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着漆黑的四周,一臉的迷茫。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大猩猩應該是被人用着鐵箭射中頭顱而死,至于是誰把大猩猩射死,我的心裏也沒底,畢竟那個射箭之人還沒有現身。但是,我卻能知道,大猩猩之所以被射死,想必是有人在危難中救我們。
果不其然的,在我跟七叔念想期間,從車子的左邊山林間傳來幾聲狗叫,緊接着,一團火光如同鬼魅一樣從山林間的小徑上遊移過來。七叔正瞅着,心裏感到大惑不解,這大黑夜的,到底會是誰呢?
不一會兒,在車子的正前方站着一個坦胸露乳的壯年漢子,在車子的燈光照耀下,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體型十分龐大,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頭牛站在我們的身邊,我跟七叔被眼前的這個中年漢子的長相着實的吓呆了,一時間都忘記考慮。
那個中年漢子的手上牽着一條大黑狗,那狗的體型就跟豬一樣,胖的十分離譜。中年漢子第一時間走到我們的身邊,對我們說道:“大家都沒事吧!幸好我來的及時,要不然的話各位就危險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響亮,話語中帶點關心的味道。七叔十分的感激他,走到他的身邊,連忙對他大謝不已。中年漢子點了點頭,對于七叔的感激的話,他笑了笑,露出嘴角的菜牙,笑着說道:“其實我是本地的獵戶,今天晚上輪到我在大山裏巡查,現在是午夜時分,我剛想收工回家,可是卻聽到這裏傳來大猩猩的嚎叫聲,我感到一絲不對勁,就忙着收拾家夥往這裏趕,幸好我及時的趕到,要不然的話,這裏真的可能會發生血腥。”
他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大猩猩。七叔皺了皺眉,看着中年漢子,一臉的擔憂之色,說:“是啊,要不是你剛剛及時出手幫助,我們這幾個人恐怕真的會很危險,那大猩猩發起狂來,真是兇的很啊!”
中年漢子一擺手,對七叔說:“放心,不礙事,那頭大猩猩已經被我射殺,現在沒有危險了。”
我站在旁邊,看着那個中年漢子欲走,我急忙的對七叔說:“七叔,我聽說他是大山裏的獵戶。”
“恩。”七叔點了點頭,對于我說的話表示贊同,可是他見過問起那個中年漢子,反過頭來,一臉的豬頭腦袋說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說我們現在還在大山裏,可能還會遇到猛獸,就好比剛剛發生過的事情,無緣無故就遇到大山裏的大猩猩襲擊人。現在,那個中年漢子說他是本地的獵戶,可想而知,他肯定對大山裏的一切事物都比較的熟悉,我們才剛來,對于大山裏的一切事物還很陌生。我想着,把頭湊到七叔的耳邊說:“既然他是本地一帶的獵戶,我想這大山的附近肯定有人家,要不這樣,我們先問一下,問他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七叔一想到我們這幾個人的處境,心裏也确實不是滋味,見那個獵戶想走,七叔忙問道:“這位小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還有,你對這一帶的地形很清楚嗎?”
中年漢子反過頭來,笑着對七叔說道:“這裏是緬甸大山林,我是這一帶的獵戶,我的職責是管理山林,這個地方,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已經在這片大山裏幹了十幾年,這塊大山裏我經常走,因工作的緣故,我每天都要起早摸黑,這片大山我是在清楚不過。”
七叔問道:“那在這片大山裏,是不是有人家。”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說:“這片大山裏的确有人家,我的村落就在大山裏的東邊十幾裏處。”
七叔一聽,頓時就興起,瞞着這一幫人來到這裏的事實,簡單的對中年漢子撒了個謊話:“是這樣的,這位小哥,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可是卻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這片山林,在這個地方迷了路,我本以爲可以借着指南針出這片山林,可是,一直在這片山林裏轉了好幾圈,花了幾天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出這片山林,幸好現在遇見了你,我想求你幫個忙,你能不能帶我們這幾個讓出去。”
中年漢子聽到七叔的話後,疑惑的打量了我們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裏人,但是你們既然求我,那我也隻好勉爲其難的告訴你們,其實我是在大山裏長大,我從出生到在,活了整整整三十多年都沒有出過大山,更沒有見過大山外面的世界,出去的路我是萬萬不知道的。”
聞言,七叔理了理頭發,含笑着對中年漢子說:“那可不可以帶我們這幾個人去你的家裏,我們幾個人因爲迷路,在大山裏逗留了好幾天,出發前所帶着的食物全都吃光了,我們現在沒有一丁點食物,我們幾個人好幾天都沒有吃過食物,現在肚子裏頭餓的咕咕響,你好人做到底,可不可以帶我們幾個人去你家裏。”
中年漢子猶豫不決,許是看着我們這幾個人的打扮有點不正常,但畢竟他是山裏人,心裏頭純樸,于是猶豫再三之後,最終還是把我們這幾個人帶到他的家裏面。
中年漢子的村落位于茫茫群山的腳下,山腳之下,遠遠望去,一連串的窪地連綿不絕。七叔把他的車子停泊在中年漢子的房子前,快速的從車子裏面拖出黑須和黑須兩個半死不活的老頭,他把那兩個吐着白沫的老頭丢給我,說:“二仔子,你把他們兩個丢道地溝裏面去,看着他們兩個沒用的家夥我就惡心,剛來這裏就吓得半死,如果真正到了做事的時候,跟着我們也是累贅,現在正好趁他們兩個熟睡之際,把他們兩個了解了。”
我很聽七叔的話,操起手中的麻袋就想往那兩個老頭身上套,可是,那兩個老頭卻全都在睡夢裏清醒了過來,忙問着我們現在是到了天堂,還是地獄。
我一聽,頓時就很不開心,這兩個死老頭子,看來不給他們一點顔色瞧瞧,他是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麽的難聽。我毫不猶豫的擡起腳來,對着這兩個欠扁的老頭一人踢了一腳屁股,那兩個老頭吃痛,嘴裏對我破罵:“你個小兔崽子,敢踢老子的屁股,是不是活膩了……”
那兩個老頭也不是省油的燈,見我擡腳踢他的屁股,頓時就想動手打我,嘴巴翹的比錐子還尖。但他們兩個老頭礙于七叔的臉色,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動手。
七叔看他們兩個老頭悶的像酒窖裏姜牙,隻是敢怒不敢動手,心裏着實的高興,他看着我,對我笑了笑。我沒說話,站在車前,許是等待着七叔的意思。七叔下了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吧唧吧唧的抽到中年漢子的家門口,回過頭來遞給了我一個眼色,我忙着把那兩個老頭從車子裏攆出來,就像攆着牛一樣。
中年漢子的家位于群山的大山腳下的高坡上,這裏樹木叢生,密密麻麻的樹木多的數之不盡,黑夜月光的照射下,叢林間枝幹的倒影灑落在行走的道路上,那些倒影如同一隻隻鬼手一般盤旋在道路上,多出一分寂寥,顯示出一抹詭異的場景,讓人看着覺得心生膽寒。
中年漢子帶着我們進了家門,忙着吩咐自己的婆娘做飯給我們吃。七叔十分的感謝他,就想從背包裏掏出幾張紅票給他,可是,那個中年漢子死活都不肯收下,他說,來者是客,你給錢給我,那就太見外了。七叔說,不見外,不見外,你幫了我們這麽多,我們送上幾百塊也是應該的,況且,你對我們大家都有恩,要不是你及時的出手相救,我們恐怕早已沒了性命。
中年漢子大抵聽出了七叔的意思,意思是說,如果你不收下,那就是對我們大大的不敬,我們的好心,你竟然當成了驢幹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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