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吟吟道:“我相信你們,而且也隻有你們才能辦到,至于别人,我不是沒有考慮,隻是對比之後,還是覺得你們比較合适。”
野馬看了一眼妙空空,這家夥估計把兩次墓地的經曆都告訴了他的主子,因此,這家夥主子才找上門。不過爲了王震,野馬也沒有想太多,此時行還是不行,他都不在乎,最少知道王震是安全的。
“此事我可以暫且答應,不過我要先見王震。”
男子笑着搖頭:“又不是我抓了王震,我怎麽讓你看?”
這倒是聽起來很有道理,野馬的腦子不及王震那麽靈活,看不穿其中蘊含的關系,是什麽就是什麽,如果王震在,豈能有這麽簡單就過。
“什麽時候開始動身救王震。”
男子莞爾道:“你是答應了?”
野馬始終覺得,此事就這樣答應下來有些不妥,平時都是王震做主,這一次他當他真的做主的時候,竟然有些擔憂,心怯了。
“此事……我得問問一個人。”
男子笑道:“有什麽比起王震的性命還重要的?”
野馬冷笑道:“這裏是脫了身,墓地内誰又能保證了。”
男子道:“嗯……我知道你的擔憂,這一次,他會随你們去。”男子指着妙空空,意思就是,有妙空空作爲籌碼,你們是否可以放心。
野馬被妙空空欺騙過,心中早留下了一個芥蒂,所以男子提出讓妙空空加入的時候,野馬不是放心,而擔心……
一時間,太多因素進入,野馬短時間内也是不知如何抉擇,最後他隻能說拖延片刻,借口說想想。
……
這是一處暗黑的地帶,這裏關押着許多曾經在神武大陸叱咤風雲的人物,隻是現在的他們,已經沒了當年的風光,不過能在此地存活的,都是佼佼者,以爲菜鳥,早已經死去。
王震被王家軍送入了這一處黑暗而不見天日的地牢,潮濕,怪味,嘈雜,是這裏的标志,才進入,就聽到一串獰笑。
“嘿嘿!你們看,來新人了,這小子多嫩,我很久沒有享受過了!”一個邋遢大漢,他用手搓了搓下身某處,口幹舌燥的看着王震走過。
“是個嫩雞!哈哈!他一定是我的……”
“我看你們這幫家夥都是發情了,我等會就撕爛了他,看你們誰争!哈哈……”
王震聽着各種格式的難聽言語,哪怕在石井上地痞流氓,也不見得有這麽露骨。
每一處都隔絕着某種結界,要想過來,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都給我閉嘴!他娘的,誰在多說,我送他上場!”這裏的牢頭吼道,粗狂的聲音回蕩在每一處牢房。
王震隻是看了那家夥一眼,牢頭一扁嘴,上面有交代,不能讓其他人碰王震,聽說來頭不小,重傷了王家兩個公子,這樣的罪行,比起當年的勒飛都要嚴重,雖然人沒有向勒飛殺的那麽多。
可是要知道,這裏可是京都,王家的地盤,況且傷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王家公子,這樣的膽識,就足以讓王震死百次!
“把他關入三房!”
“三房……老大,他隻是一個孩子……”
“孩子?哼!你可知道,就是這麽一個孩子,讓王家軍死傷一千三百人,其中一位先鋒隕落,兩位将軍重傷,如果僅僅因爲他是一個孩子,而同情他,我勸你還是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好好滾滾回家,然後養着幾頭牛羊,好好過日子吧。”
“他?”
“這小子……”
一時間,方才那些大言不慚的罪犯,統統閉嘴,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強悍,要知道,王家軍最低标準入行,可是武士初期,若是有些背景,準許在武者八、九層的時候進入。
一些成熟的王家軍,也有武士五層以上,這小子竟然能夠敗下王家兩大将軍,那實力豈不是接近武靈巅峰?
衆人紛紛想着,可是這一個不足二十歲的男子,真的是修煉如此強悍,那他的天資豈不是萬中無一的妖孽!甚至百萬中也未必有一個。
“是老大……不過,老大,三房哪裏都是關押着武靈五層以上的重犯,他進去……”
牢頭拉扯着嗓子道:“我說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這樣唧唧歪歪,他的死活跟你有關系?這樣的人得罪了我們王家軍,就應該死!這就是他的命,你再啰嗦,老子把你扒光了,丢進去。”
那獄卒頓時捂住了屁股,連忙賠笑:“老大……我不說了……”
王震迷迷糊糊,就這樣被選中了三房之中,這裏邊很大,不過關押的人隻有兩個。
這兩個人,都是神武大陸傳說中的人物,當年也是一方勢力,如今下場,可想而知,不過即便如此,兩人的待遇卻是好之又好,不說一般罪犯可以相比。
“這小子竟然進入了三房!”
“不錯,我們一房有三百人,要是進來……恐怕我等三百人都給這小子做奴隸了,洗幹淨屁股,等他臨幸……”
“滾你的,人家會看上你,搞不好直接讓老頭弄個小房間,享受着外邊的美嬌娘……”
“幸好沒有來到我們這裏……”
此時,二房的罪犯看了王震一眼,這裏隻關押了二十人,而這二十人,曾經都是讓神武大陸頭疼萬分的存在。
如今被大周朝,王家軍囚困于此,雖然雄風盡失,不過本事依舊,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喂!我說能讓我跟這小子幾句話麽?我看他怎麽像我親戚?”二房一個四十多歲的罪犯,臉上有個十字刀疤男子獰笑道。
在栅欄一樣的結界,他伸出一隻手,迅速将一袋金币遞給了牢頭。
牢頭魂力進入,發現這金币分量不錯,讓獄卒将王震丢進了二房,牢頭淡淡道:“我去吃個飯,一個時辰後,我回來,麻利點,記住,别弄死了。”
說罷,便把王震丢進了牢房之中,
刀疤臉擠壓着拳頭的骨骼,咔咔一樣的炒豆聲回蕩在安靜的牢獄之中,在這個監獄,金币沒有什麽作用,能有的隻是收買牢頭,當然隻是一些情理之中的事情,金币再多,也出不去。
那怕事的獄卒,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追着牢頭腳步去了:“老大,等我一下……”
“好嫩的雞……哈哈。”
刀疤臉舔着口水,慢慢走近王震身邊,看樣子藥已經迫不及待,可是卻忍着不曾動手,似乎在醞釀他的**,隻待**登峰的時候,才開始動手,那才爽到爆!
話說,那牢頭走出了牢房,忽然想起什麽,連忙與身後的獄卒道:“對啦,你去交代那個家夥,千萬不能拔起那小子肩頭上的兩根骨釘。”
“骨釘,那是什麽東西?”
牢頭怒道:“真他娘的廢話,我之前不是告訴你了麽,這東西是扣住琵琶骨的禁制,讓人無法運功用力,一旦拔出,這小子就恢複實力了,雖然有牢房關着,可是一旦事情鬧大了,死傷太多,那就不好交代了。”
獄卒連忙點頭,忽然間,一聲凄厲的慘叫在牢獄中響起!
“啊……”
牢頭與獄卒心中一顫,這聲音……不是王震的,難道有人鬧事?可是在裏頭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已經訓得服服帖帖,三房那兩個老家夥,都有着自己的地盤,如此說來……
“老大……大,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你看……着,我叫人。”
一會的功夫,外頭擊中了十多個王家軍精銳,牢頭在幾個精銳面前,顯得極其客氣,當他踏入潮濕的樓梯,一股濃郁的血腥頓時彌漫在空氣之中。
“啪啪……啪啪……”清脆的聲音在牢獄中回蕩,奇怪的是,這樣的聲音,往往讓人想起菊花凋謝的季節。
然而這個發情的季節,牢獄中竟然安靜如斯?
十多個王家軍精銳,都面露疑惑,看了看周邊,才進門的王家軍,立即引來了囚犯的注意,這些囚犯立即目光躲閃,不敢正視。
“是王家軍……”
“這小子有難了。”
稀稀疏疏的言語在牢獄中極其安靜,不過那啪啪的生硬更加清晰了。
“這不像那事……倒是有點像……什麽的,我記不起來了。”牢頭聽着聲音皺眉……嘴裏嘀咕着。
當他發現一房的三百多罪犯,目光集中在對面的二房時候,心裏隐約覺得不妙。
腳下濺起什麽東西,感覺黏黏的,牢頭低頭一看,頓時吓了一跳,這是血,一條血的小溪,從二房流到了一房!
“一百、一百零一……”一個罪犯,聲音吞吞吐吐的說道,語氣中透露這無線的恐懼。
牢頭順着血看過去,隻見那牢門處,有十多顆乳白發黃的東西……那是牙齒!
牢頭猛的擡頭,二房裏頭,門口堆積了幾具不知道死活的軀體,裏邊分作兩排,一排在用力的扇臉,一排在膽顫的數着,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冰冷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