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作爲正人君子的我終于處理完了她的傷口,然後向着那個背對着吹着口哨的阿布拉古喊道:“孫子!别擱那裝模作樣了,我這裏好了。”
阿布拉古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道:“小劉爺,您可真快啊!”
這句話或許純潔一點的人還聽不出,但我又怎能聽不出來阿布拉古此刻話中有話,沒好氣地說了句:“去你娘的。”
阿布拉古見我這樣反而更是起勁:“嘿,你應該謝謝我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給你了。”
“行,謝謝你,謝你全家,謝你八輩祖宗。”我借着罵阿布拉古終于将跳得飛快的心髒安撫了許多。
“嘿,小劉爺,咱不帶罵街的,有什麽不滿意你可以一樁樁一件件地跟我解釋,你說人家卿甯小姐是不漂亮還是……”直至此刻,阿布拉古蟄伏許久的相聲口才全部爆發。
我直到要是讓阿布拉古繼續說下去,等卿甯醒來的時候阿布拉古肯定還沒放過這件事,忙打斷他:“咱别說這個了,咱還是說說這裏是哪兒吧。”
“這裏是成吉思汗陵墓啊,”阿布拉古想也不想便答道。
“成吉思汗陵墓還用你說!”聽着阿布拉古這不負責任的話我氣憤的道。
誰知我剛一說他廢話他又轉回了剛剛的話題道:“不用我說這個那咱還是聊聊剛才那事兒。你就說卿甯小姐她……”
“不不不,你沒說廢話,是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咱現在在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咱原先應該走的去路。”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阿布拉古叫我給卿甯處理蜇傷實在是居心叵測。
阿布拉古依舊一副欠扁的表情回答道:“我怎麽知道,這成吉思汗陵墓又不是我家修的。”
聽着阿布拉古的回答我的我就蹭蹭地往上冒:“那你能知道什麽!”
“我知道剛才小劉爺你熱心善良地……”
“不是,我的意思是接下來怎麽辦你拿個主意。”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就因爲一個把柄我在阿布拉古的面前竟然直接做不了人了。
阿布拉古看在我很配合地随着他的心意在他的淫威之下屈從,總算是不再拿這個事情說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那麽多,有路管他多大多小咱都走着。要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的箭,一條路走到黑就啥都知道了。”
不得不說阿布拉古這次的廢話确實有些道理,現在也隻有等着卿甯啥時候醒來繼續把這條路走到黑了。
時間大約過去了三個小時,一直昏睡着的卿甯總算醒了過來,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在喝過幾口水後總算紅潤了微不足道的一絲,我緊揪着的的心也終于放松了一些。其實在我心裏像卿甯這樣一個女孩比我還不應該現在這樣的是非之地,即使她在體力方面比起我要好那麽一些。
卿甯醒來依舊面無表情,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追究,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這句謝謝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對阿布拉古說,更像是對着空氣說,因爲這句謝謝很快就無影無蹤,仿佛她從沒有說過。
“卿甯小姐你能走了嗎。”阿布拉古見葉卿甯便問卿甯道。
卿甯僅僅是點了點頭,默默的起身,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她開口的事實在太少了。
再次啓程的我們拖着的是更加疲憊,更加傷痛的身體,但這已經是萬幸,那些讓我們受傷的境地本是直接用來帶走我們的性命,現在能活着就應該感謝着老天爺不棄了。
現在我們走的路确實像是我剛剛懷疑的一樣不像是前進的正路,而像是工匠挖出來的密道,因爲這條路實在太過狹窄,最多隻能容兩個人并排通過,并且這條路也實在太過粗糙,統治者也絕不會在自己如此龐大豪華的陵墓裏修這麽一條小道通往自己的墓室。
或許這次我們誤打誤撞進入了一條在成吉思汗計算之外的路,要是這樣這條路能避過一些兇險也說不定。
希望總是好的,但實際還是那句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一路無話每個人都隻是按着自己的節奏在狹長的墓道裏借着手電的光慢慢前行,以現在衆人的精神狀态恐怕隻有阿布拉古還願意說話,不過我就連聽的心情都已經沒有了,隻要能省出一分精神趕路我就絕不會浪費那分精神在沒用的事上。
也就是趁着此刻的安靜我再次捋了一遍現在正在這個墓裏的人。
我,阿布拉古,卿甯現在走在不知通往何處的狹小密道之中,我們雖然是從鷹首的大門進入卻已經偏離了原本爲我們設計的路。
哭鬼臉兒獨自一路,走的是鹿首大門,鑰匙是從我這裏得到,而我得到這把鑰匙是源自克己的局。
八爺手中有一把狼首的銅匙,要是沒有差錯八爺的隊伍走的自然是狼首的大門,至于究竟從哪裏的狼首大門進入卻不能确定,因爲進來之後我就發現絕不止一個門能憑借着鑰匙進入汗王陵墓。不過八爺的隊伍卻不知在何處遇到了神秘人的襲擊,現在是什麽狀況還不清楚。
最後就是那陰影中襲擊八爺的五個人,我沒猜錯的話那肯定就是克己和那些來曆奇特的和克己一起失蹤的的人。
陰影之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麽時候進入汗王陵墓我不清楚,八爺是早我們三天,說不定此刻已經找到了汗王留下的那個秘密。
我正捋着頭腦裏的信息,卻突然聽到耳旁有人叫我:
“這位兄弟,這位兄弟。”
我猛地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身旁,見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這位兄弟,這位兄弟……”那個陌生的面孔锲而不舍的叫着。
我看着那個陌生的面孔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地叫道:“卧槽,你是誰啊!”
話音剛落阿布拉古和卿甯都向我投來了一種看250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