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一腳把冷花踢倒在地以後,再也不管冷花的死活,在他看來,冷花被他打,那也是怪他嘴巴太賤,怨不得他。他徑直的走到月寶的身前,而此時的月寶剛從背包裏掏出軍用鐵鍬,卻見月山一臉怒氣的向他走了過來,于是對他說道,''不就是一點小事,你幹嘛打她啊,他好歹也都是七十多歲的老太婆了,你的蠻力我最清楚,别說一個中年漢子,就連一頭黃牛,要是被你踹上一腳,那還不得直接踹趴在地,起都起不來,何況是一個老太婆.......‘’
''誰說我起不來,就他那一點三腳貓功夫,即便踹上我十腳,二十腳,我都絲毫不懼,更别說我還爬不起來,這真是可笑之極。''月寶的話還沒有說完,冷花直接徒步的走上前來,對他笑意盈盈的說道。
月寶吃驚的望着她,''卧槽,我真是見鬼了,你竟然被我踹了一腳,還能爬起來。''
冷花對他諷刺道,''就憑你那一點力氣,我還真是沒有看在眼裏。''
月山當時也是被冷花的一舉一動給震驚了,想當初,他跟他父親去下水彎古墓盜寶的時候,曾看到一匹餓狼沖上前來咬他,結果那匹餓狼被月山随意的用腳踢一腳,命中腹部,倒在地上,嘴巴哼唧了幾聲,就氣絕身亡。沒有想到,冷花也被他踢一腳,什麽事情也沒有,更讓月山憤怒的是,冷花竟然還敢嘲笑他。他身爲一個古墓盜寶人,這種羞辱,他是萬萬不能忍受,剛想發作,卻瞥見站在一旁的月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于是,一咬牙,決定不再理會眼前的冷花,操起手中的軍用鐵鍬,點燃一支香煙,等待月寶的吩咐。
月寶此時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畢竟他娘的在這個古墓室裏發現棺材,而且還是夫妻棺,而且還聽冷花說,這個夫妻棺上還有金字銘文,極有可能是皇族血脈,想到白花花的金銀财寶就呈現在眼前,月寶的眼睛裏露出了盜寶人的本性,無盡的浴火,無盡的貪婪,現在不動手,還更待何時。
月寶剛想操起手中的鐵鍬猛地就想往大棺材的縫隙裏砸的時候,卻瞥見站在一旁的月山緊盯着他,而且目光搖擺不定,眼裏更是露出了驚恐。
月寶停下手中的動作,連忙問他,''月山,你這是幹嘛,怎麽不動手幹活,你老是看着我做什麽。''
月山看見月寶操起手中的軍用鐵鍬的時候,本來也想動手,眼光卻瞥見在月寶的身後,有一個身穿着白衣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滞留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丢下手中的軍用鐵鍬,見月寶問他,他當時就伸出手來,死死地看着他,嘴巴都哆嗦的成v字形,''大.......大哥,你身後站着一個女.......人。''
''什麽,女人。''月寶當時就被月山所說的話活生生的吓了一大跳,眼睛都吓直了,隻覺得背後一陣涼意的風吹過,拿在手裏的狼牙手電筒都有些顫抖,借着狼牙手電筒的光線,看了看身後,并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看到月山所說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後。
月寶這才松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月山,輕聲道,''月山,你不要吓我,我身後哪有女人。''
月山一臉鎮定的看着他,道,''大哥,我沒有說錯,我剛剛确實看見一個女人站在你的身後,隻是在你回過頭看向後面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消失不見了,好像往這個古墓室的後面逃走了,我剛才還看見有一個影子在你的身後飄蕩。''
''還有這麽一回事,走,咱們先停下手中的家夥,先去古墓室的後面,我倒想看看,是那個鬼東西在我身後裝神弄鬼。''月寶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沖動,放下手裏的軍用鐵鍬,一揮手,兩個人死死地挨在一起,拿着手裏的狼牙手電筒慢慢的往古墓室的後面走去。
這個古墓室是一間漏鬥形似的墓室,前面寬,後面窄,兩人越往裏面走,古墓室裏面越來越窄,而且高度随着兩人的走動,越變越低,走到最後,古墓室的後方赫然出現幾堆陰深深的白骨,借着狼牙手電筒的照射,那堆白骨堆放在古墓室的東北角落,那些白骨雜亂無章,月寶随意的一數,竟然發現那些白骨的屍體旁出現許許多多的金色印章。
月山好奇的撿起其中的一枚印章,仔細的用手摸了摸印章上的花紋,隻見印章的形态形似虎頭,大約隻有一個玉佩般大小,饒是月山盜寶經驗豐富,探挖古墓多年,可是從來沒有在古墓裏見過這樣的古物,一時間看着,有些僵硬在那裏。
月寶問他,''月山,你手裏的這個古物到底是什麽,怎麽會出現在這堆白骨的身上。''
月山搖了搖頭,他看着手裏這個形似虎頭的物件,他也無法确定這個物件到底是什麽。
身後突然傳來冷花的不屑聲,隻見她扭着屁股向他們一步一步走來,緩緩的對他門說道,''你們兩個是盜寶人,自然不知道這個古物件,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月山手裏的這個古物件叫做摸金刀,是盜墓賊在盜墓期間所佩戴的一種作案工具,摸金刀在老一輩子的盜墓賊口中也叫摸金符,大多數的盜墓賊手中的摸金符都是家傳寶物,隻有極少部分的盜墓賊手中的摸金符是别人給予的,比如在古墓盜墓期間,爲了防止盜墓賊在進入古墓盜墓期間,碰上古墓裏的鐵疙瘩,馬桶雞之類的兇物,一但盜墓賊在古墓裏遇到這種東西,就可以借着摸金符來保命,所以摸金符對于一個經常出入古墓盜墓賊來說,一定是一個比不可少的老物件。''
月寶聽到冷花的見解後,頓時砸了砸舍,看向古墓室東北角落的那數十具屍骨,''冷花,你說月山手裏的那個老物件是摸金符,那麽這些屍骨在生前是盜墓賊。''
冷花說道,''你說的沒錯,竟然那些屍骨上出現摸金符,想必那些人肯定是盜墓賊,而且我估計,這個古墓室裏既然出現盜墓賊的屍骨,想必這個虎頭山下,早已被盜墓賊光顧,那些盜墓賊死在這個古墓室裏,可能是因爲無法找到古墓室的出口,然後集體在這個古墓室裏自殺,于是就形成死後一堆白骨的模樣。''
月山皺了皺眉,''冷花,你怎麽知道摸金符的事情,我聽夜秋彎的村民說,你隻是一個學習巫術的雲南人,怎麽會對盜墓這麽了解。''
冷花見月山問他,當時就對他笑了笑,''我不僅知道摸金符,還知道怎麽盜墓,因爲我的父親就是一個盜墓賊,而我的哥哥冷然從小就繼承父親的盜墓手藝,但是好景不長,我父親當年爲了一個古墓之中的金銀财寶,不幸死在那個古墓中,而我的哥哥爲了尋找我的父親,最終也難逃厄運,同樣跟我的父親死在那個墓裏,再也沒有活着出來,雖然我的家人幾次三番的勸告我,不要讓我埋沒祖輩遺留下來的絕活,從小想要我繼承我父親的盜墓手藝,但是我對盜墓不感興趣,于是隻學習當地人流行的巫術,短短幾年我便掌握巫術之法。''
當冷花說出自己的身世背景時,站在一旁的月寶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很顯然,冷花從小就在痛苦中長大,跟月寶一樣,從小家人就離他而去。月寶想到全家被日本鬼子殺害,獨自一人跟着弟弟在外漂泊,全靠自己手中的絕活,通過探挖古墓盜寶,挖地取财爲生。想到這幾年在外漂泊的苦,月寶不禁回憶起當年幸福的跟母親在一起的日子,那種幸福,是月寶這一生也忘記不了的,如果沒有父母親的關愛,他從小就跟弟弟月山相依爲命,靠着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條件,晚上睡覺還要寄人籬下,那種生活的痛苦,讓月寶實在無法忍受,但是想到父親臨死前對他說的那些話,那一份執着,迫使的讓月寶堅持下來,即便自己死在古墓盜寶的征途中,月寶絕不會姑息,也絕對不會抱怨太多。因爲他要靠着挖地取财,盜取古墓之中的财物求生,在這種艱難,痛苦的驅使下,使得月寶更加堅強起來,因爲他有這種執念,他渴望,他願意去追求,不論花下多大的代價,哪怕是生命也是值得的。
每個人的成長都會有自己的苦衷,不過眼下這個古墓室裏出現這麽多得怪事,換做是誰都無法想象,當三人知曉有盜墓賊光顧虎頭山下這座将軍墓的時候,看到古墓室裏出現盜墓賊的屍骨,使得三人的心裏全都沉到骨子裏。盜墓賊的手段高超,凡是有盜墓賊光顧過的古墓,絕對一貧如洗,隻要古墓裏有金銀财寶,一但被盜墓賊探挖,絕對連渣都不剩。
想到這些棘手的問題,月山把手裏的那塊摸金刀直接丢在一邊,然後對月寶說,''大哥,這個古墓室已經被盜墓賊光顧過,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
月寶當時實在煩躁,拿出腰間的大煙筒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煙,對着冷花和月山一揮手,''既然這個虎頭山下有将軍墓,我們肯定不能錯過,咱們先把這個古墓室裏的那兩具夫妻棺打開再說,看看裏面有沒有寶貝。''
聽到月寶的指揮,冷花和月山走到夫妻棺前,月寶二話不說,操起手裏的軍用鐵鍬,猛地就往其中的大棺材縫裏一砸,頓時,大棺材哼唧哼唧的叫了幾聲,濺起一大片灰塵,然後就沒了聲響。
月寶見第一次下狠手,竟然無法撼動大棺材絲毫半分,于是這一次舉起手中的鐵鍬,足足的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命的往大棺材縫裏一砸,大棺材終于悶哼一聲巨響,軍用鐵鍬直接像推土機一樣,開進大棺材裏面,這個時候,月寶叫上月山一起來幫忙,一起撬開大棺材的棺蓋。
别看月山長得瘦小,手上的勁卻粗奇的大,隻見他把手中的軍用鐵鍬輕輕的往大棺材其中的一條縫裏一砸,頓時,軍用鐵鍬不用吹灰之力,像條毒蛇一樣,遛進其中的一條棺材縫裏。兩兄弟一起使力,兩三下就輕輕松松的把大棺材的蓋闆翹翻在地,發出一聲驚天巨響,震得整個山洞都嗡嗡作響。
月山和月寶也是松了一口粗氣,月寶本來想看一看這個大棺材裏面到底有什麽,是先看到古墓主人的屍體,還是看到一大堆金銀财寶。可是,月寶往大棺材裏面一瞧,竟然大棺材裏面還有一塊棺材蓋闆,于是差點就氣的五孔冒煙,口幹舌燥。竟然大棺材裏面還有一層棺材蓋闆,而且棺材蓋闆還是雙層疊放,這簡直就是沒天理,哪個該死的古代工匠設計的,要是老子知道他埋在這個古墓室裏,不非得将他的屍體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