳耀走大路,從富人區穿過。
因爲在災難來臨的時候,達官貴人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被斷劍城駐軍撤出去,所以富人區幾乎相當于無人區,這裏的血屍數量肯定會最少。
斷劍城的城名來源于,斷劍城中央祭台上供奉着一把斷劍。
據傳這把斷劍的主人是一位超越聖境的強者,号稱無名劍師,和劍宗祖師爲摯友關系。
封魔一戰之後,神州英才損失衆多,神州中原之地之外,有無數蠻夷,東海小島有一賊盜之國名爲扶桑。
扶桑強者趁機滲透神州浩土,無名劍師将扶桑國一聖境強者斬殺于此,并将殘劍立于此處,警戒神州修者,小心蠻夷番邦。
“别動。”
突然陳耀丹田内的混沌劍種一陣悸動,做出了高等級的預警。
陳耀趕忙拉住了正在着急前行的姜勝,自己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
在斷劍祭台方向,四名黑袍人手持骷髅,吟唱着不知名的咒語。
……陳耀看着擂台上的四位黑袍怪人,眼睛微眯,雖然被黑袍遮蓋了身體,但是陳耀還是看到了他們的所穿的不是中土神州人士所穿的布鞋或者靴子。
他們穿的是木屐。
陳耀曾在神耀皇朝的皇宮長大,受到皇室教養,當看到這些人所傳的木屐的時候,腦中立刻想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扶桑異族。?”
而且四人都是皇者境巅峰的修爲,全身布滿了死氣,而且在他們的身下,有一個巨大的坑,随着他們吟唱法訣,四處有源源不斷的血液,湧入大坑,血坑中不斷冒着血泡。
而那祭台上的斷劍卻不斷的被蠶食,祭台封印也在不斷的松動着,地面微微顫抖,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沖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