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鲛人,傳說鲛人有動人的歌聲,而且還有一頭美麗的秀發,哭泣的眼淚,落地成珠。”金燕子解釋到,此時她才想起老祖宗留下的密集手記,最後記述就有這麽一條。
想起海中那些怪物,金燕子回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誰也沒有想到,如此美麗動人的傳說,竟然是這麽一個家夥。
四人警惕的到了轉彎處,妙空空用梭子在上頭做了一個記号,飛身上去。
他剛出現,一道磷光沿着石壁遊閃而來,王震正要提醒,那一個美妙的身軀出現在妙空空的身邊,而且兩張臉近在咫尺,四目對望,水藍的眼神,汪汪動人。
王震一時間也是傻眼了,這跟他在海裏看到的不大一樣,而且相差甚遠!
“這就是你說的生性兇殘?”野馬看得眼睛都直了,王震嘿嘿一笑,頗爲不好意思。
金燕子連忙擋住兩人的眼睛,怒道:“不許看,你們這幫好色男人。”
野馬難得一笑,說道:“你要擋你跟王震說去,我看看很正常吧。”這也難怪,面前這條鲛人,簡直就是天上地下,難得可見的尤物,流水身形,膚白如玉,尤其是在青絲遮擋下,若隐若現的美妙身軀,任哪一個男人看了,都不由動容,氣血噴張。
“看看…男人本色!”王震豎起拇指,笑嘻嘻看着金燕子。
“啪”,王震捂着臉,委屈的躲到一邊。
金燕子是越看越氣,一隻小妖精在她面前賣弄風騷,如何了得,爲了捍衛自己在隊伍中女性的權利。金燕子果斷的飛出了手中銀刺。
銀光倏然一閃,眼看命中鲛人要害,妙空空右手向前一點,準确的将金燕子的銀刺給點中。
銀刺“噹”的一聲,沒入了天花,擦出一片火星,吓得鲛人立即順着牆壁立即遊走。
見狀,金燕子立即怒道:“妙空空,你什麽意思,爲何要袒護它,我在水裏可差點被這種怪物害死。”
妙空空道:“不一樣,它不是水中怪物,是美人魚。”
金燕子聞言,嗤笑道:“美人魚?我看你是被魅惑了,看你剛才的眼神,怕是魂都沒了,直勾勾的看着人家,鬼迷心竅了,天下男人一般黑,都是好色之輩。”
妙空空沒有與她多言,趕緊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下身衣服,王震看見,心中冷笑,正要說話。
卻看到一鱗光極快的閃來,他們所在的地方,吃水淹沒,差不多到膝蓋上,雖然清澈透底,可是拿鲛人在如此淺水中,速度驚人!
金燕子冷笑道:“你的姘頭來找你了。”
妙空空面色一黑,心中稍微惱火,懶得理會金燕子惡毒的言語,妙空空正要等待“美人”出現,刹那間,發覺這條鲛人肩膀有點寬大,而且鱗片很多,難道是另外一人?
正當妙空空猶豫之際,那水中鲛人已經到了面前,沖出水花,刹那間一股勁風拍向妙空空面門。
這一變故,一向狡猾的妙空空都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怎麽也沒想到,心中的美人魚刹那間變得這般猙獰兇殘,幾乎同時,一道拉力,将妙空空從旁拉走,卻是王震使用牽引力,把發愣的妙空空拖了過來。
王震從旁一腳踢過去,沛然巨力,把那鲛人狠狠地裝在了牆壁之上,鲛人發出嘶嘶怪叫,臉頰的兩個魚鰓快速扇動,看起來相當氣憤,難受。
鲛人手中拿的鋒利的武器,看起來有點像深海珊瑚,前頭是三叉,中間勉強筆直,剛才落地的時候,聲音相當清脆,估計這珊瑚的質地堅硬。
“看看你的美人!”金燕子冷笑道。
此時出現的,卻不再是剛才看到的人魚,而是王震與金燕子在深海入口遇見的鲛人。
臉有魚鱗,面色猙獰,看起來相當的兇殘。
妙空空此時醒悟過來,如此說來,這裏不隻是一條鲛人。
“這貨一定是公的,野馬,殺了他,那美人魚就是你的。”王震陶侃道。
妙空空面色頓火紅,想起剛才自己的言辭,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當真是被那鲛人給迷惑了,這也難怪,人魚的美麗,讓妙空空刹那間怦然心動。
那鲛人在地上原地盤卷了一圈,目露兇光,最後順着原來的路線遊回去。
“殺他,不然這家夥回去叫來更多的鲛人。”王震一抖,手中多了暗滅刀,縱身一跳,攔在了鲛人面前。
那鲛人此前吃過王震的疼,很是忌憚,于是便轉彎準備逃遁,野馬擡起拳頭,虛空打出一拳,一道砂鍋大的拳影飛來。落在鲛人背後。
那鲛人背脊骨深陷一個拳印,“咔咔”怪響,身軀劇烈的扭動着,就像那魚離開了水,不斷的掙紮怕打,一會功夫,就扭曲死去。
嘴裏吐出的鮮血,立即将周邊水域染紅。
王震踢開屍體,這條鲛人雙目死白,已經死透了,他拿起鲛人剛才用的武器,在手中比劃了一下,感覺有點新鮮,最讓他奇怪的是,這珊瑚竟然蘊含濃郁的元氣,卻是不多見的東西,留着或許有用處。
轉了一個彎,王震差點沒腿軟,面前竟然橫七豎八的遊着幾十條鲛人,其中又美得讓人窒息的,其中也有那些猙獰醜陋的家夥,讓野馬看了就想暴打。
此地是一個大廳,而大廳中間有個類似與祭天用的平台,八方設有階梯,九步階梯可上到頂端,中間有個半人高的小台,上頭放着一個盒子。
王震估計他們要的東西就在盒子裏邊,但現在看來,沒有那麽簡單。
“不對頭,金家祖師怎麽在這裏養了那麽多鲛人,而且這個水池,似乎水也不淺……”
确實,這個大廳的水不淺,因爲根本就看不到底,水中作戰,王震與這鲛人的差距就拉近了,而卻這十幾條鲛人在此守候,王震進去簡直就是喂魚來的。
不過野馬與妙空空看着“美人魚”沐浴,在水中遊動,簡直就像精靈一樣的美麗,看着兩人眼睛突兀,倒是不枉到此一遊。
王震偷偷看了金燕子一眼,金燕子一臉的不屑,一直在比鄙視面前的妖精。
“我沒看,我真的沒看……”王震笑嘻嘻看着金燕子,不過這樣的解釋,顯得有些畫蛇添足。
“啪”的一聲,金燕子一巴掌打在王震臉上。
這一聲極其清脆,本來在水中聚集的鲛人,立即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來,紛紛看來。
王震臉又紅有白,金燕子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這一下要怎麽辦?
王震指着對面的盒子道:“妙空空,趕緊把它偷過來。”
妙空空手中梭子飛出,身形幾乎同時消失,梭子化作一道飛掠地寒光,穿越了鲛人,出現在祭台上面,幾乎同時,妙空空詭異的握住梭子,出現在祭台上,妙空空一手抱過盒子,“咔咔”一聲。
他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盒子底端被什麽東西鎖住了,似乎是一條鐵鏈。
刹那間,所有的鲛人迅速擊中遊上祭台,妙空空大急,眼看是拿不走了。
盒子拽了幾下,祭台下端微微顫動,妙空空感覺不妙,立即使用三十六計的上上之計,手中梭子飛出,幾乎同屬祭台上,無數道寒光射出。
妙空空身形消失,逃離了祭台,人在半空,眼看掉入水中,他淩空翻滾,在一個鲛人的身上一點,身子如同輕羽一般。落到了王震身旁。
祭台背後,好幾條鲛人,因爲沖上祭台,被妙空空無意中啓動的機關給射殺死了,一陣劍雨過後,鲛人身上插出無數個血窟,腸水流出一地,場面很是血腥。
王震沉吟了一會,看來那個盒子并非那麽簡單就能拿走,隻要觸碰那個盒子,開啓了機關,絕對是死。
要不是妙空空有過人的身法,死的恐怕就是在場三人其中一人。
“不對,這裏一定有什麽玄機,我們忽略了什麽。”
王震周邊的屍體,慘不忍睹,尤其是那些鲛人面目猙獰,死的時候更加難看,殘肢斷臂,遍地都是。
不過那鮮血再地面上流淌了片刻,立即冒出“嗤嗤”煙霧,這是怎麽鬼東西,王震心中問道。
金燕子頓時眼前一亮,指着那鲛人道:“我知道了,我們要是不是那個盒子,而是鲛人!”
“鲛人,要他們做什麽?”野馬有些奇怪。
金燕子道:“你們看,這鲛人死在祭台上以後,留下了什麽?什麽都沒有留下,本來留在外邊的血現在哪裏去了?這東西一旦暴露在外,便産生了強大的腐蝕,所以我們要的,隻是鲛人,而這祭台的作用,隻是讓我們清楚,鲛人才是我們最終目的,如果我猜得不錯,老祖的意思就是要那些貪心不足的歹人,死在上邊,由此引出後邊的線索。”
妙空空暗暗慶幸,幸好自己身法了得,不然真的成了犧牲品,而王震本來好千方百計的想把盒子弄出,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幸好啊、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