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氣元宗的上官天行接到了洛神英的求助,便把王震帶回了氣元宗。
氣元宗
“爺爺!他怎麽還不醒來?”上官阮看着床上的王震,已經半年了,王震就這麽安靜的躺着,有的時候,雙官阮還發現他眼角劃過淚水,他在傷心什麽。
上官天行道:“他是在沉睡,身體機能一切都沒有大礙,隻是在沉睡,不願醒來。”
白雨馨也來看過幾次王震,後來對王震這種情況起了濃厚的興趣,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這讓一隻暗中喜歡他的李聖嫉妒不已。
不過李聖也是沒轍,若是王震醒着,他或多或少有些借口,可是現在的他對一個昏迷的人也吃醋,那就顯得忒小氣了,因此有氣也隻能往肚子裏噎着。
直到有一晚,上官阮發現屋頂之上,有一個人影,她看了半晌,竟然發現此人就是王震,原來王震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環境。
上官阮慢慢靠近,發現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可看到上官那一刻,王震微笑道:“原來是你。”
上官阮微微點頭,說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大家都擔心死你了,尤其是武極門。”
王震想了想,奇道:“武極門?你說什麽?”
上官阮心感覺不妙,心裏猛然一動……
當晚,白雨馨與上官天行立即趕來,在場的人王震一一都能認得,可是說起武極門,列舉出來的人一個也不認識,他們更不敢提起楚傲天,他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白雨馨與衆人出門以後,上官阮緊張拉着他的手,問道:“王震這是怎麽了?”
白雨馨有些自責,她也無能爲力,歎息道:“或許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他選擇性的忘記了一些東西,所以……醒來的時候,他不想記得的東西,選擇記不得。”
上官天行道:“選擇性失憶,書中也有提及,這樣狀況,往往需要一些熟悉的事物提醒他,或許我們應該通知一下武極門。”
四日以後,武極門來了幾人,都是王震熟知的,野馬、胡一刀,洛月,錢方……
“你們我都很熟悉,可是……”王震痛苦的捂着腦袋,頭疼欲裂,仿佛不斷的在内撕開!
其中除了胡一刀,王震沒有把野馬與洛月認出,胡一刀是他在外邊手的弟子,有關在武極門的記憶,卻一點沒有記得。
“白師姐,王震這種情況該怎麽辦?能否讓我們把他帶回武極門讓他看看熟悉的事物,或許對他回憶有些幫助。”
上官阮輕輕的在白雨馨背後點了一下,白雨馨一小口微顫,沉吟道:“不行,王震現在的情況,光是看到人就有如此之大的反應,若是到了武極門,我怕他病情加重,心裏承受不住而崩潰,他正在恢複期間……”
洛月見如此,便沒有多言,畢竟楚傲天的離去,讓王震痛苦不堪。隻是想到王震變成這個樣子,心中救你難受不已。
這一晚月亮很圓,王震再次來到屋頂,凝望天空明月,洛月走出了房門,隻見胡一刀在院中獨自飲酒,臉上有些愁容,似乎就像一個爲家奔波的長輩。
“胡前輩,王震呢?”
胡一刀看了一眼屋頂,洛月便從下方上去,她慢慢的靠近王震,忽然腳下一滑,她側身摔下,一隻有力的手,将她攙扶。
“王震…多謝。”
王震微微一笑:“我覺得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爲什麽?難道你記起我了?”洛月心中大喜。
王震搖頭,說道:“我記不起你,隻是覺得你我之間的關系很熟悉,而且…既然大家都是那麽熟悉的人,說謝謝,豈不是生分了。”
洛月聽聞,心中暖和許多,不過他想到王震依舊如此,神色黯淡道:“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你曾經爲你的兄弟出頭,哪怕敵人多強,你都有辦法制服,你答應人家的事情,從來都能做到,決不食言。”
王震莞爾道:“原來我這麽厲害!我不得不佩服自己了!那我一定很多女孩喜歡了。”王震的不要臉,讓洛月感覺他更加親切了,當下也甜甜一笑。
這笑容,王震刹那間閃過幾個畫面,那是洛月在不同時間,對他笑的畫面,王震腦袋雖然劇烈疼痛,可是這樣的畫面……如此美好,他忍住疼痛,冷汗涔涔。
洛月見他臉色都白了,一臉的冷汗,關切問道:“王震,你沒事麽?”
王震忍住搖頭,強笑道:“洛月……我有答應你什麽事情麽?”
洛月猶豫了一會,說道:“你有一個好朋友離去了,他也是我的好朋友……你曾經答應我,一定帶他回來。”
王震有些茫然,兩眼無神,似乎想到很遠久的東西去了:“我的朋友,他是誰?爲什麽要離去。”
洛月沉吸一口氣,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王震,最後她爲了王震好,婉轉道:“當你看到他,你一定會記起來的。”
王震“哦”一聲,兩人就這麽安靜的看着圓月。
兩日後,洛月見王震一切都安好,便要離去,此行還有錢方等幾個弟子,錢方也收起了以前大公子姿态,王震讓他不得不服,野馬與胡一刀不打算回去,要在這裏守候王震。
上官阮今日心情很好,她給花澆水,這一幕,讓過往的弟子大跌眼鏡,一個粗暴的女人,堂堂上官家大小姐,竟然澆花?
“看你那個花癡樣,我也知道你爲什麽要留下王震。”白雨馨笑眯眯道。
上官阮面色一變,支支吾吾道:“誰……留他,他要走就走,我可沒有要留他。”
白雨馨笑道:“這樣啊,看是我會錯意,我以爲那天你點我背後,是讓我留下王震,如此說來,還是讓武極門的弟子接他回去吧,是随便給一個理由就行。”
上官阮連忙道:“不要……”
白雨馨笑道:“爲什麽呀?大小姐。”
山官阮一跺腳,嗔怒道:“非要作弄人家才開心,你都知道,還說穿有什麽意思。”
白雨馨笑道:“原來大小姐也有女孩子家家的姿态,你看現在多好,這才像個女孩子,男孩都喜歡這樣的女孩。”
上官阮正是花開年紀,情窦初開,聽聞男孩喜歡這樣的女孩,當下偷偷看了四周,小聲道:“男的都喜歡這樣?你看我短頭發,他會不會不喜歡。”
白雨馨搖頭道:“這人長得好看,跟頭發沒有多大關系,隻是你要想把王震留在身邊,就給他一個身份,他始終不是氣元宗弟子,終有一日也會離去。”
上官阮想到這裏,面露愁容,拉着白雨馨手道:“那你說怎麽辦才好,你比我聰明,應該有法子。”
白雨馨早就想好:“你讓上官老兒給他弄一個交換弟子的頭銜,這樣王震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氣元宗留下去。”
“交換弟子?”王震一頭霧水的看着上官天行,這個名号給了三人,讓他們在氣元宗可以長期逗留。
“不錯,老夫欣賞你,而且聽說還是一個符文師!這是我沒有想到了,老夫受某人之拖,要好好培養你,難道你不想加入氣元宗?”
符文師一事,知曉的人并不多,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上官天行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多做解釋無用。
胡一刀已經口幹舌燥,要知道氣元宗可是大周朝三大宗門之一!與太行宗、一劍宗合成大周朝三大頂梁柱,爲大周朝創造我無數的能人力士。
胡一刀眼睛一轉,連忙道:“上官長老,我身爲王震的徒弟,不能與師傅平起平坐,我隻做師傅的随從,其他的一切,請恕在下不能接受。”
上官天行對胡一刀豎起大拇指,不由贊歎道:“閣下明白事理,不失爲好漢,老夫佩服!”
野馬隻看王震怎麽做,自己就跟着怎麽做,至于王震也是在猶豫,而胡一刀的心思,早就被王震看穿,平起平坐是一個理由,其實胡一刀最根本的借口,就是不想被氣元宗的條條框框給束縛,隻要他不是氣元宗弟子,那麽氣元宗的條規就不會用在他的身上。
想到喝酒吃肉,有空下下窯子,那是多麽快活怯意的事情,但身爲氣元宗弟子,就不見得有那麽好過,而且要是給王震丢臉了,那豈不是準備洗幹淨屁股,打個開花。
白雨馨在一旁,眼睛一轉,道:“王震,如今你孤身一人,你可想好要去哪裏,有個安身之地,對于目前的你,應該是一件好事,你隻是交換弟子,氣元宗對你不會要求那麽多的。”
此言倒是說中王震所想,武極門他是不想回去,要留下氣元宗,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此他沒有想太久,答應留在了氣元宗。
王震如此了,野馬也就這樣了,這一下,上官天行偷偷看了孫女一眼,孫女笑得如花兒一樣燦爛,爲了這個孫女,他可沒少操心。
“爲了慶祝王震作爲我們氣元宗弟子,我決定親自下廚!犒勞大家。”
李聖本來就不高興,上官阮一開口,李聖立即猛的咳嗽:“糟糕,出門忘記帶藥了,我得回去吃藥才行。”
上官天行面色也是微微變化:“哎呀,我借了老李的書還沒還回去,這才想起!”
白雨馨不善于說謊,李聖看着不知所措的她,說道:“白師妹,我的藥好像少了一味,你去給我看看罷。”
白雨馨連連點頭:“對對……我去看看。”
一時間走了幾人,上官阮嘴巴一扁,好在王震等人都還在,她微微一笑……
王震交頭接耳道:“一刀,你趕緊去其他廚房,準備一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