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把他拉到店裏來,對他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别在打擾我做生意。”
豬老闆忙着退下了,他微微對我一笑,露出一口的大黃牙,笑着道:“你個小娃子了叻,咋說話老這樣沒輕沒重,我可是老餘介紹過來的,是你的客人。”
“就你還客人,管你什麽老餘,還是哪家的瘋老頭,沒什麽事的話就快點滾,擋着我的店面,穿的一身破破爛爛的,跟個街上讨飯似的,别礙着我的眼,影響客人。”
“我懂,我懂,我說完幾句就走。”他把手裏的卷軸往書桌上一鋪,看了一眼卷軸,反過頭來對我說:“他要我把這張卷軸給你看看,說你見多識廣,看看這張卷軸是不是西周時期的東西。”
我一聽老頭說這張卷軸是西周時期的東西,吃驚的有些長大了嘴巴,畢竟西周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曆史,如過這張卷軸真是西周時期的東西,價格肯定不菲,有可能還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我一看着這個老頭把卷軸擺到了書桌上攤了開來,迅速的過去看。
俗話說的好,做我們這行活計的人,隻收古董,别的與古董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概不要,總而言之,一張卷軸能保留三千多年,而且還完好無損,這讓我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随着我對書桌上這張卷軸的畫面看下去,待看清卷軸上的内容時,我有些大吃一驚?這,這不是我爺爺先前保留下來的那一張?
想到此處,我的心裏猛地一驚?會不是我爺爺的那一張卷軸被他偷了去,還是這張卷軸隻是一個赝品。随着我仔仔細細看下去,我有些錯愕了,伸手摸了摸卷軸上的圖畫,一股陰涼涼的感覺直接傳到我的手上,那一種感覺很真實,但是,想着這個老頭的來曆不明,又是前五年蹲監獄的那個老餘介紹過來的,我也不好薄了他的顔面,咳了咳嗽,盡量把話說好些,隻好對他撒了個慌,說:“你這張卷軸的确是個寶貝,但是,卻不是西周時期的東西,雖然卷軸上的圖畫像是西周時期的産物,但是,經過我的賊眼一看,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賣了一個官司,看了書桌上的卷軸一眼,回過眼來有些輕笑的看着他。
老頭看着卷軸,對我的話很是疑惑,見這張卷軸不是西周時期的東西,有些砸了砸舌,問道:“像你這樣一說,那這個東西豈不是一個假的?”
“那倒不一定,這張卷軸上明顯的有一股陰涼之氣,卷軸的本身便有一種古裏古氣的感覺,這張卷軸我估摸着是西周後期有人假仿出來的仿制品,可能年代要比西周晚幾百年,估計是個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
老頭一聽我講解這個書桌上的卷軸不是西周時期的東西,當場就有些激動,言語之間有些急道:“不對啊,老餘告訴我說,這張卷軸就是西周時期的東西,怎麽可能是個赝品。”
我看着他那個樣子,心裏頭有些笑得肚子疼,攤了攤手,無奈的對他搖了搖頭,說:“這個東西如果你要賣的話,或許還能值個幾十萬,畢竟這東西雖然不是西周時期的東西,但是,卻還是個古代人遺留下來的老古董,時間久了,還是能賣個價錢。”
我本想還說話,卻看到老頭子已經站起了身,忙着收拾桌上的那張卷軸,嘴裏一直嘀咕着,說是老餘這個老不死的家夥騙他,這個根本就不是西周時期的老古董,害的他辛辛苦苦從東北那邊跑到這裏跑了幾天,下次等下回去,一定要給他點顔色。
見那個老頭收拾好桌上的那張卷軸就想踏出店門,我急忙的從後面拉住了他,對他說:“這張卷軸是個古董,如果你能賣給我,我給你五十萬?”意思是說我看上你這東西了,叫你把它賣給我,畢竟這張卷軸跟我爺爺遺留下來的那一張很相似,我怕這個東西落到不懷好意的人手裏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這個……”他有些猶豫不決,五十萬的高價确實是高,因爲我從他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有些心動了,我本以爲他會賣給我,可是我卻錯了,接下來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五十萬确實是高,但是老徐說,需要這個數字……”
他話還沒說完,伸出五個指頭擺在我的面前,眼睛睜的賊亮賊亮的。
我看着張九寶這個老頭的舉動,再看他伸出五個指頭,我瞬間就仿佛明白過來,出口道:“你是說買你的那張卷軸要五百萬!”
說完之後我就有些哽咽了,他嗎,的,一張破卷軸要五百萬,你他,娘的賺黑。一張卷軸而已,用不着這麽貪吧!
對于我說的話,張九寶似乎有些不滿意,他搖了搖頭,還是伸着五個指頭擺在我的面前,意思是說,五百萬還不夠。
“啥?這都不夠。”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莫非是五千萬!”
我的話一說出口,張九寶會心的對我笑了笑,道:“沒錯,老徐說你隻要肯出五千萬,這張卷軸便賣給你。”
“放你,娘的狗屁,一張破紙能值五千萬!”我有些怒了,對着他一連串的吼道:“這麽個鳥東西,能值五千萬,别給我開玩笑,要不這樣,一百萬賣給我,也不吃虧。”
兩人唧唧我我說了半天,那張九寶老頭硬是說要五千萬才肯賣這張卷軸,他也沒辦法,他說,這張卷軸是别人的,他隻是給别人介紹過來,順便跑跑場子,給人家稍個口信。至于手上的這張卷軸也是别人給他的,說是要他到浦柳鎮東街十八号古董店,也就是我爺爺開的這家店。因爲他說,隻有這家店的主人才能知道這卷軸的來曆,以及卷軸裏面的内容,順便能夠把這張卷軸賣出去。
老徐前五年,因犯了法,聚衆鬥毆,無意間殺害了人,被警察抓獲,锒铛入獄五年,至今我都還沒有他的下落,是死是活我還不清楚。據我道上的一個朋友說,老徐已經出獄了,但是,确切的消息還沒有,因爲老徐這個人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經常在一些不知名的小攤上出沒。我以前是他手下的跟班,無意間發現他在地下市場做販毒的生意,是我一手舉報他,但是,卻是我一手害了他,那時的我才十十六歲,隻是一個小娃娃。
爲了記恨我,他把我的母親殺害了,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取我的性命,我不知道是爲什麽原因,我舉報他販毒,揭露了他犯法的行爲,是要坐牢的,可他卻不殺我?這個疑問在我十六歲那年就已經根深蒂固,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一直到現在,這個張九寶老頭的出現,徹底的讓我知道了這個老徐,原來他不殺我,是想用卷軸的方式來騙取我爺爺的那一份藏寶圖,不僅如此,他還想用一份假的赝品,來騙取錢财,我真恨不得現在找到他,一刀剁了他,這種惡毒至深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心裏想着,怪不得我爺爺死後,囑咐着我一定要把這張卷軸收好,原來這張卷軸是如此的珍貴。我爺爺生前把這張卷軸看得如此重要,就像是自己的心肝一樣,把這張卷軸呵護左右,吃飯和睡覺都會帶在身上,他一直想把這張卷軸上的内容搞清,卷軸上面的圖畫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他整整想了幾十年,卻總也無法猜透卷軸上的内容,更無法去探究裏面到底畫着什麽東西,除了看得懂卷軸上面黑糊糊的景物,其它的是一無所知。
現在,張九寶跟我說要我花五千萬買下他手中的那張卷軸,其實自從我看到他手裏的那張卷軸後,就十分的清楚那卷軸上的内容跟我爺爺的那一張相差甚遠,可謂是簡直無法比較,但是,他手裏的那一張卻的的确确是一個仿真品,後代人照着真品刻意畫上去的,至于爲什麽要這樣做,我也不知道,畢竟那是很久的事情,得追逐到三千年以前。
老頭子張九寶見我不買他手裏的卷軸,歎了一口氣,随後走出店門。我站在店門前,望着張九寶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一陣感歎世間的年華,爺爺的死,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說,爺爺一定是被别人給害死的,至于是誰,我還不知道,畢竟我那個時候還沒出生,就連我爸爸那時也才十九歲,這個故事,是聽我奶奶說的。
想了想,我最終還是清醒了一下腦子,忘掉以前的事情,擡頭看了看天色,見已是黃昏,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我收好攤子,吩咐着豬老闆把店裏整理一下,随後我端着一條凳子,走進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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