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南禦沒耐性,他也不廢話,徑直開口道:“你跟紀微甜之間的問題,不是在于你做的不夠多,是在于沒說清楚。”
“……”
“你想呀,不止你沒有談過戀愛,紀微甜應該也沒有吧?人家隻是提前當了媽,還是被你強迫的,你總不能要求别人的戀愛技巧跟着突飛猛進,你連句喜歡都沒有說過,莫名其妙對别人好,換作誰都會當成補償。”
何非臣有理有據的分析。
聞言,秦南禦黑眸眯了眯,坐回了座位上,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杯子放下來的時候,不确定的啓唇:“說清楚就有用了嗎?”
何非臣倒吸一口涼氣:“你是不是傻?追女孩子是說清楚這麽簡單的嗎?告白講究的是時機,要深情、浪漫、驚喜……你懂不懂?”
“你跟卡麗告過白嗎?”秦南禦蓦地問道。
“當然,我每天都會跟我家麗麗說一百遍我愛你。”何非臣一臉得意。
“可你還是被她拉進了黑名單。”秦南禦一針見血。
何非臣:“……”
聊不下去了!
何非臣覺得他需要替自己澄清一下,“我跟麗麗的情況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發展太慢了,我們是發展太快了。”
“……”秦南禦沒說話,挑眉看他。
面對自家兄弟,何非臣也不藏着掖着,湊到秦南禦身邊,壓低聲音往明白了說:“我們有夫妻之實,兩廂情願的那種……雖然是因爲喝了點酒。”
秦南禦的眼神變了變,黑眸幽深的盯着何非臣。
何非臣捕捉到他眼裏的羨慕,頓時傲嬌了,“别怪兄弟我不提醒你,像你這樣追女孩子還要顧着面子,瞻前顧後的,要是能追得到人,那才奇了怪。”
他拿起酒瓶,給兩個人都滿上,端起自己那杯,碰了碰秦南禦的杯子。
一口飲盡。
“做男人就得這樣,認準一個目标,一口悶!”
秦南禦看着他的舉動,妖冶的瞳仁裏,閃過一抹光。
旋即,端起面前的酒杯,在燈光下,打量着酒杯裏的液體,眼前浮現的,卻是紀微甜的臉。
他說的……不夠多嗎?
-
南坡公寓裏。
“阿嚏——”紀微甜剛從浴室裏出來,就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誰在惦記她。
她伸手揉了揉鼻子,往陽台走,打開了陽台的落地窗。
站在窗戶邊上,往樓下公寓的入口處看。
時間已經很晚了。
兩個小家夥都已經睡着了,秦南禦還沒有回來。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行李箱還放在她家裏,她都要以爲,他們今天聊完之後,他想通了,已經搬出了她家。
想起他的行李箱,紀微甜忽然想起,隔壁客房的床上用品還沒有換。
她用皮筋将頭發紮起來,穿着棉質的睡衣往客房走。
趁着秦南禦沒有回來,替他把床鋪好。
将他的行李箱拉到衣櫃前面,方便他把衣服挂到櫃子裏。
然後又拖了一下地……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秦南禦還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