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淩厲清脆,一字一頓,有種分金斷玉的爽利。
屋裏快步走出的女孩穿着牛仔熱褲,潔白的小襯衫在腰間打了個活結,露出纖細的小蠻腰。
蔔骁蠻羨慕的,畢竟這是一個有馬甲線的女孩。
女孩畫着很重的煙熏妝,眼影更重,嘴唇上塗的唇彩也是黑色,顯得很是妖異。
總之,這是一個叛逆的不良少女。
大眼睛冷冷注視蔔骁,“怎麽就你一個?也不看看這是哪,就你這麻杆一樣的小身闆,夠老娘一頓擺愣嗎?”
我這
蔔骁感覺很冤枉,哥們上趕子給你們送錢,就拿菜刀招呼我啊。
什麽仇什麽怨啊這是。
“小伊!”少婦自沉浸的往事中清醒過來,焦急的說。
“媽,他是誰?”
少婦說“這是你爸爸的朋友,小伊,把刀收起來,讓客人進去,女孩子家家的,像什麽樣子”
又轉頭面對蔔骁“不好意思,望舒的朋友很久沒人過來了,請進。”
蔔骁繞過插在地上的菜刀,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吊死鬼黃望舒自叫小伊的女孩出門,就呆住了,眼神又是憤怒又是心疼,最後變成自責和痛苦。
黃望舒的家裏是簡單的三間房,進門就是一條走廊,兩邊各一個客廳,裝飾很簡單,沒有什麽家具,滿眼都是綠色的植物和各色花朵,除了淡淡的花香,格外有種女人閨閣般的味道。
很舒心,安逸。
少婦去倒茶的功夫,叛逆少女小伊用兇狠的眼神威脅了蔔骁不下數十次。
“家裏很少有客人過來,喝杯茶吧”少婦撩着耳邊的秀發,輕輕說。
黃望舒一直癡癡的看着她。
“謝謝”蔔骁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琢磨着怎麽開口。
我是你死鬼老公派來的救兵?
咳咳
蔔骁成功的把自己嗆着了。
尴尬的放下茶杯,“那個恩”
蔔骁瞄着黃望舒,你特麽的,老婆叫什麽名字還沒告訴我呢。
吊死鬼黃望舒眼裏哪還能容得下其他。
無奈,蔔骁說“嫂子啊我是舒哥的朋友,這兩年才來秦城,想不到舒哥”
“卿語”吊死鬼黃望舒歎了口氣“我老婆叫尹卿語。”
時光靜好與卿語,細水流年與君同。
蔔骁目光懷疑的看着吊死鬼,這貨醜成這樣,他老婆怎麽就這麽漂亮呢?像是書香傳家的貴女。
不光老婆,兩個女兒也很漂亮啊
黃伊見蔔骁一副豬哥臉,目光遊移不定的猥瑣樣子。
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目光焦灼。
“咳咳!”
恩蔔骁眼觀鼻鼻觀心。
隻聽尹卿語細細的說“我不大管外面的事,望舒還在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朋友帶到家裏來,望舒走了七年了,小盈都長大了小伊,,盈盈,快叫叔叔,這是你爸爸的朋友。”
“叔叔!”小蘿莉眼神亮晶晶的還含着一包眼淚,脆聲說。
小伊就沒那麽好糊弄了“你?爸爸的朋友?你才多大?有二十歲麽?我告訴你,别以爲我們好欺負,我”
“小伊!”尹卿語臉上有了怒氣,即使生氣,也隻是臉色微微泛紅,看起來柔柔弱弱。
“呵呵,是這樣的,我來呢,也沒什麽其他事,八年前,舒哥投資我做了點生意,然後就沒了消息,後來我到了秦城,四處打聽舒哥的消息,沒想到然後我就找到了這。”
“和你做生意?”秦卿語很意外“當時我家裏很困難的,不然望舒也不會走投無路想不開”
“你到底怎麽死的?”蔔骁小聲問站在旁邊的吊死鬼。
“我我被開除了,我媽得了肺癌,我我就”
蔔骁對他翻了個白眼,“嫂子,确實是這樣,舒哥有沒有跟你說我就不知道了,當時他出錢我出力,說好了一人一半,現在既然他走了,那這個錢我現在就給你們,嫂子你收好。”
蔔骁把戴成給他的支票放在桌面上,“那嫂子,我就先走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總之這是聰明人笨辦法,溜之大吉就是了。
琴卿語一時沒回過神,等她反應過來,人都出了大門。
小伊皺着眉頭盯着蔔骁的背影好久,拿起桌子上的支票看了一眼,渾身一震。
“媽媽你快看。”
“這支票是真的吧?是吧?還有鋼印呢”
秦卿語怔怔的發了一會呆“怎麽了小伊?唉,怎麽不留人吃飯呢,你看你,那麽兇,你爸爸的朋友肯定是生氣了”
“媽,你你快看看吧!”
秦卿語見女兒臉色變了又變,拿起支票看了一眼。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四個
兩百萬!
秦卿語差點攤在地上。
車上。
“滿意了?”
黃望舒欲言又止。
“說。”
“卿語過的不好小伊她她”
蔔骁有些意外“你在怪她?”
“不,不是,小伊在保護她的媽媽,這很好,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
黃望舒猶豫的說“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有些事,看開了就好,我不能幫她們一輩子。”
臉色一暗,黃望舒的舌頭哆嗦着,看上去有幾分沉痛“是,是。”
“不過,我會經常去你家看看,畢竟你也救了我。”最後的話,幾乎沒有聲音,興奮的吊死鬼根本沒有注意到。
“謝謝,謝謝你!我,我在那邊天天給你祈福,我,我燒香貢着你!”
“滾!!”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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