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蔔骁傻了。
這踏馬的,不會是死了吧?
野獸般的孩子眼中閃爍着危險的紅光,擋在蔔骁和木屋中間。
“那個....”蔔骁擺擺手示意自己非常安全。
不料熊孩子突然暴起,四肢着地飛快的沖了上來。
“擦”
蔔骁什麽也顧不上了,一拳沖着眼眶子砸了過去。
這是他在孤兒院和大孩子打架時常用的招數,一拳擊中,再強壯的人也得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來。
“嗷”
熊孩子尖銳的指甲在蔔骁的手臂上留下幾條血痕,撞進了他的懷裏,力量之大,直接把蔔骁撲倒在地。
一隻手臂下意識的向後撐地,不料直接被壓在身下,能聽到骨骼間咯吱咯吱的摩擦聲,另一隻手臂被絞在懷裏,動彈不得。
蔔骁發現他的犬齒非常非常尖銳,簡直如同食肉野獸一般無二。
“咣!”
一個堅硬的腦袋直接撞在蔔骁臉上,鼻子一疼,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噴了出來。
眼前一片金星,鼻子酸澀無比,眼淚花子差點掉下來。
“你,大,爺!”這回蔔骁也怒了,你丫到底講不講理啊?
“咣”一腦袋撞了過去,兩個锃亮的腦門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
熊孩子晃悠了一下,噗通一聲從蔔骁的身上栽倒,兩眼都失去了焦距。
蔔骁也好不到哪去,腦門劇痛,眼前金星銀星各種顔色的星星令他眼花缭亂,耳朵裏嗡嗡聲打鼓一樣。
爬了半天才爬了起來,一屁股坐在熊孩子身上,大耳瓜子抽了上去。
“你丫打我!”
“你踏馬屬狗的?”
“踏馬現在是文明社會懂不懂”
“你那個時代穿越來的?”
熊孩子憤怒的掙紮着,嘴裏發出“嗷嗷”的吼叫聲,蔔骁死死壓住他,一大一下角上了力。
熊孩子雖小,力氣卻比蔔骁還大上幾分,有幾次蔔骁差點被他從身上摔下去。
而後就是更加響亮的大耳瓜子。
這野小子也不掙紮了,兩個鼻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眼睛惡狠狠的盯着他,像是要吃人一樣。
“小砸,看不出來啊,眼睛夠亮的啊”
這野小子滿臉不知道是灰還是泥的髒東西,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劇烈的體味一股子一股子的往蔔骁鼻子裏鑽,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隻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格外有神,像是會說話一樣。
簡直,燦若星辰!
“殺!”野小子沖着他呲着小犬牙,低吼不已。
“嘿,孫砸,原來你會說話啊!”
“說,你哪來的?”
“說,你小子爲啥要殺了錢師兄!”
“那影子到底是什麽東西?”
見蔔骁指着倒地不起的錢程,野小子反抗更激烈了,拳打腳踢不說,一直想咬蔔骁幾口。
“握草,松口...你屬狗的是不是..”
“松口!”
“疼疼疼疼...”
野小子松了口,蔔骁看着手臂上一排血淋淋七八個圓形牙印,臉都綠了。
“砰!”
一個烏黑锃亮的腦門忽然在眼前放大,蔔骁咣當倒在地上,鼻血如同噴泉。
眼睛一花,暈了。
暈過去之前想的是,又來!
...
這種被七八歲屁孩子毆打的經曆可是太黑暗了,在他吃人的眼神下,路有爲苦笑着走了出去。
“路隊,怎麽樣?”
路有爲煩躁的把手裏的筆丢進抽屜,“那邊結果怎麽樣?”
“...”
有兩撇小胡子的年輕警察有點撓頭“狼孩?野人?怎麽聽起來像是像是小說故事呢..”
“少放屁,問你檢驗結果呢!”路有爲沒好氣的說。
“現場出現了四個人的DNA,木屋裏埋着一個骨齡70周歲的屍體,根據化驗結果來看,死亡時間在7年左右...”
兩人正讨論着案情,女法警徐蘇快步走了過來“我聽說蔔骁又來啦?人在哪呢?”
路有爲翻了個白眼。
“哎呀,太有意思了,撞邪,狼孩,深山老林,本姑娘從小就愛鬼故事,特地考了個法警,驗了四年屍也沒遇見過一次靈異事件,真是太不公平了...那小子人呢,咳咳,本警官要審一審他..”
這回路有爲臉也綠了“鬧什麽鬧,你一個法警能審什麽?還不趕緊把結果給我送過來!”
徐蘇雪亮大眼睛裏的興奮一下子就沒了,不鹹不淡的看了路有爲幾眼,扭頭就走。
兩撇胡說“路隊...你壓着她幹什麽啊,咱們局裏誰敢....”
路有爲點頭,一張臉上忽然有了幾分八卦“聽說小徐前天相親去了”
兩撇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小徐跟陳老闆家公子在國王牛排談了兩個小時的皮下...什麽玩意的縫合手術,可憐啊,陳老闆家的公子回來之後看見吃的就吐,已經兩天沒去教委上班了。”
“大老闆的孩子也太...果然溫室不出千年青松。”
“路隊,徐蘇學的可是法醫啊...”
“法醫怎麽了?瞧不起法醫?法.....呃....”
路有爲感覺喉嚨非常不舒服,溜了。
“哎!領導,裏邊那小子怎麽處理?”另一個警察從後面追了上來。
“處理個屁處理,局長打電話來了,讓我們趕緊放人,一幫子老專家還等着他帶着去祖山找野人呢。”
“野人?什麽野人?”
...
這回不止是手掌,蔔骁整個胳膊都被包成粽子了。
狂犬疫苗的針眼火辣辣的疼,“日”
蔔骁抱着鼻子回了宿舍,感覺自己的鼻子有點漏風。
“我擦!?”
“沃日,你這咋了?”
蔔骁無奈“别提了,特麽讓個野孩子給我揍了”
“...你不是去追錢程了麽?哪來的野孩子?”
蔔骁如此這般的重複了一遍。
半晌,老三摸摸蔔骁的頭。“蔔帥,你被打傻了?”
“滾!”
“...”
“那孩子真穿着獸皮?不會說話?”
“恩”
“大吼一聲德瑪西亞就把錢師兄撲倒了?”
“...”
陳超說“哥幾個别扯了,其他宿舍幾個人要去看看錢程,咱們也跟着去瞅一眼吧。”
蔔骁扛着手,“你們去吧,我可得好好睡一覺,嘶...這小子..”
著名嘴炮錢程同志看着血淋淋的吓人,其實傷的沒多重,隻不過聲帶受了點傷,熊孩子的一口巧妙的避開了脖子上的動脈血管,不過可能以後會對發聲有些影響。
至于他的不理智行爲,一看就是精神壓力太大,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差不多連鑒定都可以省了。
當然,還是很嚴肅的鑒定了好幾天,差點把錢程關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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