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紛紛揚揚灑落下來的枯葉,馬臉滿臉認真的看着麻子,問道:“老弟,我們最初修煉是爲了什麽?”
麻子伸手在臉上摳了摳,一個碩大的膿包破開,他吸了一口涼氣,手指按着不斷滲出鮮血的地方,說道:“自然是榮華富貴,美女一大把了!”
馬臉點了點頭,煉魔門外門弟子之中,起碼有一大半以上的人,都是因爲修煉能夠帶來财富名望和無數美女這個原因,而踏上修煉之途的。
“可是現在我們有财富、名望和美女嗎?”
面對馬臉的問題,麻子無言以對。
“所有,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剛剛那三個純陽仙院的弟子不是說這山裏有什麽上古宗派遺迹嗎,那我們就把這個消息傳遞回去!”
麻子滿臉的疑惑,他摳了摳腦袋,咧着嘴問道:“爲什麽要傳遞回去呢,反正那幾個人都走了,我們直接進去搬空裏面的東西不就好了?”
馬臉呼地一巴掌拍在麻子的臉上,拉長着臉罵道:“你特麽傻呀,之前已經有我們門中的兩波弟子進去了,而且他們進去的目的是一具不知道有什麽用的屍體!”
麻子委屈的低下頭,歪着腦袋嘴唇蠕動了幾下,沒有說話。
馬臉看他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現在,那裏面好像垮塌了,進去的兩撥人一個都沒出來,反而是一個純陽仙門的外門弟子跑出來了,裏面也沒有女屍,這說明什麽?”
麻子眉毛扭曲起來,苦着臉看着馬臉,腦袋直搖。
“哎,和你這個蠢蛋搭檔,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馬臉歎息一聲,撫着額頭腦袋直搖。
麻子的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色轉瞬即逝,他臉上堆滿笑容,跪在地上給馬臉捶起了肩膀。
“師兄,我知道自己笨,您多擔待,多擔待。”
馬臉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他滿臉得意的點了點頭,指着自己的後背。
“在地上趴了那麽久,腰有點酸,你給我按按!”
麻子眼神愈發的陰沉,但是依舊忍耐下來,開始給馬臉按腰。
“我們的兩撥人進去了,沒有一個活着出來,要麽就是他們全死了,要麽,就是他們已經得手,而且順勢進入了那個什麽遺迹裏面!”
“但是,從那小子沖出來之後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沒有和我們的人遭遇,所以唯一的結果就是,那兩撥人進去之後拿到了女屍,然後進入了遺迹!”
麻子嘴唇蠕動了一下,問道:“但是兩撥人是一前一後進去的呀,就算那小子沒有遭遇第一波,第二波人總會遇到他吧!”
馬臉臉上露出一絲尴尬,他有些氣惱的扭了扭身子,吼道:“應該是後面那一撥人觊觎遺迹裏面的奇珍異寶,怕被第一波進去的給搬空了,所以不想和那小子糾纏,所以才讓他逃得一命!”
“現在,他們兩撥人肯定是要獨吞裏面的寶物,但是也不想想,一個遠古宗派的遺迹,是幾個接引修士就能打通的?這正好給我們機會,如果把這個消息通報會去,然後我們再說先進去探路,到時候門中隻會以爲我們死在了遺迹裏面!”
麻子恍然大悟,他伸出大拇指,滿臉崇敬的看着馬臉,說道:“師兄真是高,太高了!”
馬臉一臉的得意,仰頭朝着樹梢上看了一圈,咧開嘴嘿嘿笑道:“現在我們就用那塊通訊玉牌和堂主大人聯系,然後我們扔掉玉牌,就在這邊找個偏遠小城隐居怎麽樣?”
“以我們的本事,金銀珠寶那不是唾手可得,到時候買兩房大宅,娶個十房二十房的小妾,不是比爽歪歪?”
聽着馬臉的描述,麻子眼中也開始冒出星星,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右拳狠狠的拍打在左掌上,吼道:“那就全聽師兄的!”
馬臉低頭發出無聲的奸笑,眼中溢出兇光。
“既然師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那師兄這就馬上通知堂主,然後我們再去布置一番,日後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馬臉豪邁的大笑起來,伸手朝着懷裏掏去。
而站在他對面的麻子也附和着笑了起來,右手慢慢朝着腰間的長刀柄摸了過去。
“嗆啷!”
一把長刀和一柄短劍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麻子陰沉的看着馬臉,咬牙切齒的問道:“師兄,你拿通訊玉牌,怎麽掏出一把劍了!”
馬臉咧開嘴,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師弟不也一樣?”
麻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盯着馬臉,滿是坑洞的臉顯得越發的猙獰。
“哼!老子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大哥别說二哥,你也不差!”
兩個煉魔門修士就在這片山林之中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另外一邊,呂陽騎在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上,齊楚楚騎着她那匹長着獨角的白馬,與呂陽并排行走。
“辰陽師兄好厲害呀,從來沒有騎過馬,這麽快就學會了!”
呂陽咧了咧嘴,側頭看着一襲白衣的齊楚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這是楚楚師妹教的好,不然師兄可沒這快學會。”
齊楚楚聽到呂陽誇獎自己,頓時笑得好似一朵花一樣,她嬌憨的傻笑了一陣,盯着呂陽嬌哼道:“算你有眼光!”
說完,她自己倒是一陣臉紅,驅趕着白馬越過呂陽,沖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呂陽抿嘴一笑,這小丫頭!
齊家的馬匹都或多或少的擁有一些兇獸血脈,不管是速度還是耐力都比普通馬匹要快,原本走路需要數個時辰的路程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呂陽和齊楚楚一行幾人從西門進了城,在齊楚楚一馬當先的帶領下,直奔位于東城的齊府。
齊楚楚的父親是天勇閣執事,而隻有天勇閣中才有溝聯天勇仙院的傳送陣法和通訊玉牌,所以剛剛回到家中,齊楚便帶着呂陽直奔中堂。
恰好他們回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齊玉寬正坐在中堂喝茶,老遠就聽到齊楚楚的大呼小叫。
“爹爹!”
齊楚楚蹦蹦跳跳的來到中堂,朝着坐在太師椅上的齊玉寬行禮。
齊玉寬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樂得嘴都合不攏,趕忙放下手裏的茶杯,一把扶起齊楚楚,仔細打量了一陣,撫着長須說道:“哈哈……我們家寶貝楚楚又長高了,聽說你現在已經是中院弟子了,了不起!爹爹以你爲榮!”
齊楚楚嬌羞的扭了一下身子,拉着齊玉寬的袖子,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走去。
“爹爹,今天家裏來客人了,快和我一起出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