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自然不怕,白雨馨用手緊緊捂住,勉強控制,王震将她拉到身後,面色一凜,頓時一股霸氣透露,琵琶音也幹擾不了白雨馨了。
白雨馨叫喚衆人來到王震身後,楚傲天與王震并肩,也不畏懼。
少女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會這樣,五指一按,停了手中琵琶。
兩邊就這樣對看了好一會,氣氛冷到了極點,上官阮怒道:“你這女人,好不狠心!趕緊交出轉生雪蓮。”
“不行。”女子的聲音極其沙啞,聽得王震不禁皺眉,這麽漂亮的女孩……暗暗可惜。
白雨馨向前說道:“這位姐姐,轉生雪蓮自折下後,保存時間不過一刻鍾,這一刻鍾你若是不用,花就會枯萎,我有保存的法子,不過作爲交換,懇請你給我一瓣,讓我給我同伴療傷。”
女子猶豫一會,看來她也是用來救人,隻是打聽好轉生雪蓮厲害之處,卻沒有想到還有如此苛刻保質條件。
女子在其戒指中取出一朵雪白花朵,這花朵一出,周邊頓時彌漫了一股獨特清香,衆人聞了,都不禁精神大振,白雨馨更是目光如星看着,可以看出,她對轉生雪蓮的激動。
“隻要一瓣。”
女子伸出長袖的手,手指很瘦很長,相當白質,王震暗暗出奇,難道彈琵琶的都有那麽好看的手。
女子兩指輕輕一彈,花瓣徐徐落到白雨馨身旁,王震就想,這女的這麽有恃無恐?就不怕他們一窩蜂擁上去把她給放到。
白雨馨接到花瓣,身不由己的顫了一下,看來相當重視。
“将花瓣用酒浸泡,一刻鍾後,雪蓮盡數融化,飲用酒後,加以煉化,不過一刻鍾,傷勢必然好轉。”
女子微微颔首,說道:“花瓣末端不要用,我下了毒。”
說罷,轉身離去,上官阮頓時火了,誰也沒想到這女的竟然這麽有心機歹毒!她最看不慣就是這種女人!
當下喝道:“站住!卑鄙無恥,竟然敢下毒。”
王震連忙道:“不要去,回來,這是命令!”
野馬見狀,連忙将上官阮給抱了回來,也不管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也不理會上官阮臉色有多難看,嘴裏如何嚷嚷,如何掙紮。
看着女子走遠,野馬才把上官阮放下,上官阮刷的給野馬一個耳光,野馬反應快,一手就抓住,奇怪的是,這耳光卻沒了怪力,野馬正後悔自己伸手去接,好在沒有發生什麽事故……野馬頓時一怔。
“哼,滾開。”上官阮不知怎麽的,被野馬抱得渾身發軟,竟然使不出氣力。
“你什麽意思!”上官阮重新把矛頭指向王震。
一旁的白雨馨給王震療傷,本來火辣辣的傷口,在白雨馨融合了雪蓮以後,一股清涼舒坦的感覺在傷口中修複。
王震淡淡道:“我們憑什麽找人家問罪!”
“她下毒了!”
“那又如何!”王震冷冷回答她。
“這是卑鄙的行爲!”
王震哂笑道:“我想你還不明白怎麽回事,我不得不跟你分析一下誰才是卑鄙,首先這裏有兩隊人馬,一隊是這裏的死士,另一個就是八臂猿猴,我請問大小姐這是誰的功勞。”
上官阮欲言又止,她之前在氣頭上,如今如此分析,才發現…
王震繼續道:“不管是人還是異獸,都是那女人的功勞,我們不過是撿了人家便宜,從某個角度講,人家施恩,而我們得了好處還倒打一耙,這是恩将仇報。哪怕人家下毒,那又如何?她信不過我們,難道我們又信得過她,她肯施舍雪蓮,已經是天大的好人,我們身爲名門之後,難道還要追上去,做個殺人越貨勾當?跟強盜有什麽區别!”
對于王震的義正言辭,衆人都沉默了,野馬與楚傲天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不去多說。而氣元宗三人,平日在宗門慣養大了,哪裏知道外邊人事,王震一番話對他們沖擊不小。
白雨馨心地善良,如此分析,覺得王震說得很有道理,而李明陽雖然對王震偏見,卻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畢竟也是名門弟子,而上官阮,天生就是那脾氣,哪怕王震說得對的,也不會認可,簡直就是天生仇家。
“你們兩個真像冤家。”楚傲天淡淡吐出你一句,看來是終于忍受不住兩人的鬥嘴,有意調侃“在一起”。
“呸,誰跟他(她)冤家,是仇家!”幾乎兩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眼,現在看來不是冤家不對門,說出去也沒人信。
李明陽見狀,立即火上加油,要是王震與上官阮湊成一對,也就沒有人跟他搶白雨馨了。
“我看像…”他忽然冒出一句,然後立即跳到一邊,跟野馬讨論人生去了,也不管野馬對他愛理不理。
“幹活。”
“什麽?”李明陽還不明白,野馬已經開始動手,隻見野馬伸手進入屍體内翻騰一會,拿出了符文石,還有金币,全部放入了戒指之中。
這裏大概有屍體二十具,有的是武士,有的是武者,不過從服飾看來,似乎是一個臨時組成的隊伍,他們身上帶有一緻的徽章,也就由此推論。
兩個女孩早已經吓得面無血色,哪裏還能看得這樣生猛惡心畫面,已經吐得身子發軟,面色發青,不過四個男的也沒好哪裏去,李明陽幾次嘔吐,不過想到緊閉符文,頓時精神一震。
宗門的補給,放在哪裏都是一樣,給弟子修煉的絕對不夠,哪怕你是大宗門,财富敵國,也不可能各個管飽,很多時候弟子爲了出頭,爲了修煉,不得不自己找點法子。
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有的屍體已經血肉模糊,就不摸了,專門挑戒指,或是儲物袋來拿。
半個時辰,王震讓大夥交出剛才的戰利品,自己卻默默轉身。
“喂!你那裏去。”
“你們先分好,我去去就回。”衆人看着王震離去,均是不解。
上官阮哼一聲,說道:“這小子一定去拿好東西,你們在這裏等着!我看看就來。”
上官阮偷偷摸摸尾随王震,走了一會,忽然發現王震停了下來,隻見他彎腰撿起什麽東西,上官阮趕緊伸頭看去。
卻見他彎身撿起了一隻斷手!上官阮臉色不由一青!
“他……做什麽!”一時間,上官阮驚駭得滿腦子轟亂!她按耐心中疑慮,恐懼,仔細看着,若有不對,她立即出手。
她仔細觀察王震面色,隻見他神色嚴肅,也不知要那斷臂做什麽,王震默默走近剛才的戰場……
接下來的事情,讓上官阮沉默了,因爲他看着王震以極快的身法,将所有的殘肢斷臂全部歸堆,哪怕拇指大小的肉塊,也放在了一起。
王震一拳轟擊石壁,随即亂石紛紛落下,分錢的衆人怔了一下,看向王震這個方向,楚傲天淡淡道:“繼續,不要管。”
李明陽略有不解,然而楚傲天在他魂力擴散後,已經瞧得明白,不一會兒,隻見上官阮默默回來,看模樣,感覺萎靡了不少,似乎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殘肢碎肉,被亂石掩埋,王震豎立了一道無名石碑,用樹汁寫道:“二十散修之墓。”
那一邊,衆人分完了金币,沒人竟然有三千之多,而起裏頭有不少的符文石,還有傷藥,白雨馨挑了幾樣少見的傷藥,作爲研究,李明陽挑了兩把長劍,看神色頗爲喜歡。
野馬看中裏頭的一把斬馬刀,配合他結實的身軀頗爲英武。
楚傲天隻是拿了金币,還有符文石,與修煉無關的他一切不要。
“還多幾百金币,怎麽分?”李明陽道。
上官阮忽然說道:“給那臭小子吧。”
白雨馨與李明陽幾乎同時看向她,奇怪了?今天是太陽西邊升起了,還是準備要下雪了,白雨馨關心道:“阮兒,你沒事吧。”
上官阮默然搖頭,王震笑嘻嘻回來,笑道:“哎呀,剛才肚子不舒服,你們有沒有多拿我那一份!”
上官阮見他如此厚臉皮,正要鬥嘴,忽然神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頓時“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王震。
王震嘀咕道:“奇怪,誰惹她了。”
幾個人同時指着王震,這動作出奇的一緻!
“咳咳,呃……看看收獲。”他魂力探入,發現戒指裏頭的金币不少,頓時眉開眼笑:“這次收成不錯。”
王震在一旁的雜物,拿了一張紙準備墊坐,忽然發覺那紙張有點熟悉,他拿起來一看,原來那紙張正是殺手勒飛的通緝令。
“賞金十萬兩!我靠,這賞金這麽高!”王震驚歎了一下。
但他一想到這一次的賞金全部讓氣元宗拿去,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那可都是錢啊!
王震暗暗歎氣,随即他繼續向後翻,又發現了一些有關勒飛犯下的罪行,在大周、吳國、蜀國等犯罪事迹。
其中裏頭提及還有一個同夥,王震看了通緝令底部的日期,是最近三天的,他此前拿到的資料是三個月之前的,比起現在的要早了許多,沒有這裏的精細。
“還有同夥?”王震喃喃自語,翻開下一張,頓時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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