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現在的陳耀就是不死也就剩下半口氣了。
陳耀就是在賭,一場用生命作爲賭注的豪賭,賭自己在使用煉妖壺之後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擊殺伏地龍。
如果伏地龍死掉,自己隻要留着一口氣,十天半個月的在混沌元氣的作用下,自己也會活過來,但是伏地龍要是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
陳耀無力的倒在地上,整個人奄奄一息。
“嗷嗷,人類我要殺了你。”
陳耀的一擊沒有能殺死伏地龍,但是卻刺瞎了伏地龍的眼睛,而且對其造成了不小的傷勢。
此刻的伏地龍是暴怒了,因爲看不到陳耀,所以那巨大的尾巴朝着四處胡亂揮去,一片有一片的參天大樹倒下。
陳耀賭輸了。
果然境界上的差距過大,也不是靠着外物能夠輕易的取勝的。
陳耀無力的倒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小子,找到你了。”妖獸除去眼睛,鼻子也是很靈敏的,暴怒的伏地龍終于嗅到了陳耀的氣味。
狠狠的一甩尾,那堅硬的巨大的尾巴自上而下朝着陳耀拍下。
這一下下去就不是五髒六腑移位那麽簡單了,鐵定是要把陳耀拍成肉泥的。
陳耀心中暗暗想到,自己是不是死的有些冤枉和不值得呢?牧歌要還人情,自己跟着湊什麽熱鬧?自己和牧歌還沒有到了舍命相幫的地步吧。
要是自己不管這檔子事,不就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
但是陳耀的心中卻是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感覺自己和牧歌好像似曾相識,而且冥冥中陳耀感覺自己和牧歌之間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線,雖然認識牧歌不過一天的時間,但是陳耀總感覺兩個人像是相識了千年一樣。
就是這種怪異的感覺促使陳耀出手幫牧歌。
自己還沒有弄清楚這種感覺,自己就要死了,自己的母親還沒有救出來,就要這麽死了?還有林姨和婉兒……
陳耀眼睜睜的看着那巨大的蛇尾朝着自己的壓下,自認爲是必死無疑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間,一道白色麗影擋在了自己面前,紫裙飄飄,不是牧歌還能有誰。
牧歌口中法訣念念,手中掐着法印,一道巨大的土柱拔地而起,迎着那根雄壯的蛇尾而上。
與此同時她一把陳耀拉起遠遁了。
一息至少百裏的速度,着實快,這已經是牧歌的極限了。
那伏地龍失去了眼睛,無法在進行準确的追擊,隻是怒号着“人類,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中了我的爪子上的劇毒,你就等死吧。”
陳耀保持着最後一絲的清明,他是被牧歌抱在懷裏的,這個姿勢有些暧昧,但是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怎麽看怎麽别扭。
陳耀對着牧歌讪讪的笑了笑,語氣微弱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牧歌臉上鐵青“你這人真是的,不由分說就跑來對付伏地龍,也不想想皇者境的妖獸是你能對付的嘛?我将兩隻小猿安撫好,便來救你來了,幸好你小子命大,還沒有死。”
雖然牧歌現在展現出的情緒很是氣憤,但是可以感覺的到,她還是有一絲欣喜和慶幸的。
幸好陳耀還活着。
陳耀知道這丫頭嘴硬心軟,也強撐着道“我救了你一次,你救我一次,這不是應該的木?”
牧歌還想在罵陳耀兩句出出氣,但是卻是突然發現陳耀出現了異樣。
整個人面色鐵青,不停的冒着冷汗,整個人在顫抖着,牙齒也咬得作響,将陳耀抱在懷中,牧歌就像是抱着一塊寒冰一樣。
“陳耀,你怎麽了?”牧歌急切的看着陳耀。
陳耀卻是突然環住了牧歌的脖子,緊緊的抱着牧歌,口齒不清的道“冷,冷,好冷。”
牧歌看着陳耀胸前被伏地龍抓傷的傷口留着黑色的血液,再想起方才伏地龍詛咒般的話語,牧歌便是明白了“糟糕了,這伏地龍常年生活在地下陰晦之地,體質極寒,那利爪之上也是包含着劇寒之毒,你這是中毒了,我得趕緊給你祛除毒氣。”
這裏有很多的地下岩漿,所以地面上也有很多的小溫泉,牧歌帶着陳耀一頭紮進了一處溫泉之中。
又施展了幾個法術,在溫泉周圍設下禁制,一旦有妖獸或者人前來,就會觸動這些法術,遭受到攻擊。
進入溫泉中,陳耀的狀态好了一絲,但是這種狀态并沒有持續下去,因爲以陳耀爲中心,溫泉居然開始出現結冰的情況了。
情況越來越糟糕。
顧不得女兒家的害羞,牧歌一把扯開了陳耀的衣服,露出了陳耀那健壯的胸膛,牧歌将自己的靈氣輸入到陳耀的身體裏面,陳耀胸膛的傷口便是有源源不斷程度黑色血液流淌出來,這些血液都是帶着極其濃郁的寒氣。
一刻鍾過後,陳耀身體裏面的毒血已經被祛除幹淨了,但是陳耀的狀态依舊很不好,整個人還是陷入了昏迷,而且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整個人就像是成爲了一尊冰雕。
“糟了,雖然祛除出了毒血,但是寒氣已經傾入了陳耀的心脈之中,隻能由内而外想辦法祛除寒氣,可是,可是……”
牧歌霞飛雙頰,手足無措,自己現在雖然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實在是太羞人了,自己一旦這麽做,那麽就把自己的清白全部交給了陳耀了。
她是罕見的全屬性強者,所以體内的靈氣可以轉化爲任何一種熟悉的力量,當然包括火屬性,現在陳耀的狀态就是需要大量火屬性的靈氣祛除寒毒,但是顯然陳耀已經沒有辦法主動療傷了。
那麽自己怎麽幫着陳耀由内而外的祛除寒毒呢?唯有和陳耀結爲一體。
一男一女如何結爲一體,結爲一體意味着什麽?牧歌雖然沒有經曆過那種事情,但是她又不傻。
“冷,冷。”昏迷中的陳耀一臉痛苦神色。
此刻牧歌滿臉通紅,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