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一時間不知所措,隻能呆在原地。有的隻是無奈、苦楚。
“地煞陰根!想必是陸天給你種下的吧!”
王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洛神英繼續道:“已經開啓了大半,你如今處境很危險,你知道麽。”
“怎麽會這樣,爺爺你有辦法救王震麽。”洛月震驚不已,沒想到,王震竟然隐藏這麽大的一個秘密,作爲朋友,她毫不猶豫道。
“地煞陰根極其陰毒,乃是奪舍根本,因此這一次奪舍,必有一人要死,不是王震,就是陸天!此前我就有些懷疑,現在更加證實了,要救王震,确實很難,卻不是沒有辦法。”年輕時候,陸天爲人狡猾,無利不做,不會輕易收弟子,此前的兩個弟子都是爲了得到人家族中寶物,而林子蕭更是送上了幾十萬金币,才做了他的弟子,此事因爲不光彩,私下無人知曉,卻逃不過洛神英法眼。
王震苦澀一笑,但是讓洛神英意外的是,王震竟然沒有向他求救,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爺爺你救王震把。”洛月越想越擔憂,一時間,淚水嘩嘩奪眶流下,那一刻,王震似乎有種沖動,哪怕讓他去死,也要守護面前這個女孩,不讓她再流一滴眼淚,你爲了流淚,我用一生護你!
王震穿起衣服,拱手一拜,說道:“王震多謝洛大長老的關心,我得出去了,不然師叔會懷疑的。”
洛神英道:“你難道就這樣放棄,這個時候,常人爲了活命,一定千求萬求,以保活命,你卻反而道而行,你不怕死?我很好奇。”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長老若是有意救王震,王震多謝,但在下卻沒有什麽資本能還得起,出了賤命一條,我雖然被人利用,但是我認了,至少我王震還有利用的價值,不是一文不值,家裏養一頭畜生,逢年過節也是要殺的,我從前入門,已經想到有朝一日要還的,有借有還,不正是這個道理麽。”
洛神英沒有想到,王震竟然說出這麽一番頗有哲理的話,沒看出,他年紀輕輕,已經把世俗看透,有些人活了上百歲,卻難逃六根**,有些人年紀輕輕,已經拿得起放得下,慚愧啊慚愧!
望着王震離去,洛神英心中有些複雜,洛月不明白,她知道爺爺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可是到底爲什麽不救王震,她疑惑的看洛神英,他還是自己的爺爺麽。
洛神英也不好受,看着孫女不解的眼神,苦笑道:“要是你在爺爺與王震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洛月忽然明白了,淚水潸然落下,難過至極,這便是洛神英難以抉擇的緣故。
午時
王震安靜的走在了清水鎮小道上,手中提着一包油紙袋,裏頭有叉燒,還有烤雞,另一邊提着兩桶上好的花雕。
“好酒!”乞丐嗅了嗅鼻子,忽然翻身起來,欣喜若狂的拉着王震消失在小道之上。
再出現,已經在房頂之上,看着乞丐迫不及待的打開烤雞,大口嚼了起來,一口肉一口酒,再看王震,有些悶悶不樂,嘴上一口又一口,喝着火辣的酒,眉頭都不皺一下,麻木一樣。
“拿來,有你這樣喝酒的?糟蹋。”王震冷不防被乞丐奪去手中花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乞丐抱在懷裏。
王震心裏本來就不舒坦,不由火氣上頭,探手向前,想搶奪回自己的花雕。
乞丐看也不看,右手拿着雞骨頭,向前一送,骨頭忽然轉了個彎,打在王震手背之上。
這一打,蘊含元力,打在王震手背窮骨頭上,疼的王震差點沒流淚,王震勃然大怒,兩手拍出,右手打出一記三重拳。
這一拳隻要乞丐接下,一定被三重拳的暗勁傷着!乞仰頭咕噜咕噜喝了兩口,右手在王震拳頭貼着過去,粘着王震拳頭畫了一個半圓,王震的拳頭頓時方向改變,拳勁消散大半,連乞丐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最傷人的是,真個過程,乞丐完全沒有正眼看王震,這讓王震累積的自信心頓時受挫,一口氣拍出七八拳。
拳風密集,打得周邊瓦礫破碎,拳風偏偏近身不得乞丐分毫,乞丐隻管拿着酒壺,咕噜咕噜灌酒,一會功夫,他兩手交替,左手接招,右手的雞骨頭随手在一甩,直接拍打在王震臉色。
那油漬塗了王震一臉,王震羞怒交織,再看乞丐,依舊是一口吃肉,一口喝酒,逍遙自在,從容對拆。
王震依然怒極,戒指光芒一閃,出現暗滅刀!身形一閃,快絕無比,放佛白駒過隙,刹那閃過,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辟易刀!
乞丐根本沒看清,暗暗咋舌,怔了一下,摸了脖子根部,有些火辣!一道淤血傷痕立即出現,他再看王震的時候,隻見他雙眼淩厲,一身霸氣顯露,氣質大變,宛如狂獸出籠。
乞丐微微皺眉,起身的時候,王震一刀劈下,屋頂炸開一個大洞,瓦礫飛濺。
隻見乞丐身影模糊,扭曲變形,宛如青煙一般,卻是一道殘影,再出現的時候,乞丐一個耳光打在王震臉上。
王震摔了個趔趄,臉頰火辣辣的五個指印,此刻他陡然清醒了些,看了看自己手中暗滅,又看了看自己,臉上盡是茫然之色。
“我怎麽會……”王震心中大感奇怪,可是記憶偏偏清晰。
乞丐道:“剛才你殺心已起,你看看!”
王震頓時大驚,若非他手中的暗滅是逆刃刀,那脖子之處,絕對飛濺血染,他一臉歉然,連連給乞丐道歉,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這樣。
乞丐擺擺手道:“罷了,此事不怪你,你心神定些,最主要不要輕易動怒,被仇恨支配了。”王震謹記乞丐囑咐,隻是聽乞丐話中,似乎隐去了一些要點,似乎與自己精神失常有着某種重大聯系。
“乞丐,要是你被人利用了,會怎麽樣?心裏不舒服麽?”
乞丐道:“這就是你喝悶酒的緣故?”王震沒有答,算是默認。
乞丐道:“利用,其實不過是偏激的說法,利用換個角度,也叫幫助,隻是看你怎麽去想,你要想不開,那就叫利用,你要想得開,那就叫幫助,你細細體會。”
王震若有所悟,說了心中不爽,到底舒服不少,随後把自己的情況跟乞丐說了一遍。
乞丐凝重道:“你那個師傅多久不曾出來了?”
王震想想,也有好幾天了,甚至氣元宗來人,他也不出現迎接,有些大牌。
“不好!他應該是元壽到了,如果我沒猜錯,這老東西準備開始對你奪舍了!”乞丐正色道。
“這麽快?我的地煞陰根還沒完全開啓呢!”
“老家夥是等不及了,不過這對你是天大的好處,清水鎮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這塊符文你趕緊煉化,鞏固你的魂力,老家夥是奈何不了你的,再有你的地煞陰根沒有完全開啓,老家夥奪舍的幾率也會有所降低,你放心吧,沒事,另外你記住一段口訣,等你被奪舍完後,對你大有好處。”乞丐吧口訣說了一遍,千來字,王震聽了幾遍,依然銘記在心。
對于王震的聰穎,乞丐很是喜歡,此子不論是人品還是資質都是了得,乞丐頓時有傳授衣缽想法,隻是這臭小子嘴巴太臭,沒大沒小,跟王震嬉戲慣了,隻怕以後做了他的師傅,還得養活他,劃不來,于是乞丐礙于各種想法,始終不提拜師一事,王震不說,他也不提。
“乞丐,你那麽厲害,能不能穿我一套拳法或是掌法!”王震想起剛才乞丐那一手,簡直帥呆,完全不用眼就能輕松接招,要是他學會,那還了得?
乞丐吐了雞屁股,沒好氣道:“***,請乞丐我吃一頓,就來騙我武學,你想得倒美!天下哪裏有那麽簡單的事。”
王震呵呵一笑:“你看我這武技,連你的一個毛都碰不到,多丢臉,怎麽說我都是你半個弟子,要不這樣,你在清水鎮守護誰,要是你那天有事外出,我幫你守着!這樣夠義氣了吧,但是首先要有像樣的武技才行。”
乞丐心猛的一跳,這小子算是把他今生兩大事情都給說上了,一個是他要守護的人,一個是這身本事的傳承,乞丐不由呆呆想了一會。
乞丐無奈道:“你小子!罷了,我就破例傳你一套掌法,省的你天天到這裏挖我痛處。”
王震歡喜不已,笑道:“好咧,我要是回頭活着回來,給你擡一隻烤豬,弄一缸花雕,大醉三天!”
乞丐笑罵一聲,這小子油嘴滑舌,倒是挺合他胃口,其實王震心地不錯……乞丐猛的搖搖頭,不再去想收徒的事。
“你打一掌,使勁全力。”
王震運足元力,向前一拍,隻見乞丐送出一掌,王震大驚,然而兩掌相對,王震的掌力仿佛掉進大海,有去無回,打空一樣,完全感覺不到實質的存在,被架空一樣。
乞丐嘴角閃過一絲狡猾笑意,忽的将掌力向前一送,王震大驚,忽然湧來的掌力,熟悉至極,隻是淬不及防,這一掌直接将王震震飛了丈遠,體内氣血翻騰,難受的很。
“借力打力,這掌法沒有名字,是我偶然間學到的,不需要動用自己元力,吸收對方力道,原封不動奉還,甚至還能加上自己的掌力,威力倍增,怎麽樣!”
王震頓時眼前一亮,這一招厲害!
“這招好!就學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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