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野馬問道,動腦子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多想,但是動手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偷懶。
王震沉吟了片刻,說道:“他們有多少人上岸?”
胡一刀想了想,搖頭道:“沒看清,反正很多人就是了。”
王震道:“他們人多,我們不宜跟他們正面對抗,不過就算我們打不赢,也可以逃走,他們的目标是要抓拿我,我們就分開行動。”
“怎麽分開?”
王震在船闆上畫了一個圈,說道:“目前爲止,輪單打獨鬥,我們穩賺優勢,哪怕打不赢,我們要逃也不是問題,不過就算船老大有些頭疼。”
船老大面色苦楚,似乎在說,公子這個時候可不能放棄我,以後我按時吃藥,絕不犯蠢,不給大夥拖後腿。
衆人都看着王震,王震有種重大的使命感,被他們看得有些心怯。
“好罷!我想到辦法了,就這樣……”
王震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衆人認真聽取……
話說王家軍此事已經有人三百号人的登岸,一個男子拿着羅盤,在八荒山凝望。
“此地日集陽氣,夜收月化,看似貧瘠,但是吸收了日月精華,其實乃是一出潛龍寶穴!”男子驚喜道,似乎發現了什麽重大東西。
身旁的士兵道:“啓禀妙軍師,發現了賊子蹤迹,已經向山上逃去。”
這個妙軍事不是别人,正是王震從前的師兄妙算生,此時的他,已經投靠了王家軍麾下,憑借過人的心機,短短時間,成爲王家軍王大公子的一号軍事,甚至用惡毒的方法把此前的軍事給殺害了。
如今聽聞捉拿的人乃是王震,他毛遂自薦,正好借用這個機會,将王震抓下,雖然他與王震沒有什麽大仇恨,可是妙算生卻是一個記仇的人,當初王震奪了屬于他的東西,還讓他出醜,如今被他逮到了機會,豈能就此放過。
而且聽說王震在京都闖下的禍端不小,王家幾個兄弟都遭了秧,若是這一次活抓了王震,對于自己可是大功一件,正好鞏固他在王家的地位,以後他在王家可說如日中天,更得王家重用。
妙算生冷笑道:“想逃上山去?借助地勢,跟我麽周旋麽?”
他正在想着,忽然又有士兵來報:“啓禀妙軍師,發現賊子兩人,往北邊海岸去了。”
妙算生微微皺眉,怎麽出現了兩撥人?他想了想,說道:“傳我口令,領兵一百,分開抓拿,帶足了弓箭,不可近身肉搏,切記。”
胡一刀坐在青石上,看着遠處的王家軍開始有了動靜。
“來了!他們來了。”
王震起身,看了遠處一眼,笑道:“來得正好,跟他們玩玩躲貓貓。”說罷,身後的王家軍整齊的沖來,一條長龍隊勢,顯得整齊有序。
“軍隊訓練不錯,可惜,跟了鳥一樣的主子,真的是浪費。”
“站住!再不停住,休要怪我箭下無情。”身後傳來王家軍呵斥的聲音。
王震冷笑,身形加速立即向山上奔去,身後的長龍隊伍無奈,隻能咬着牙,跟在王震後面,一會的功夫,就轉了三個山頭,被王震兩人牽着鼻子走,累的口幹舌燥。
另外一邊,金燕子穿着王震的衣服,從背影看,倒也有幾分相像,畢竟金燕子身材高挑苗天,遠遠看她,也沒怎麽看得出她的身骨闆瘦小。
身旁的野馬在後面掩護,同樣把王家軍耍得團團轉。
忽然間,晴朗的天空射出一道彩花,妙算生面色一變,看着遠處的船艦上,黑煙滾滾,頓時大叫道:“糟糕,中了這小子的調虎離山之計。”
“趕緊發信号!回去救火。”這一下才知道王震的計策,原來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好讓另外的人将他們船艦毀壞,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王家軍活活餓死。
王震看着身後的王家軍匆忙撤離,笑道:“看來那個小偷得逞了,不得不說,這小偷辦事,比起某些人要靠譜得多。”說罷王震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胡一刀。
那胡一刀一臉滿頭都是汗水,一會功夫跑了幾個山頭,差點沒要他的老命,沒有發覺王震在說他。
衆人再次回到了船上,船老大對王震的計策,連連豎起拇指,笑道:“公子,對您我真的是沒話說了,那王家軍簡直就是被拖着打的。”
王震呵呵一笑:“現在夠他們忙的,我讓妙空空燒了他們的食物、放了他們的淡水,如果回去及時,或許還夠他們返回京都。”
果不其然,妙算生神機妙算,卻又一次栽在了王震手中,計算了食物與淡水,隻能返回,否則衆人都要死在海上。
這次抓拿王震之旅,喪失了一艘軍艦,損失了十多号人,如今兩艘船的人擊中在一艘船上,消耗都翻倍了,衡量利弊,最終隻能咬牙離去,妙算生想着半路攔截,設下關卡,如此才穩當。
王震看着緩緩走遠的軍艦,心中得意萬分。
船老大插了幾條肥魚,在海邊升起篝火,又去把船艙中預備給海神的酒一同拿了出來,實在是因爲心中高興,管不了那麽多,今晚喝得盡興,才是最要緊的。
衆人吃着海鮮,王震看了看天色,估計也差不多此時日月齊出,已經是地圖上的時間了。
王震道:“大夥找找,這入口估計這個時候會出現。”
于是衆人便開始分頭找尋,船老大憑借經驗,在山中尋找淡水,給他們返回的時候做足準備。
如此過了一刻鍾,胡一刀與野馬衆人無功而返,而妙空空也“空手”而歸。
金燕子與王震一同的,也是沒有找到什麽,衆人從新坐到了篝火邊,此時天色漸漸黑下,黃昏的陽關漸漸沒入海面。
王震看着落日,心中有些怅然,到底是哪裏出了錯,難道是自己誤解了?
正在想着,忽然聽聞山中的船老大驚叫一聲。
王震擔心船老大有個差池,衆人就難以離開八荒山了,于是魂力散開,尋找船老大身影。
此時王震發現老大本人,萬幸的是,船老大沒有受傷,不過他爲何驚叫,難道是發現了什麽異獸?
“怎麽了,老秦?”
老秦指着海面上說道:“你看那裏,怎麽會有光芒。”
王震順着他的放下看下去,遠處是落日,漸漸吞沒在海岸線上,而山腳一處礁石,竟然散發怪異的光芒。
這一下,王震頓時大喜,他看了看時辰,沒差多少。
當下立即拉着衆人,到了坡上,衆人看了這道光芒,都覺得奇妙,隻是不知是什麽原理。
金燕子道:“這是利用了落日的光芒,然後借助了漲潮的折射,才讓潛在海中的入口以發光的形式表現出來。”
“玄妙!這等厲害的巧妙方法恐怕天下無幾人能夠破解。”妙空空自認爲自己是小偷之神,一輩子遇見的大小機關無數,都遠不比這等玄妙。
王震等人記住了入口所在,然後下山,讓胡一刀下海,查看那入口所在。
可是胡一刀害怕那海魔魚,怎麽說都不願意,最後還是王震出馬,然而讓他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到入口所在。
隻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也看不出哪裏特别,仿佛就是八荒山的一體。
“怎麽樣?”金燕子問道。
王震搖頭道:“根本沒什麽入口,現在漲潮了,都被海水淹沒了,根本就看不清。”
随後,野馬與妙空空都陸續下去看了一遭,也都是如此。
王震濕漉漉的一身,坐在礁石上,想着前因後果,金燕子看他這樣忘神,提醒道:“把衣服脫下吧。”
胡一刀嘿嘿怪笑:“我師傅可不是随便的人。”
金燕子怒道:“盡瞎想!”直接一腳踢了過去,胡一刀本想躲避,可是金燕子乃是武靈境界,壓區區武士,哪裏躲得了,這一腳差點沒把他屁股踢開花。
王震笑道:“既然這麽想看小爺的身材,小爺就讓你爽爽。”他挑逗眉毛,跟金燕子怪笑道。
“啪”的一聲。
王震捂着臉坐到了一邊,胡一刀抱着屁股,也蹲到了旁邊,這兩個家夥簡直就是一路的家夥。
金燕子“噗嗤”一笑,拿過王震的衣服,給他烘烤起來。
胡一刀推了推王震肩膀:“師傅,你真打算讓她做我師娘?”看着胡一刀臉上有些恐懼,估計是怕了金燕子暴力手段。
王震苦笑道:“你可知道金家的人都不長命……沒人能過二十二歲劫。”
胡一刀頓時驚詫萬分,沒想到金家如此怪異,還有這檔子事,當下對金燕子心生同情,一個女子竟然要在最青春美麗的時候死去……
王震歎氣道:“我也不知怎麽做才好……”
胡一刀拍了拍王震肩膀,頗有見解說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做,那麽一切都不要道破,努力過好每一天。”
王震若有所悟,既然如此,那麽今後的日子,生死相随吧……
次日天明
海水退潮,王震到了昨晚潛水的地方,頓時發現那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表面,有着奇怪的花紋雕刻,顯然是爲了記住而打造,可是這裏除了一塊石頭,也沒什麽特别的,那到底入口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