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卻聽到了古井下面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那種聲音有點毛骨悚然,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好奇的走了過去。越往古井的身邊走去,他的心不由得一陣緊縮,這古井的下面不會有吃人的怪物吧!剛剛老爹的那一截上半身的屍體都還在地上躺着呢?
“滴滴哒哒”的水聲從幽深的古井裏傳出,李菜牙算是屏住了呼吸,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古井,手裏頭胡亂的抓起一把鐵鍬,他倒要看看這古井下面到底有什麽鬼東西,竟然害死了他的老爹。
“咯咯”那種笑聲還是源源不斷從古井裏面發出,李菜牙走到幽深的古井旁邊,俯下身子把頭探了進去,眼睛睜得比燈籠還大。
古井裏幽深無比,根本就沒有一絲光線,除了被一層黑暗包裹着,其它的東西無法看透,也無法看見。李菜牙看不清真切,剛一定神,卻瞥見古井裏飄出一陣黑色的煙霧,那些煙霧不斷的變化着,翻滾着,形成一股股巨大的漩渦,漩渦中似乎有一抹纖細的身影從煙霧裏爬出來。
隻是短短的幾秒鍾,那一抹纖細的身影逐漸的映入在李菜牙的眼中。那是一個披着頭發的女人,全身一絲不挂,低着頭,他正掙脫煙霧,一步一步的往古井上面爬,漆黑的十指死死的抓住古井上方的石頭,一路向上爬,身子一直顫抖着不停,那身形,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不斷的抖擻。
李菜牙站在古井上方,盯着古井下面那個纖細的身影,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露出驚恐的神情,他看着那個從古井裏面徐徐向上爬的身影,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快速的往後退了一步,握住手中的鐵鍬随時的大幹一場的架勢,雖然李菜牙的膽識大,十八歲的年齡還是有點不夠成熟,畢竟出生牛犢,剛剛從學校裏面出來的小屁娃,沒見過什麽世面,對于老爹的死,以及老爹那僅存上半身的屍體,還是有點害怕的,更别說古井裏面爬出的人影。
很快的,李菜牙在看到那個從古井裏面爬出的人影時,眼裏早已被恐懼所征服,握在手裏的那把鐵鍬“咣當”的就丢棄在了一邊,掉頭就往山下的叢林裏跑去,陣陣風聲從他的耳邊吹過。
而那個從古井裏面爬出的人影,兩手搭在古井上方的邊緣,一個挺身,便落在了地上,她擡起了頭,脖頸被一股強大的力氣震得咯咯作響,陰深深的笑容望着李菜牙那一抹瘋逃遠去的背影,她的嘴唇動了動,霎那間,臉上的蛆蟲嘩嘩的從她的身上掉下來,那些蛆蟲全身呈現黑色,身體上有一股黑色的煙霧徘徊在左右,一落地面,便化爲一灘血水,遍地的泥土硬生生的扯出一個大洞。那個落在古井旁邊的女人,見到李菜牙逃去的背影,面目瞬間擰成一個v字形,白白的仁子裏仿佛噴出了火花,一陣風似的卷起遍地的樹葉,化爲一陣青煙往李菜牙那個逃跑的方向追去。
而在另一邊,李菜牙不斷的往山下的叢林裏的小路沿路狂奔,腳下的步伐邁的很快,因爲他要逃離這個地方,他見到了非常恐怖的畫面,那個從古井裏面的爬出的人影竟然不是人!而是鬼!
他很了解科學界的事實,世界上是沒有鬼的,而且也不可能有鬼的存在,然而剛剛的那個從古井裏面爬出的人影卻直接的斷了他的想法,這個詭異的人影從古井裏爬出,全身一絲不挂,已是很難相信,但是,那個人影從古井裏面出來時,李菜牙明顯的看到了那個人影根本就沒有眼睛,也沒有鼻子,雖然一身的長頭發披住了她的面貌,但是依然擋不住從他那臉上掉下來的蛆蟲,陰深深的笑容裏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人。
一想到有鬼,他算是拼了命向前跑,沿着山下的叢林裏一路狂奔,他要快速的逃離這個令他窒息的地方,他剛來到狗頭山的時候,被眼前的這座氣勢磅礴的山坳給吸引,山上的一切事物對于他來說很是陌生,遍地的山林,山澗之上一洩千裏的溪水,叢林裏的各種花草異香,這對于他一個剛剛出道,還不懂的與外面世界交往的他,多出了一份激情,更多的是喜悅。
幾個小時前,一間破舊的瓦房内,李菜牙他瞞着娘,跟自己的老爹和八叔到了狗頭山去挖寶,當時的老爹還不同意他去,可是,站在旁邊的煙佬王卻對他爹說:“娃子長大了叻,想見見外面的世界,這次咱們去狗頭山挖寶,剛好缺了一個外面把風的幫手,現在他要去,也好替我們在洞外把把風頭,如果在洞内發生了什麽事,他在洞外也好有個照應,你看怎麽樣。”
“他年紀還小,不懂得的,他去了反而幫倒忙。”他老爹抽了一口煙,見自己的八叔應着他,還是有些猶豫道:“畢竟他還隻有十八歲,剛剛從學校裏面出來,沒見過什麽世面,這樣的活計很危險,這對于他來說,還是不要去的好。”
李王巴說完以後,瞪了一眼在旁不依不饒的李菜牙一眼,示意他不要去,這樣的活計,被你八叔耍得團團轉,以爲很好玩是吧,快點去書房裏寫作業。真是個敗家子,這樣的事,豈能讓你去,小小年紀幹這個,簡直就是丢了祖宗的臉面。
可是,李菜牙卻瞥了李王巴一眼,撇了撇嘴,說:“你不一樣丢了祖宗的臉面,跟着八叔去挖寶了嘛?”
“哎呀,我說你個小不死的,連老爹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小小年紀還跟我叫起闆來了,你是不是想欠揍,屁股寂寞難耐了是不是喃?”李王八見自己的小娃李菜牙給了自己當頭一棒,說出自己積久多年的醜事,瞬間就從凳子上站起了身子,火冒了三丈,對着李菜牙狂怒:“快點給我滾回家裏去,這樣的活計,你最好不要幹,省得将來後悔。”
“我,我不,我就要去。”李菜牙仍舊一臉的倔強,繼續出口道。他老爹一聽,頓時就火了起來,胡亂的從桌子上抓起一根棍子,快速的從凳子上一蹦三尺高,一個健步沖到他的面前。
李王巴當着煙佬王的面,用手揪起李菜牙的耳朵,抄起手中的棍子,連忙的往他身上打去。李菜牙見識過他的狠勁,小的時候沒少被他揍過,每一次發起火來,打得他喊生喊死,哭爹叫娘,而且每一次都被他老爹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痛的他一個勁的叫疼。但是,他長大成年了,和小的時候不同,他已經比小時候要懂事的多,自主能力比較的強,再也不需要别人的約束,就連自己的老爹和老娘他也不聽,無論好與壞,反正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誰攔不住他,包括他樣子古怪,脾氣暴躁的老爹也不例外,因爲這一次去狗頭山挖寶,他鐵了心要跟八叔去,無論老爹願不願意,反正他這次是去定了。
李菜牙見老爹發了難,許是老爹對于他剛剛說的話很不贊同,如果去的話,鐵定會被自己的老爹給活活打死,老爹的狠勁,他不是不相信,那種狠勁早在十年前,他八歲那年,就已經根深蒂固。李菜牙八歲那年,就因爲看到自己老爹在櫃子裏面放了一隻古董花瓶,那隻古董花瓶不知道是他從哪裏弄回來的,那時正值中午,李菜牙沒什麽睡意,見到自己的老爹四腳八叉的躺在太師椅上睡覺,心裏一高興的想起老爹放在櫃子裏面的那個古董花瓶,他就偷偷摸摸的打開李王巴的房門。
“咯吱”的一聲,李菜牙伸手一推,那扇緊閉着的房門被打開了,李菜牙防止李王巴醒來,唯恐他瞧見,邁着幾個碎步,盡量的把腳步聲壓的最低,走到了他的身前,見他躺在太師椅上,鼻子裏鼾聲如雷,這才放心。随後,又繼續的走進李王巴的房門,打開了那扇櫃子的門,伸手取出那個古董花瓶,穩穩的放在地上看賞。花瓶上面雕刻着許許多多的花紋,那些花紋青褐色,一條條的鑲嵌在花瓶四周,青色的條紋雖然過了很久的年代,但依舊沒有褪色,也沒有消失,現在把它放在地上,借着窗戶外面透過來的光線,隐隐約約的可以看清楚花瓶邊緣上的那些親褐色的條紋,以及倫理都十分的精美,生動,仿佛是一件上好的藝術品,讓人看着忍不住的陶醉其中,久久不能移開視線。李菜牙看着地面上的花瓶隻有短短的半分鍾,就已經被花瓶上面的花紋給吸引住了,不禁然的陶醉在這其中,根本不能自拔,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
李菜牙俯身嘀咕:嘿!原來這老爹私藏寶物,這麽好的一個古董花瓶竟然放在一個連老鼠也不敢鑽進來的地方,當真有些真他,嗎的不爽,老爹啊老爹,你果真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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