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了。”
“你真的做了?”
“您怎麽說話的,做了有問題麽?”上官扁着嘴,瞪着她爺爺。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做的能叫菜麽?那就是毒,是可以要命的!”上官天行說完,一跺腳,連忙奪門而入,也不管身後的孫女怎麽氣惱。
進入大廳,隻見胡一刀口吐白沫,王震卻從容的吃着。
“啊?你吃了?”
“嗯,我吃了。”王震應道。
“你……你身體沒事?”上官天行小心問道。
“能有什麽事,不過我徒弟好像有點水土不服。”王震看了一眼倒在旁邊的胡一刀,手腳還在痙攣躊躇。
上官天行一拍大腿:“這哪裏叫水土不服,這就是毒殺。”
王震心中那個汗顔,上官天行看着王震面前多了一碗面,面前那些五彩斑斓的菜肴,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怎麽就有人吃了呢,不過這一碗面……他立即醒悟,這小子有前途,能看穿衆人的神色,孺子可教。
“來人呐,把白雨馨叫來,說有人中毒了。”
上官阮一跺腳,氣道:“爺爺!你胡什麽。”
上官天行無奈道:“我可沒胡說,每一次來的藥師,開的可都是解毒藥,你看看,這茄子的紅的,這肉是黑了,這燙是黃色,除了這一碗面是白的,而且還不是你做的,你說說,這能叫食物麽?你若不信,你自己吃一口,我保準白雨馨來搶救的是兩個人。”
上官阮看着地上慘不忍睹的胡一刀,自己心中也犯嘀咕,有沒有那麽嚴重:“我的菜,确實賣相差了點。”
“豈止是差,簡直是不堪入目。”上官天行實在忍不住了,這一次傷的乃是客人,若是自己人就算了,這麽多次教訓,這孫女爲什麽就不願意面對事實。
白雨馨似乎早知道有事發生,當她來的時候,手中的東西已經拿好,熟練的在桌面擺放好,她的手相當白質,而且紮針的時候很是靈活,咻咻幾針,胡一刀顫抖更厲害了,整個面容都扭曲起來。
野馬急得不由自己向前一步,王震拉住他,搖頭示意他要相信白雨馨。
果不其然,胡一刀痙攣幾下之後,嘔吐出了一大堆穢物。
看着胡一刀喘息,白雨馨有給了他一包藥粉,吩咐道:“一天一包。”
胡一刀算是領略到痛苦真正含義,懇求白雨馨:“白姑娘,你還是把藥量開大一點吧,我難受。”
白雨馨想了想,吩咐道:“既然如此,一天三包。”
胡一刀死裏逃生,拿起藥粉立即服下,幾乎幾個呼吸,他肚子立即打鼓作響,捂着肚子進入了茅廁,心中想到,我跟你什麽愁什麽怨,要這樣毒害我!
“白雨馨,你給我徒弟開了什麽藥。”
白雨馨道:“巴豆,讓他把肚子拉幹淨,不過有這麽過分要求的病人,他還是第一個。”
衆人暗暗竊笑,這胡一刀這一次怕是弄巧成拙,便是上官阮也忍俊不禁。
次日,王震起床,看着胡一刀面色青黑,仿佛被人抽取了陽氣,一臉的陰霾,整個人瘦了一圈。
“你沒睡好?”
“師傅,我是沒睡,那娘們……上官姑娘的菜可真毒!拉了我一個通宵,拉出的都化膿了……”
王震暗暗好笑,拍拍他肩膀道:“我勸你今天什麽都不要吃,老實的給我待着,明天不好,你找我。”
胡一刀把王奉若神明,深信不疑,除了拉稀,立即回去好好睡覺。
上官阮在門前等候着王震,見到了王震後,說道:“我帶你去看看氣元宗吧。”
上官天行所在的地方是氣元宗藏經閣,重要的書籍都有弟子把守,外頭的書籍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還有一些低級的武技。
王震自然沒有興趣,若是裏邊有中級的,高級的或許傳說中高級以上的天地玄黃四等級武技,那才是王震想要看的,這也難怪,王震一看書就休克,最好是玉簡直接灌入腦海。
在這裏好幾天,他也沒有出去過,氣元宗好歹也是大周朝名門宗派,是值得一看的。
氣元宗,乃是一片連綿千裏的山脈,其中範圍都是氣元宗的,這裏元氣濃郁,比起武極門不相伯仲,甚至有幾個地方都是武極門比不上。
山官阮回頭漏拿了一點東西,讓王震在原地等候。
“該死的,竟然敢搶的位置,那小子今日走運,要是今天他一個人,老子絕對揍死他!”一個二十歲男子憤憤道。
他旁邊一個稍微矮點個男子安慰道道:“天哥,别生氣,不過是個位置,下一次他就沒那麽好運,要不我們下山去找點樂子。”
一個絡腮胡的男子眼睛一亮:“我聽說玉香樓來了幾個新人,那皮膚,啧啧啧……”
三人說着走着,一臉的意淫,發現面前有個少年獨自站在,那男子此前受了一肚子的氣,又見王震年紀輕輕,看來不像氣元宗弟子,而且這一身行頭有點破爛,或許是來看望弟子的親戚。
“這小子是誰?你們可認識?”
“天哥,甭理他,就一個毛頭小子,估計是哪一個公子的小斯,外門弟子都不算。”
“也不是内門的?你們确定不認識?正好!老子就拿他撒撒氣!”男子冷哼一聲,走近王震。
王震奇怪的看着身邊多了三人,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
“小子!你擋道了。”
王震一皺眉,往旁邊走去,男子冷笑,又走到王震面前。
“小子,你懂不懂走路,擋道了!”
王震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弟子,心生厭惡,再次向旁邊走去,一度忍讓。
三人哈哈一笑,模樣甚是得意,男子再一次走到王震面前:“小子!自己賞自己三個耳光,老子爽了,你安然離去!”
王震一怔,忽然嗤笑道:“我一般不跟廢人說話,一旦說話我會忍不住動手,在我出手之前,你有什麽要說的。”
“什麽?”男子似乎沒有聽錯,反問他,再次确認。
“噗!”
身後兩人還沒看清怎麽回事,一聲悶響,仿佛沙包落地,隻見男子緩緩彎腰,整個人顫抖不止,嘴裏嗚嗚怪叫。
“天哥!你怎麽了。”
兩人低頭一看,隻見他們的“天哥”五官都擠在一團,一臉的痛苦。
“小子!敢傷我天哥,有種你報上名号!”
王震不想惹事,想起氣元宗有個家夥叫做周八斤來着,當下脫口而出:“我叫周八斤。”
“你是周八斤?”兩人打量了一眼王震,然後拉着痛苦的天哥退到一邊。
“天哥,這小子自稱是周八斤!”
天哥驚訝道:“沒聽錯,他怎麽會是八爺!”
“沒聽錯,我兩都聽着,那就不會錯,我看這小子出手極其狠辣,我們三個一同出手都未必能赢,不過他既然冒充了八爺,就讓八爺收拾他!”
天哥連連點頭,激動之餘,牽動了内傷,嘶一聲:“媽的,今天倒黴運了我,我在這裏候着,你們兩個立即請八爺來!”
“好咧!天哥你暫且委屈裝個半死,等八爺來了,你往死裏說,這小子有得他好受。”
天哥覺得此計妙極,連連點頭,周八斤就在山下買貨,兩人到集市上一打聽,這周八斤醜得出名,但人緣似乎不錯,一眼就能給人深刻印象,而且又愛充面子,找他不難。
兩人轉悠了半圈,立即找到了矮小的周八斤。
“八爺!是我,孫子和李子。”
周八斤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有些映象:“你兩是?”
“我們是昊天哥的小師弟,昊天哥剛才發現一個自稱周八斤的人,正要向前理論,竟然被那假的周八斤給打了,我們一想,體膚外傷都是小事,可是冒充您八爺的,這小子也忒大膽了,誰不知曉八爺您是氣元宗有頭有臉的大人,我們想想,此事不急讓宗門知道,還是先禀報您老人家,畢竟這厮冒充的是您,壞的是您的聲譽,所以還是先告訴您一聲,讓您給做個決斷。”
周八斤被他兩這麽一捧,頓時心花怒放,幹咳兩聲:“哪一家養的不知死活東西,竟敢冒充起八爺我來,爲了維護氣元宗正義,速速帶我去看看!老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兩個家夥相視而笑,一臉的詭計得逞。
周八随着兩人上到半山腰,隻見一個膚色有些黝黑的少年,背着他坐在涼亭邊,李子和孫子指着王震道:“您看,他不是氣元宗的人,一定是間諜!”
周八斤冷哼一聲:“間諜,那就怪不得八爺我了,老子先爲氣元宗除害,回頭再禀告宗門!”
孫子李子豎起拇指稱好!周八斤整理了一下儀容,深吸一口氣,大步走着,他走到王震背後,朗聲道:“誰自稱周八斤!”
地上的昊天指着王震,激動道:“八爺,就這個家夥,冒充您,青您爲我做主哈!”
周八斤面色一凜,一把手搭在王震肩膀,将他扭過頭來,怒道:“你竟敢……”
王震回頭一看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周八斤差點沒石化僵硬,心神如遭雷轟。
“王震……”
王震嘿嘿一笑:“你認錯了,我是周八斤。”
周八斤苦笑道:“大哥,您就不要消遣我了,得得得,您是周八斤,我是周七斤。”
此言一出三人瞪大眼睛,心中有股撞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