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老多看了兩眼,指着飛行獸面前的男孩,道:“人才輩出!這孩子身懷天眼,日後必定是無量之才!哎…”這一聲歎息,仿佛是無奈自己宗門,爲何沒有這樣的人才,不說兩個,哪怕是王震與楚傲天其中一個也可。
在場的武極門長老對“天眼”一事,根本了解不多,甚至根本沒有了解,洛神英聽聞,似乎“天眼”有些來曆,氣元宗上官天行長老輩分極高,談吐不凡,以博學多才著稱,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定有開頭,洛神英斟酌了片刻,也不由好奇起來,天眼?所爲何物?
“上官長老,這邊請…”兩人走在前頭,洛神英見人少了點,這才問道:“上官長老,請問‘天眼’是何物。”
上官長老深深看了洛神英一眼,似乎在懷疑“洛長老,你竟然不知,在說笑麽?”,看了片刻,忽的笑道:“洛大長老不知?”
洛神英卻不隐瞞,直言道:“小老确實不知,所以,還得請教上官長老。”
上官長老斟酌片刻,笑道:“天眼,傳說乃是天神後裔,激發體内神血脈,凝聚的一雙奇藝的眼眸,傳聞可看穿武者體内元力走向,甚至提升實力…天眼秘密,并非我等想的那麽簡單,其中還有許多不曾發現,所以,次子注定不凡!或許日後武極門昌盛,有他一席!”
身後葉劍松聽聞,頓時欣喜萬分,他轉首看了一眼身後的楚傲天,此刻,正與王震聊着什麽,那飛行獸已經如同仆人一般,乖順無比,不時用巨大的頭顱,在楚傲天身旁磨蹭。
王震與楚傲天聊着,洛月悄悄靠近,癡迷的看着楚傲天,臉上不知不覺泛起一抹紅暈。
她正想開口與楚傲天說點什麽,忽然身旁擠出一人,此人乃是氣元宗弟子,個子不高,看起來似乎有三十多歲模樣。
“兩位師兄!剛才你們好厲害,能否認識一下,我叫周八斤。”
兩人聞言,同時看去,王震不由失笑:“氣元宗的師兄!額…不對,是師叔,我叫王震,很高興認識你。”
“什麽?你叫我師叔!靠,我看起來有那麽老麽!我才十六歲!人稱返老還童就是我!”周八斤很不服氣打量自己,除了個子矮一點,皮膚皺了點,頭發花白了點,完全沒看出自己哪裏老了,頂多有點少年老成,他是這麽認爲的。
一旁的洛月本來對于這個魯莽的氣元宗弟子頗爲反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搞笑,自诩十六歲美少年,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
王震也是忍的憋紅了臉:“十六歲,師叔真幽默…你要想嫩一點,起碼把你的胡子刮幹淨一點!臉弄白一點,這才有點說服力,你現在看來,除了身高有點像十六歲,額……或許更年輕點,其他的都像六十歲。”
周八斤氣得直跺腳,差點沒給王震一巴掌,忽的想到證據,伸長脖子,将臉緊貼王震。
王震吓得連忙退後兩步,隻聽周八斤道:“你看清楚了,我這是鼻毛,隻是長長了點,不是胡子!”
王震小心翼翼撥開那一撮鼻毛,果然…因爲太長,覆蓋了上唇,不仔細看,跟胡子沒有差别。
王震忽然反應過來,這是鼻毛!怪不得摸起來粘糊糊的,惡心不已。
王震厭惡看了一眼手指,那鼻屎…本來想擦回給周八斤,但衆目睽睽之下,此舉未免有點不道德,隻能勉爲其難在身後後捏起一塊布,随意擦一擦,心中直呼惡心。
“真的吧!這不是胡子,是鼻毛,我沒騙你們吧。”周八斤把臉伸給衆人看了一圈,以做證明。
王澀笑道:“是真的……我的錯,我看錯了,周師叔……額…不對,周師兄,我看你儀表堂堂,英俊不凡,尤其是這鼻毛。哇……油亮油亮的,想必整天梳理,簡直太有個性了。”
話雖如此,唯有周八斤覺得得意洋洋,其餘的人都暗暗把距離拉開,有意避開王震與周八斤。
周八斤拉着王震,熱情的說這說那,嘴裏盡是對王震與楚傲天的崇拜。王震怔怔看着周八斤的手,目光不由自己的落到了周八斤鼻孔上,渾身一個痙攣,忽然有種菊花一緊的感覺。
忽然不遠處一聲呵斥,隻見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王震還沒看清,那身影将自己撞了個滿懷,王震罵咧咧的叫道,右手撫摸着沉悶的胸口哦,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匕首。
“這不是我交給野馬那小子的!怎麽又到了我這裏。”王震看着跑遠的那人,隐約瞧出是野馬本人。
忽然身後出現首座千藏長老,王震一愣,千藏怒道:“馬也那小子哪裏去了!”
王震竟然魂不守舍的伸出右手,指着野馬跑的方向,千藏遠遠看着前方,冷哼一聲,随即追着那個方向過去。
這野馬難道是知道自己闖禍了,這才把蜻蜓匕首換給了我!自己愣愣的想着,忽然發覺周八斤雙眼晶亮,一張老臉不知何時已經貼了過來,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王震,這匕首……好東西啊!”
王震連忙将匕首收入身後,幹笑道:“八斤兄弟,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說!這是秘密。”
不過周八斤眼饞得很,似乎對這匕首很在心,眼神一直在王震身上亂瞟。
“王震,要不借我看看,剛才我記得,這匕首好像是那位師兄弄掉的……”周八斤似乎找到與王震談條件的籌碼,語氣頗有強硬起來。
王震呸了一口,怒道:“那臭小子不講仁義,明明說好他出手,現在推到我這裏,算怎麽回事!”
王震憤憤道,周八斤愣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剛剛他似乎聽到王震要出手這匕首,這對于他可是好事!剛才他匆匆看了一眼,現在心癢癢,真是難受,現在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了。
“王震……剛才你說要出手這匕首,是不是真的。”
王震輕輕扇了自己嘴巴,暗罵自己多嘴,随即壓低聲音道:“八斤兄弟,此事不要張揚,拜托了。”
周八斤立即來了精神,笑道:“要我不說也行,那你給我看看。”
王震頓時頭大起來…忽然靈光一閃,這是一個機會!
王震笑嘻嘻道:“八斤兄弟,你我見面,也是有緣,這樣罷,今晚三更,龍尾峰虹橋見,你叫上你幾個兄弟,也讓他們瞧瞧,看誰舍得出錢,買下這匕首。”
周八斤一聽,頓時大喜,連連點頭,笑道:“三更!不見不散。”
王震一轉頭,隻見洛月含情脈脈的看着楚傲天,而楚傲天則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絲毫沒有在意身旁的女孩。
王震招呼完了周八斤,對着洛月莞爾道:“洛月,好久不見,你又長漂亮了。”
洛月臉色飄過熏紅,偷偷看了一眼楚傲天,看他是否看着自己,心裏暗暗責怪王震,說得那麽直接,完全沒有顧及女孩家的感受。
洛月嬌嗔道:“哼,不理你了...”害羞的跑開,追上前方的洛神英。
王震擦了嘴邊口水,傻裏傻氣道:“還是洛月可愛。”
“剛才那人掉了什麽東西給你。”
王震眼睛一轉,呵呵笑道:“不是掉的,是故意給我的,這東西是我跟他一起發現的,正準備出手,換點金币。剛才他被他師傅追着打,也不知犯了什麽錯,或許這一次他被抓了,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脫身,剛才慌忙中,才把東西給我,讓我想辦法出手,本來都說好的,讓他去辦,現在鬧這一出…”王震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很無奈。
然後在戒指一摸,将蜻蜓遞給了楚傲天。
他看了一眼,神色一變,王震知道,楚傲天顯然也被這種符文加持的匕首震驚了,或許是好奇。
楚傲天筆畫了幾下,感覺不錯,問道:“這東西你去哪裏找到的。”
王震幹笑一下,他自己也沒有想好借口,楚傲天卻以爲這是他跟野馬的秘密,沒有追問。
把匕首還給了王震,倒是沒有顯露多麽喜歡。
三更時分
“***,竟然把房梁給搞斷了,裝你妹的酷,現在玩大了吧!”王震想起來,不由又氣又好笑,這野馬昨日兩匕首投入了房梁之中,那姿勢,那動作,一氣呵成,帥氣一逼,今日看時機成熟,就要起身離去,豈知,蜻蜓匕首,鋒芒太盛,野馬這家夥出手又粗暴,這一拔!竟然把房梁給斷了。
要知道,鬥武場高達十多丈,主梁承受至少幾萬斤力道。
野馬取走匕首的時候,一切安好,後來才走沒幾分鍾,主梁就開始斷裂,随後大大小小預兆,顯示主梁要不行了,前前後後,不過一刻鍾。
一幫弟子忙着找東西支撐,野馬人跑了,此事自然要有人負責,所以又有弟子跑到千藏那裏告了野馬狀,聽說此次長老都彙聚主峰,迎接氣元宗,要找剛好可以找到千藏。
弟子才告狀完,千藏氣得不行,一臉鐵紅!雙目瞪鈴一樣,左右尋找野馬這闖禍精,這臭小子也不知爲何,剛好出現在現場。
千藏遠遠一聲怒喝,吓得周邊弟子同時看去,野馬一聽是師父聲音,語氣中有七分暴怒,三分“我絕對不打死你!”的意思,頭也不回,把腿就跑,普通脫肛野馬……
這不,野馬無計可施,正好看到王震這邊大顯神威,匆忙中,這才腦短路,把匕首往王震身上一推,否則這匕首要随他面壁三四年也說不定。
王震正想着野馬這臭小子倒底被抓了沒有,忽然,一人在他身後一拍!
王震回頭看去,竟然不見人!這月黑風高的,最适合殺人越貨,先奸後殺,他下意識抱緊屁股,心中一陣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