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張少宇回應道。張莉拖着身子,倒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張少宇一直注視着她,這個女人,自己以前沒弄明白,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又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這些都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一定跟自己有關。而所有的關鍵,就在那個白楊身上。
好在自己已經記下了他的電話号碼,抽空打一個電話過去,一切都會明白的。
耳邊突然傳來抽泣的聲音,仔細一看,張莉竟然伏在沙發上,輕聲哭了起來。這下子,倒弄得張少宇不知所措了,女人這個東西啊,說哭就哭,沒有任何預兆的。
放下酒杯,移步走了過去,看着沙發上的女人。幾經思量,終于還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張莉,你喝醉了。”
張莉一動不動,仍舊伏在沙發上,微微聳動着肩膀,哭得很傷心。張少宇緻命的弱點,就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淚。這或許是世上男人的通病,沒聽說嗎,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厲害的武器。
暗暗歎了口氣,張少宇伸出雙手扳過張莉的肩膀,這剛扳起來,突覺一陣香風撲鼻,張莉已經整個人抱住了他。張少宇一愣,身上像觸電般抖了一下。
事隔幾年,再度重溫這種感覺,心裏竟然那樣的期盼。
張莉的頭靠在張少宇的肩膀上,懷中像抱了個火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張少宇陷入兩難的境地。無奈之後,抽了一支手,像哄小孩子般拍着張莉的背。
“好啦,怎麽說着說着就哭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張莉仍舊沒有說話,隻顧着在張少宇的肩膀上痛哭。或許,她壓抑得太久了,默默承受了太多的悲苦,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爲了張少宇,她付出了那麽多,到頭來,卻換得爲他人作嫁衣。這是不是有些太殘酷了?
不知道是天熱,還是心熱,張少宇覺得心中躁動不安,腦子裏面亂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暗思還是趕快把這丫頭安頓下來爲好。
“張莉,你進屋休息一下,好不好?”張少宇試探着問道。回答他的,還是一陣哭聲。
見鬼了,罷了罷了,我就當回苦力吧。一把摟住張莉的***,把整個人抱了起來。暈,這丫頭怎麽瘦這麽多?記得以前讀高中的時候,自己抱她,都感覺有些吃力,現在就抱一隻小狗似的。
“少宇。”剛把她放在床上,正要去替她開空調,張莉突然叫了起來。
“嗯?”張少宇回過身,看着床上的張莉。隻見她面似紅潮,眼波流轉。飽滿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看得張少宇腦中一熱,慌忙把目光避開。
“我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張莉拉着張少宇的手,非常認真的問道。張少宇笑了笑,在床上坐了下來。
“說吧。”
張莉那一雙眼睛中,綻放出奇異的光芒,靜靜的看着張少宇。後者發現,那眼神之中,充滿了誘惑,像是一片汪洋,要把自己淹沒。
“你心裏面,還有沒有對我一絲一毫的牽挂?”
張少宇沉默了,他向來不喜歡說假話,沒有錯,對張莉,他仍舊放不下。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可每當看到張莉,就禁不住回想以前的種種,甚至會幻想着若是回到從前,那該多好。而今天,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但他也不能說真話,女人,對這些事情看得很重。男人随口一句話,對她們來講,都意味着承諾。而那種責任,不是随便哪個男人都擔得起的。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張少宇敷衍道,站起來想躲開。誰料,張莉突然像是天生神力一般,一把将張少宇拖了回去。
張少宇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倒在床上。這一跌,正好壓在張莉身上,兩人面部的距離,不過一拳之遠,已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鼻息。
四目相對,兩個昔日的戀人都愣住了。張少宇感覺渾身燥熱,胸口像是堵着什麽東西,正蠢蠢欲動。張莉那張美麗的臉龐,此刻就離自己如此的近。多少回,自己和她深情相擁,而今物是人非啊。
“少宇……”張莉低聲叫道。她的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張少宇,那眼神之中所閃耀着的光芒,明白無誤的傳達着一些訊息。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感覺到自己在發抖,就像沉入了一片火海,酷熱難當。
張少宇也好不到哪裏去,看着自己曾經爲之深愛的女人,當初恨不得拱手河山讨她歡笑。以爲此生陪着自己的,就是她了,誰想到發生這麽多的事情。或許是天意吧,時至今日,兩人還能在這異地他鄉相聚。
伸出右手,輕輕撫上張莉的臉龐,她真的消瘦了。不知道是因爲工作的艱辛,或者是其他?一時間,千般思緒湧上心頭,以往張莉的種種好處仿佛依稀還在眼前。
俗話說,酒能亂性,這話一點也不假。張少宇正備受着欲望的煎熬,他是個人,而且是個男人,不是聖人,所有他有七情六欲。這些日子以來,一則忙于工作,二則與楊婷瑤分居兩地,早已經忘記女人是什麽感覺了。
當然,男人跟禽獸隻有一線之隔,就看對方是個什麽人了。現在躺在張少宇身下的,不是别人,是他愛過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他現在仍舊愛着的女人。
突然,張少宇俯下身去,不顧一切的吻上了張莉的雙唇。張莉并沒有反抗,雙把抱住張少宇的脖子,四片唇如漆似膠,緊緊糾纏。兩個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正在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鼓動之下,沉淪下去。
張莉沉重的喘息之聲,使得張少宇忘記了一切,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越來越強烈。他的手,開始在張莉身上遊走。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張莉身上,像火炭一般滾燙。撩起她身上所穿的薄紗外衣,雙手觸及那一片嫩滑的肌膚。
張莉熱烈的回應着他,摟着張少宇的手越來越緊,張少宇索性翻身上床,将張莉緊緊的壓在了身下。此刻,他已經完全被情欲之火所吞噬。
滑過平坦的小腹,張少宇的雙手正努力向前邁進。整個房間裏面,充滿了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郎情妾意,幹柴烈火,那是一點就燃啊。
“嗯……”張莉輕輕哼了一聲,因爲張少宇的雙手已經觸及女兒家胸前禁地。兩人在床上翻滾着,像蛇一般糾纏着身子。**大熾之下,他們已經抛開了一切禁忌,所要的,不過是人最基本的魚水之歡。
真是不巧,就在張少宇準備寬衣解帶之際,那該死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一陣鈴聲,仿佛一聲驚雷,重重擊到了張少宇的心上。他猛然驚覺過來,停止了進犯。
張莉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妥,睜開了原來緊閉的眼睛。
“我,我,對不起。”張少宇略顯驚慌的從張莉的身上爬了起來,趕緊跳下床去。從褲包裏面掏出手機,走上了陽台。
張莉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在思索着什麽。回憶起張少宇剛才的動作,張莉突然笑了。自己猜得沒有錯,他不是個薄情寡義的家夥,他的行動,已經很好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他的心裏面,仍舊有我張莉的位置。
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張莉下了床,經過一番激鬥,酒已經醒了大半。向陽台的方向望了望,張莉悄然離開了張少宇的家。她不想讓張少宇感到難堪。
真是活見鬼了,早不打來晚不打來,偏偏這個時候打來。如果是别人,也還就算了,可偏偏打電話來的人,是楊婷瑤!
“喂,婷瑤啊。”張少宇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接通了電話。
“少宇?你怎麽了?好像很累?”楊婷瑤再細心不過了,一聽張少宇的聲音,就發覺不對。
張少宇聽到這話,頭都大了,腦筋飛快的轉着,回答道:“哦,剛才在健身呢。師姐,有什麽事情嗎?”
“你這沒良心的家夥,我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邊的楊婷瑤佯裝生氣的嬌喝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少宇急忙解釋道。
“算了,逗你的。少宇,恭喜你,拿到小強杯的冠軍。呵呵,我就知道,我們家少宇是最厲害的。”楊婷瑤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剛沒說幾句,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心神定了定,張少宇笑道:“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才是剛開頭。”
“好!這才是像張少宇嘛!哎,少宇,我要向你道歉。”楊婷瑤話鋒一轉,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張少宇愣了愣,道歉,道什麽歉?
“那天我失言了,後來想一想,我不該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畢竟,你還年輕,正是打天下的時候。”楊婷瑤這回換了說詞,以前,她總是說“我們”,而這一次,換成了“你”,言下之意,不說自明。
張少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裏一陣感觸,楊師姐到底是明白事理,善解人意的女人。突然想起剛才那一幕,張少宇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悸動起來。唉,都怪自己!
心裏面裝着事兒,跟楊婷瑤的對話,自然也是心不在焉,楊婷瑤是何等的了解張少宇,也就沒有多說什麽,囑咐他小心身體之後,挂斷了電話。
張少宇長長的松了口氣,看着手機直搖頭。唉,我張少宇這下子是兩面不是人啊,既對不起楊師姐,更對不起張莉,剛才對人家……
想起張莉,張少宇忙抽身走了回去。房間裏面的床上,早沒有張莉的影子。張少宇又到客廳看了看,還是沒有,沙發上的挎包也不見了,看來,張莉是走了。她不會怪自己吧?想起剛才床上那一幕,張少宇除了苦笑還能幹什麽?
重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望着天花闆出神,張少宇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頭,是與自己患難與共的楊婷瑤,而另一頭,是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并且現在……
#打個小廣告《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