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妙空空眼睛腫得就像紅雞蛋一樣,眼前能見的就是模糊的一團人影在晃動。
胡一刀一把抓過他的頭,仰着臉,看着王震。
“氣出完了,現在要怎麽辦?”
野馬冷哼一聲:“怎麽辦?把他的手砍下來,讓他這輩子就此落魄。”
王震笑道:“好主意!”說完,他手中的木劍挽了一個劍花,铮的一下,插在了妙空空手上。
“啊……”
金燕子不忍的側臉過去,她心中雖然不忍,可是想起衆人在墓地中就是因爲妙空空差點死去,這樣的事,是怎麽樣都不能原諒的。
“哎呀,不好意思,最近生疏了,隻砍斷了一根小拇指。”
妙空空看着自己小拇指被斬斷了半截,心頓時都涼了。
“我這下認真點,不然真得要分幾次砍,我可不是一個嗜血的家夥。”
聽到這裏,妙空空掙紮最後的力氣:“不要砍,我可以給你想要知道的。”
王震冷笑道:“我從你這裏知道什麽了,沒必要。”
“金燕子!你可想知道烈火戰皇!”妙空空吼道。
金燕子這一下頓時精神一震:“烈火戰皇!你知道他的下落?”
王震分開了妙空空,殺一個人簡單,可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這遠遠要比殺個人有意思得多。
“齊國,我隻能說這麽多,他的墓地在齊國,隻要你放過我,我一定帶你去。”
王震道:“這烈火戰皇是什麽東西?”
金燕子似乎還在驚濤中沉寂,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道:“這個烈火戰皇,當年擎天大聖手下的第一猛将!聽說當年他與擎天大聖一同進入了一處聖地,兩人獲得不同造化,他吞噬了火種,在控火之上,有着過人的天賦,同境的武皇,根本無人能敵!後來被擎天大聖收服……”
“是武皇……”王震的心思其實是聽到了火種,因爲這個火種的緣故,王震才有些心動,他想修煉《元力》的功法,就得借助火種将體内的丹田擴張,這一消息,倒是頗有價值,不過又是擎天大聖麾下猛将,這麽巧合?
王震宗感覺,自己似乎開始與這個擎天大聖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自己父親叫做王擎天,擎天大聖也叫王擎天,現在要倒鬥的對象,一個兩個都是王擎天有關的手下,這是巧合?還是天意。
王震想了想摸不着頭腦,在身上搓了一枚“藥丸”,這枚藥丸當初對付過胡一刀。
胡一刀一見這藥丸,頓時心中冷笑。
“吃下它。”
妙空空驚疑的看着王震手中藥丸,猶豫片刻,一口服下。
“王震,你給他吃的是什麽?”金燕子好奇道。
“除了毒藥還能有什麽,難道你以爲的會給他吃靈丹妙藥。”王震冷笑道,妙空空此前就隐約感覺不妙,那口感及差勁,現在得了王震口頭證實,已經是面如死灰。
“我們走吧。”王震等人丢下妙空空離去,反正越是機靈的人,想得越多,自己不找他,他也會想盡辦法找自己,他玩的就是心理戰術。
王震等人剛回頭,妙空空急道:“王震!等等……”
“怎麽?你想要解藥,對不起,這可不是毒藥,這是蠱蟲……”
妙空空心中大驚,他聽說過南疆蠱蟲。這種蠱蟲發作起來,比毒藥更甚百倍,他一咬牙,說道:“你們去哪裏,我也跟你們去!多一個人也好照應。”
“跟我們去?你是想趁機下手吧!”胡一刀冷笑,看來他也很不喜歡這個家夥。
“不是…各位不要誤會。”妙空空趕緊解釋。
王震冷笑:“神偷是怕我死了,回頭他也得陪着死翹翹。”
被王震說破,妙空空不好意思低着頭,權作默認,野馬在心中更加瞧不起這樣的人,不過目前妙空空就是怕王震死,因此他的此行,絕對不顧一切保護王震,多一個人總比沒有的好。
王震回頭購買了一些食物,都是能夠儲藏的幹糧,回來的時候,妙空空強勢好轉了不少。
金燕子也從巷子那頭回來,笑吟吟的對王震道:“都準備好了麽,我們出發吧。”
王震等人出了京都南門,不久就看到了港口,這裏乃是京都船隻停泊的港口,大大小小的船隻分類停靠。
金燕子找了一個船工,問道:“你們的船老大回來了麽?”
剛才金燕子與船工商量過,似乎是要出海,那船工苦着臉道:“回來是回來了,可是老大不遠出海,說今天日子不吉利。”
胡一刀一聽毛了,側臉看向背後的小船,一看過去,甚是破爛。
“媽地,不給就換一艘!”他剛說完,後腦就被王震一巴掌掌掴過來。
“閉嘴!”
金燕子百般相求,船工拗不過她,才把船老大再次叫了出來。
王震看了一眼那個船老大,膚色黝黑,身子消瘦,臉上透露精悍之色。
“各位公子,少爺,現在不是出海的日子,若是遊玩,我也勸各位另選他日。”
胡一刀怒道:“哪裏來的這麽多講究,讓你出海,是看得起你!”他一踏下去,石闆頓時被他踩得龜裂。
吓得那船老大面色慘白,醞釀了好一會都說不出話。
王震瞪了胡一刀一眼,又對船老大道:“我們出三倍價錢,您就幫我們這一次。”
那船老大是怕了胡一刀,嘴裏歎息道:“要錢不要命,若是遇見了什麽問題,我可先說明,各自照顧好自己。”
胡一刀冷笑道:“你管好自己就可以,千萬不要玩花樣,不然下場就是這樣!”他虛空拍出一掌,一道掌印印在了石闆之上。
船老大六十多歲,顯然見過不少的人情世故,對胡一刀這種人頗爲忌憚,當下招呼船工,開始收船錨,解開船鎖準備出發。
“燕子,怎麽選一艘這麽破爛的穿。”王震不是很理解,不過金燕子家族底蘊深厚,自然有大智慧的。
金燕子笑道:“我打聽過了,這附近就是這個船老大最年長,你别看他的船破破爛爛,我檢查過了,這裏邊可是結實得很,船身有三層包裹,最裏頭還是‘鐵骨鲸’的龍骨鑄成,一般的船比不了,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要是沒有幾十年的船齡,一般人根本無法穿越那片海域,也隻有這種老船工,才穿越到達。”
王震似懂非懂,隻要船結實,一切都好,他看了看晴朗的天氣,今天怎麽就不宜出海了?若是沒有其他事,王震還想曬個陽光浴。
這艘船有兩個小工,一個老大,船長不過四丈左右,裏頭有三個房間,剛好可以分配。
妙空空進入房間,抓緊時間恢複,王震等人就在船的外頭看看海景。
忽然發現海港四周沖來大隊人馬,王震一看,正是那王家軍軍隊。
“該死!他們怎麽找到的!”胡一刀罵咧咧道,看着面前的船工弄了半天,也沒有把船錨收起來。
他一把推開了船工,一手拉住了船錨,猛的一抖,一道黑影飛出,諾達的船錨被他當空借助。
下來的時候,真個船頭都下沉了一大截,差點每把船給掀翻。
“開船!趕緊開船!”胡一刀吼叫一聲,船還沒楊帆,如何能出海。
野馬站在船頭,對着岸邊就在掌,整個船身猛烈的晃動了一下。
“砰”的巨響,港口岸邊,被野馬拍飛了一塊缺角,船借助了反沖力,一下子離開了岸邊,因爲水的粘力,速度卻不見得有多快。
王震看着兩旁的船隻慢悠悠的向前挪去,心中幹着急。
“他們來了!”
胡一刀這一下一沒辦法了,王家軍上了兩邊的靠岸的船,想通過兩邊夾擊王震等人。
王震接過了船錨,對胡一刀道:“你去另一邊,守住,不要讓他們上來。”
船老大驚恐道:“早就說今天不宜出海了……”
胡一刀與野馬一人守住了一邊,兩邊王家軍彎弓射箭,第一輪劍雨立即打下,黑漆漆的一片。
王震大驚,跳上了船頂,玄甲開啓,手中的船錨一舞,頓時論起來一個大風車,将漫天的箭雨擋下了不少。
王家軍訓練有素,第一排弓箭手退後,第二排的弓箭手在隔縫中擠出,手中再次彎弓,不過他們這一次使用的是火箭!
王震心頭一動,吼道:“一刀,去那邊幫老馬撕了這幫混蛋。”
王震再次掄起船錨,巨大的船錨在他手中,宛如流星一樣甩出,面前的弓箭手還沒發箭,頓時被一股巨力橫掃過來。
王震幾乎可以掄起萬斤重量,這船錨在他手中,見之就是棉花一樣,三個船工在船艙看着王震大發神威,船錨過處,對面的王家軍與船隻立即被橫掃成碎片。
“好!好極了,破啦,破啦!這一下你老王再也沒有得炫耀了吧!”船老大看着一艘新船在王震手中船錨巨力之下變作了碎片,連連拍手,想起兩日前,這個老王在他面前還炫耀新船,這一會,眨眼灰飛煙滅。
而另一邊的野馬與胡一刀,在兩人的刀光劍影下,王家軍每一個能夠存活,幾道箭矢射來,也被金燕子第一時間滅了火。
王震揚天哈哈一笑:“去你瑪的王家軍!狗屎一樣。”
看着一艘破爛的小船徐徐離去,王家軍走出一個手持羅盤的男子,面色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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