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大周王朝蠻荒深處,他占據最高山峰,雲端之上,隐約可見幾座飄渺的山峰,在大周朝,也算一中等門派。
王震在陸天與李魁背後跑着,手中碰着一本破爛的秘籍,正認真的看着,這是陸天給的,入門必備。
“武者,武士,武靈,武王,武霸,武皇,武聖。”王震嘴裏念叨着這些實力的稱位,簡直要暈倒,自己現在隻有武者三層,還有六層在晉升武士,屬于最底下那種,扳扳手指,加上腳趾,也算不清何年何月才能到達武聖。
王震雖然想得太遠,仿佛一個男孩剛剛成年就想着結婚生子,未免有點快了,首先自己得擺脫單身,否者一切都是杞人憂天。
不過他有遠大志向也是好事,至少那也是他心态中的動力源泉,武極門不遠,才十多裏的路,當王震望着高達數十丈的雄偉大門,不由贊歎道:“好...大。”
李魁嘴角微微上揚,不難看出一絲得意神色,接下來的山路,那才是王震一輩子難忘的事,筆直陡峭,他走了一個小時,雙腿都發麻了,喘氣連連,回頭一看,隻有白茫茫的雲海。
陸天冷笑道:“怎麽,這點路就不行了。”
王震骨子裏就有一股倔強,誰看不起他,他絕不罷休,冷哼一聲:“哼!你才不行!”說罷,他兩手撐着大腿,咬着牙也要繼續走。
又過了半個時辰,王震已經徹底的走不動,一臉的蒼白虛弱,不過他腳是走不動了,還有手,艱難的拉着整個身子也要前行,最後還是精疲力盡,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師兄,這小子了不得,一般弟子在這雲梯内恐怕堅持不過半個時辰,這小子竟然遠遠超出他們兩倍,要知道這武極門雲梯特殊,引力極重,不是一般人能上來的。”
陸天看着地上王震,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證實自己沒看眼光,李魁一手将王震抗在肩頭,兩人身形倏然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山頂,真正的無極門,天空上放佛飄懸着一片大陸,也不知有多少千萬畝。
其中還有裂開幾塊較小的陸地,那裏林立無數高宇瓊樓,真是天上地下,别有洞天,若是王震再次醒來,一定張口結舌,驚訝的下巴掉落。
當王震再次醒來,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素白的蚊帳,還有簡潔的房屋,這屋子看起來不大,可是比起自己所爲的‘家’,也不知要好上多少。
至少他的家沒有一件像樣的座椅,都是自己重新拼湊,或者砍個大木樁,做個凳子,這裏的一切,讓他看起來舒服,雖然簡單,卻是“五髒俱全”。
門外有些聲響,一個尖銳的聲音叫道:“趕緊的,做事麻利點!要是做不出來,今晚誰也别想吃飯!”
王震打開門一看,隻見幾人正在忙碌,都是自己這個年紀,其中有一人,二十歲左右,神色冷傲,高高在上,方才說話的,就是他吧,在王震看來,他一定是這裏的頭,他年紀不大,但閱曆也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看過一些,在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首先先要給自己身份一個定位,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不可以得罪。
“啊,王師弟,您醒啦。”此前王震就在想着,自己怎麽讨好這個頭頭,沒想到,他自己迎了上來,而且看臉色,似乎像是要讨好自己...他腦海的劇情陡然變化,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啊?...嗯,這位師兄,我叫王震,我的師傅是陸天。”
那男子呵呵一笑,頗爲獻媚:“我叫賈富貴,是這裏管工的,以後您叫我富貴就行,不要對我客氣,都是自家兄弟,理應相互幫助。”
王震問了大概,原來陸天竟然是無極門的長老,自己無意中抱上了長老大腿,日後一定飛黃騰達。
“嘿嘿……”王震正在美好的憧憬,沉溺其中。
“王師弟……你怎麽了”
王震連忙擦了嘴邊口水,哈哈一笑:“沒事,沒事,對了,我來幫忙一下。”
賈富貴連忙說道:“這不行...王師弟還是一旁休息就好,這等粗活就讓他們幹。”
王震似乎明白其中某些規矩,這賈富貴是看在自己師傅是長老面子上,讓自己好歇息,不過他本來是窮苦出身,看着這些年紀相仿的弟子辛苦勞作,頓時對無極門的門規感到有些不适,至少在他映像中不是這樣的畫面,心裏多少有點複雜滋味。
其中一個勞作的弟子偷偷擡頭看了王震一眼,以至于手中的髒水一個不小心潑了一地。
賈富貴面色一變,怒道:“***,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要滾出無極門麽!”說罷一拳打在那弟子面門,兩拳下去,整個臉都被鮮血染紅。
王震還沒反應過來,那弟子已經被兩拳打倒,賈富貴還想向前多踹幾腳,王震連忙攔住他“賈師兄,算了,他不過是無心之過,再說了,他要是打死了,誰來做他的活。”
賈富貴看了王震一眼,笑道:“王師弟說的是。”随即轉臉與地上那弟子喝道:“趕緊起來,别裝死!”
那弟子惡狠狠的看了王震一眼,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王震有些郁悶,賈富貴轉臉之際,那臉上的笑意頓然一滞,取而代之是陰沉,賈富貴暗暗撇了王震一眼,回到了自己太師椅上,心裏想着王震多管閑事。
不久,隻見一個尖嘴猴腮弟子領着陸天到來,王震連忙起身,給陸天跪拜:“弟子王震,見過師傅。”
陸天淡淡嗯了一聲,說道:“你跟我進來。”
王震随他進入了房内,陸天讓他脫了衣服,王震心有不解,卻是乖乖照做了。
陸天氣運丹田,将元力彙聚于之間,隻見他眉心閃過一絲青黑,兩指之間光芒閃爍,下一秒,陸天指尖在光芒中滲出一滴血紅,此刻他驟然開眼,手中王震身上極快的點着!
每一點幾乎像是撕裂一般,疼的王震隻有咬牙的份,點了幾十下,陸天右掌在王震肩頭一拍。王震不由自己的轉了過去,北向陸天,陸天再次出手如風,在他背後點了起來。
終于停下,一切不過都是須臾間的事情,待王震開眼,一身密密麻麻的紅點,然後奇異的滲入了他的體内。
“師傅!這是……”
陸天淡淡道:“我打通你的穴位,日後你修煉起來比起一般的人要快上不少,你可得努力點。”王震聽聞,歡喜交織,連連跪拜。
陸天心中暗暗冷笑離去,接下來這段時間,王震從未有過的清閑,整日多餘的時間都在看着衆人幹活,其中好幾次阻止了賈富貴暴戾行徑。
而在賈富貴身後給他錘肩的一個弟子,每刺見了王震都笑臉迎人,看似讨好,但在王震眼中,這等勢利小人,哪天賈富貴走了,他還能依靠誰,王震心中甚是鄙夷。
過了十日,陸天與李魁一同到來,之是淡淡看了王震一眼,皺了皺眉,陸天面色不悅,忽的厲聲道:“怎麽過去了十日,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王震甚是羞愧,并非他疏于練習,隻是每一次修煉,他體内似乎有什麽東西隔絕了元力突破,這讓他叫苦不疊。
陸天冷哼出門,與賈富貴交代了兩句,又與王震說道:“今日開始,你就是外門弟子,什麽時候打敗了他,你就什麽時候重歸我門下。”
看着師傅絕情,王震懵了,賈富貴,武者六層…自己怎麽可能,之前種種美好憧憬,現在仿佛如同燃燒的灰燼,随風消逝。
陸天一走,那賈富貴咳咳幹笑:“王師弟,對不住,今日開始,你不在是内門弟子,這裏的活,有你的一份。”
說罷所有幹活的弟子都停下手頭工作,冷笑看着王震,原來他們早對王震的長老弟子身份嫉妒許久,如今他被長老抛棄,卻是正中下懷。
“楚傲天,他交給你了。”
王震一看,出列的人,正是此前他幫過的那個弟子,臉上還有些淤青,原來他叫楚傲天,可爲什麽他眼中的敵意如此濃郁,自己明明是幫助他的…
賈富貴身後那賊眉鼠眼的弟子一邊捶背,一邊怪笑道:“老大,這小子此前壞你規矩,必須好好教訓,否則讓他蹬鼻子上臉,越來越得意,以後就無法無天了。”
賈富貴呵呵一笑:“讓你多管閑事,給我打。”
楚傲天面色不變,可是拳頭已經揮舞過來,武者四層!那速度快得王震不曾看清,照着臉面就是一拳。
王震眼神昏暗了一下,整個人都搖搖欲墜,頭重腳輕,還未站穩,又是一拳。
“噗”的悶響。
王震旋即感覺到,渾身的疼痛驟雨一般落下,一直被人打了十多拳,王震才想起反抗,拼起最後的一點力氣,抱着楚傲天的腰,狠狠沖了過去試圖将他撞飛。
楚傲天面色一沉,右腳膝蓋猛的向上一頂,這一腳沉重的在王震小腹頂下。
王震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在翻滾,恨不得挖了出來,重新安置,這一腳下去王震徹底沒了還手之力,暈了…
當他再開眼的時候,渾身的疼痛,甚至呼吸都一陣抽疼,想起今日的遭遇,王震不由眼閃厲色!
“今日之仇,我王震必定加倍奉還,呃…”王震想到,他看了周邊環境一眼,自己身份不如往常,如今已經被扔到了柴房。
破爛的屋頂,照射下一縷月光,将王震孤單的身影,籠罩其中,更顯凄涼,他脫開衣服,一身的淤青,他自嘲的苦笑搖頭。
“今日之痛,我牢記于心,我要提升實力!必須要提升實力…”想着,他懷裏的一枚透明甲片咕“噜滾”出。
他怔了一下,看着甲片,自言自語道:“這塊到底什麽東西,老王八看起來極其重視。”
他趕緊撿起來,查看是否損壞,月光之下,甲片上的血漬忽的閃爍,閃耀出了怪異的光芒,王震大驚失色,正要抛棄,那甲片卻牢牢的吸住了王震的手心,似乎要鑽入裏邊,越來越緊。
王震驚詫的看着,看着掌心的甲片,竟是鑽入裏邊,他眼前一閃白光,影像層層疊疊,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畫面瘋狂湧入了他的惱裏,就像漩渦一樣,洶湧澎湃。
王震凄厲的慘叫着,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甲片在他血肉遊動,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湧現全身!
“你也要殺我麽?呃…我不能輸!我王震不能輸!”他咬緊牙關,最後還是縱聲凄叫:“啊啊啊……”
持續了十多息,這甲片似乎妥協了,仿佛乎承認了王震,終于在王震丹田之處,安靜下來,一身的痛楚,一身的冷汗,終于消停。
王震腦海異常的情形,當他發現,湧進他腦海的畫面,竟然是一門内修功法《八荒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