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是一個盜寶的老手,他的自信心很強,每次盜寶的時候,都會念想一番,行動之前必須給自己加油打氣。那張卷軸裏面的秘密七叔早已知曉,但是,具體的盜寶地點他還有些捉摸不透,雲南雞爪嶺狗頭山到底在大山何處他也不清楚,他試着用地圖的方式去探尋,可是,還是一無所知。
地圖上隻是簡單的勾勒出雲南的地形外貌,實際的具體情況地圖上也無從查起,茫茫大山之中,想要找尋雞爪嶺狗頭山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雲南大山林異常幹燥,外加上現在是夏天,天上熱的下火,此行前往大山,必定兇險萬分。光是炎熱就得準備大量的水資源,進入大山深處,兇猛野獸不知道又有多少,他們這一波人,如果要踏入大山深處,必然得準備精良。
萬一在大山深處遇到了猛獸,他們也可以及時的做出反應,随身攜帶的槍支和彈藥也可以派上用場。但是,七叔不是沒有後顧之憂,聽聞中年漢子說,早在二個月前,一批從外地而來的盜寶賊比他們要現行一步,如今進入大山已有兩個月,如果被他們找到寶藏的埋葬地點,那麽,以盜寶賊的通慣都會把寶藏挖掘一空,然後把寶藏裏面的金銀财寶竊取,直至逃之幺幺。
七叔預料到那些兩個月前的盜寶賊估計找到了寶藏的埋葬地點,否則,時間過去兩個月,怎麽還沒有從大山裏走出來。據中年漢子說道,那些盜寶賊也是打聽雞爪嶺狗頭山到底在大山深處何處,中年漢子是本地人,所以這個問題隻能問他,可是,中年漢子雖是本地人,但是卻也不知道。那些盜寶賊幾次三番的詢問,中年漢子始終沒有說,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除非他是神仙。
盜寶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作罷,由一個帶頭人将這些小不死的盜寶賊走進了大山,自從那些人進了大山,二個月前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從裏面出來,是死是活,中年漢子也不知道,他們随身攜帶的糧食估計早就用完了,能活下來也算個奇迹。
七叔看了地圖許久,眉目盯的比老鼠還要賊,我站在旁邊,欲想說話,可是卻在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漢子對七叔道:“如果你們真想進山尋寶的話,我不介意跟你們說一句,其實我知道村裏有一個娃娃知道進山的路口,你們真想進山的話,你可以去找他。”
聞言,七叔回過神來,看着中年漢子,一臉的震驚,“你怎麽知道?”
中年漢子對七叔微微一笑:“呵呵,我當然知道。”
七叔的話很少,他本以爲這次靠着卷軸裏面的秘密可以大幹一票,卷軸裏面的秘密,七叔早已知道,雞爪嶺狗頭山到底在雲南大山深處哪個地方雖不知曉,但是,隻要依靠着地圖上的地形,一定能夠找到。像雲南大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多大,七叔在心裏暗暗發誓:就算把雲南大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寶藏從地底裏給揪出來。
中年漢子的話,讓七叔沉悶的心一下子提上來,轉變爲高興,竟然知道進山的路怎麽走,那麽尋找雞爪嶺狗頭山的目标就更加一步。
簡單的收拾東西後,本想驅車去村東竹林找那個娃娃,中年漢子見我們想走立刻就對我們說:“你們真的要進山!”
七叔點燃一根煙,吸了吸老鼻子,想了想,對中年漢子點了點頭,說:“那是當然,既然說過要去,那肯定是要去的,要不然的話,我的金口是不會開的。”
中年漢子聽到七叔的話後,似乎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無奈的對我們搖了搖頭,講解道:“實不相瞞,那個大山裏的路已經被封,恐怕你們到了那裏也進不去。”
“什麽,進山的路被封了,怎麽被封的。”七叔有些啞然失笑,質疑問他:“你該不會是不想讓我們進山,故意說出謊話騙我們吧!”
言語間,七叔故意的用手抖了抖腰間的手槍,意思是說,你個凸驢,要是騙我們,看我不把你打的腦漿血流。
中年漢子有些畏懼的後退了一步,但是事實卻擺在了眼前,叫他也無從說起,隻好對上七叔嚴厲的雙眸,十分肯定的說:“我并沒有騙你們,進山的路确實被封了,上個月前,也就是那些盜寶賊進山的後一個月,天上下起了暴雨,長達數日,進山的那條路是一個溶洞,因爲土壤層的關系,大雨連降,導緻那些溶洞上方的土壤脫落,滑落在了通往進山的溶洞裏,據我一個砍柴的老鄉講解道,那個溶洞被封埋了,根本就進不去。”
“靠!你怎麽不早說?”我本以爲此事有些着落,可是,中年漢子卻在後面說起一大堆的風涼話,這可着實的讓我非常不爽,他奶奶的,這個二貨,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們大家都白忙活一場。
中年漢子的話,無疑是一盆涼水潑在我們的心頭上,我看七叔有些頹廢的坐在一邊抽着煙一言不發,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裏,看來尋找爺爺的下落是沒戲了。
黑須和白須倆個老頭落座在一邊喝着茶水,一聽到此事還有些轉機,立刻就滿面笑容,笑的跟前輩子有人還了他八千萬似的,可是,話聽到後頭,中年漢子把進山的路被泥土掩埋的消息後,兩個老頭好像是啞巴吃黃連,喝到嘴中的茶水給硬生生的吐了出來,臉黑了幾條線,頓時兩個人同時大拍桌子怪叫了一聲:“胡說,扯淡!”
中年漢子無所事事的繼續說:“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進山,不過我要鄭重的告訴你們,那個溶洞即使能夠進去,但,那根本不是人能進去的地方。”
黑須老頭是個火爆脾氣,見那個中年漢子這個吊樣跟他們說,很是惱怒道:“你個gouniang,養的,放你他嗎的狗屁,什麽不能進溶洞,什麽溶洞,又是……又是不能人進的地方。”
因爲說的太快,黑須老頭的舌頭被牙齒咬到了,頓時臉色難看的要死,說話都陰陽怪氣,火裏火氣的。
中年漢子還是一副老樣子,不着急,随意的落座在凳子上,慢慢的替我們講解那個溶洞的事件。中年漢子說,此事還得從五年前說起,因爲時代要變化,經濟要發展,那個溶洞鬧土地搞建設,上面的鄉政府想把這個溶洞改爲一個地鐵同行,爲了村子裏的人着想,想着以後再也不用翻山越嶺去逛街,直接靠着修建一條地鐵穿過大山開往外面的世界。
說道這裏的時候,中年漢子突然賣了一個關子,神色有些陰晴不定的看着我們,說:“可是,你猜後面怎麽着?”
七叔正聽的起勁,可是,中年漢子卻停了下來,他的額頭上頓時冒着問号,他看着中年漢子,嘴巴撅的比殺豬老還要兇,許久才從嘴裏沒好氣的對中年漢子說:“你他嗎的,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别他嗎的說話一驚一乍的,要說就說,哪來的那麽多的屁話,你大爺我心情非常不好,如果不說的話,别怪我槍子眼拐彎,等下一槍飛到你的豬頭上,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進棺材。”
中年漢子一聽,臉上直冒冷汗,背上刮着涼風,想說也無從下手,嘴裏嘟嘟的像個嬰兒,一臉的猶豫之色。
我在一旁看的厭煩,對他譏笑道:“别他嗎賣關子,有尿就去尿桶撒,有屎就快拉,磨磨唧唧的就像個老頭子似得,我懷疑你是不是個死去人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嘴巴裏還吃着黃土。”
中年漢子欲哭無淚,咬着嘴巴,始終沒有說出來,都說狗急了也會跳牆,這不,關鍵的時候,還得靠黑須老頭這個凸驢。
隻見他兩手叉腰,一個箭步沖到中年漢子的身邊,一腳踢到中年漢子的褲裆下,一手揪起他的耳朵,就想大罵出聲。
“哎呦哎呦,放手放手……”這個時候,中年漢子吃痛,迅速的反應過來,捂住褲裆推開,哎呦哎喲了幾聲,快速的對我們說出後面的事情。
原來,随着修建隊的到來,他們在溶洞深處的土層裏,發現了一個非常恐怖的事件。
說到這裏,七叔冷不丁然的問了一句:“什麽事件?”
說了大半天,中年漢子似乎有些口渴,伸手随意的倒了一杯水,猛喝進肚,低下身子,故意把頭壓的很低,這才慢悠悠的從嘴裏說出:“那些修建隊的隊員修到溶洞深處七百米的地方,一個大石頭擋住了去路,那個石頭碩大無比,整體感龐大驚人,少說也有數十噸重,爲了修建的進展,修建隊的隊員們提議用炸藥把石頭炸開。”
中年漢子說道這裏,又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臉陰的比猥亵狗還要賊。我看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想要上前扇他幾巴掌的沖動,他奶奶的,說個話,态度還是這麽不端正。
欲想起身,這個時候七叔起了身,伸手擋在了我的前面,我有些睜大眼睛望着他,不明白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七叔對中年漢子呵呵一笑:“那後面怎麽樣了?”
中年漢子見我想要動手打他,頓時有些驚恐,剛剛那個黑臉漢子都打過他一回,這次說什麽也不想在次被打,他後退一步便是門前,就想着跑出去。
這個時候,鐵杆做出了表率的作用,他似乎預料到他的意圖,摸到他的後面,一腳就踹在他的屁股上。頓時他的身子向前了幾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他才哭喪着臉對我們說:“他們炸開了石頭後,驚恐的發現,裏面竟然有一個幽暗的洞穴,在幽暗的洞穴上方,竟然吊着八十具上半截腐爛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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