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李丹一看勢頭不對,可劉哥他們好像完全沒有發現,心裏不禁着急起來。這麽近的距離,如果那個什麽嚴總突然發難,劉哥肯定躲不過的。

“許哥,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李丹伸過頭去,小聲的問道。許烈正看盯着大哥的方向,一扭過頭來,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麽不對勁?哪裏不對勁了?”

李丹指着嚴總那隻藏在褲兜裏的右手,低聲說道:“你有見過和人握手,用左手的嗎?除非這位嚴總是個左撇子。”

經李丹這一提醒,許烈也看出了異狀,他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姓嚴的不是左撇子啊……”

李丹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注意到嚴總暗藏殺機,他心裏在盤算着自己要不要當這個冒失鬼!他并沒有實足的把握能将劉哥從面臨的危機裏解脫出來,但他很想賭上一把,因爲這是他在劉哥的公司裏出頭上位的大好機會。

暗暗咬了咬牙,李丹從口袋裏摸出一片手術刀片藏在指縫間,對許烈低聲說道:“等會兒将姓嚴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一動手,許哥你和其他兄弟想辦法将姓嚴的帶來的那兩個家夥搞定。”

也沒等許烈反應過來,李丹突然将他所在的這副座位桌面一掀,大聲嚷道:“許烈,你他媽的太不厚道了,今天你不當着劉哥的面,把吞我的那些錢吐出來,我和你沒完!”

滿桌的酒菜全被這一掀,掀翻在地,碟碗砸得叮叮直響,自然而然,在場所有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

嚴标此時其實也是非常緊張,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很容易受驚。他是所有人當中第一個被李丹的此舉将注意力吸引過來的。因爲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需要判斷這個突發的變故,對他即将要進行的行動是不是有利。

李丹要的就是嚴标的這個反應。

他一腳将一張椅子踢開,朝劉哥走去,邊走邊道:“劉哥,您是道上出了名的仁義大哥,今天小弟鬥膽,得請您主持公道……”

李丹的話說到一半,在經過嚴标所在處的時候,他暴起發難,一個健步蹿至猝不及防的嚴标的身側,右手指縫間夾着的那把手術刀鋒利無比的刀刃架在了嚴标的頸動脈處。

“嚴總,對不起,恕小弟冒犯了。”李丹笑眯眯地對嚴标說道:“請您将您那隻珍貴的右手拿出來,當然,您得将手中的那玩意放在口袋裏别動。嚴總,您千萬别亂動,不然,小弟一緊張,手一抖,一不留神将您的頸動脈割破了,那小弟這個罪可就犯大了。”

李丹的此舉,不但嚴标沒料到,就連劉哥和七叔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時許烈已配合李丹的行動,招呼着另外兩名兄弟,擋在嚴标帶來的那個打手前面,将他們與嚴标分割開來。

下意識的,嚴标帶來的這兩個打手,不約而同從口袋裏,一人掏出一把用發令槍改制的雙連發小口徑手槍,對準了許烈。

這種自制的小口徑手槍,射程有限得很,超出三米準頭就沒了,但如果用槍口比着腦袋瓜子,那還是有着足夠送人上西天的殺傷力的。

七叔人老成精,看到嚴标帶來的打手的反應,再瞄了一眼嚴标藏在褲口袋裏的那隻右手,想着剛才這家夥和自己握手的時候,居然是用左手,當時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隻怕這事不簡單。

“嚴标,你右手藏什麽東西?難道也是一把小口徑?”七叔冷沉地問道:“看來你今天不是談判的!”

劉哥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他看着嚴标在李丹的威脅下,将右手慢慢拿出來,李丹跟着從嚴标的褲口袋裏掏出一把已經打開了保險的小口徑。

“小王蛋,你有種!”嚴标恨聲地對李丹說道。

“嚴總,對不住了,我是跟劉哥混的,你要對付劉哥,就是在砸我的飯碗,所以,我隻能跟您說抱歉了。”李丹一邊漫不經心地答着,一邊将那把小口徑自制手槍遞給許烈。

“姓嚴的,原來你他嗎的今天是心藏殺意啊!”劉哥暴跳如雷地吼道:“老子他媽的一番誠意,想跟你将梁子化解,你這狗日的竟然心存不軌,我***!”說着,劉哥就欲沖過來揍嚴标。

七叔一把拉住了劉哥,示意别過去,因爲許烈和幾個兄弟,還在與嚴标帶來的那兩個打手對峙着。

李丹這時對嚴标笑呵呵地說道:“嚴總,還得麻煩您,請您讓你的兄弟将槍放下來。大過年的,沒必要傷了彼此的和氣呀!”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嚴标知道今天之事全壞在眼前這小王蛋手裏了。他心中那個恨呀,就甭提了。他緊咬着牙,出聲令自己的手下将槍繳了。

失去了爪牙武器的猛虎,立馬就成了病貓了。

現場局勢完全被劉哥的人控制了。

一場極可能出人命的危機,被李丹化解于無形中,劉哥和七叔對李丹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機智及敏銳的判斷力非常欣賞。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和嚴标“秋後算帳”,酒樓的外面便傳來了警車刺耳的鳴叫和刹車聲響。

沒多久,樓梯通道上有急促有腳步聲傳來,跟着,李丹看到了六名身着制服的110巡警,進入了他的眼簾裏。

※※※※※※※成都濱江公園附近的帝豪小區,一向被人看作富人專屬地,不單單是因爲這裏的房價足以讓普通的老百姓們咋舌,更多的原因是,住在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什麽老總富豪就算了,據說,政府高級領導也有住在這裏的。

至于是誰,就不得而知了,這裏的保衛工作足以震懾住任何想靠前窺視的人。

小區入口處,并排站着四個保安,這可不是一般的保安哦,他們多是退伍軍人,雖然脫下了軍裝,離開了部隊,可他們仍舊操持着軍人的優良習慣,軍姿站得筆直,一雙雙眼睛不停一掃視着四周,注意着所有可疑的人。

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小區的門口。車站打開,走下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對于女人來說,她的頭發不算長,剛垂在肩膀,穿着很得體,灰色的套裝,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坐辦公室的。

這女人的容貌,算不是上驚豔,可絕對屬于奈看的類型,很有中國傳統美女的味道,總算不認識她的人,第一眼看到了,也能感受到一種溫柔賢淑的氣息。

“啪!”四個保安齊齊立正,敬了一個軍禮,仍舊像當年在部隊一樣,一絲不苟。

那女人微微對他們笑了笑,提着手裏的兩袋東西就走了進去。保安中有人知道,這是二幢三單元裏一戶人家的女兒,雖然不知道那家的老爺子是做什麽的,可從平時他出行的情況可以看得了來,一定是位領導,而且級别肯定很高。

掏了鑰匙想打開房門,可手裏提着東西,怎麽也打不開,氣得楊婷瑤重重的按着門鈴。

門開了,頭發花白,略顯蒼老的母親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問道:“瑤瑤,怎麽了?誰惹你了?”

楊婷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說道:“對不起,媽媽。”

走進寬大明亮的客廳,把手裏的東西往桌上一入,楊婷瑤舒了一口氣,坐在了檀木沙發上。客廳裏的裝潢設計,完全是一派典型的中國風味,将近四十多個平方的大客廳裏面,擺放着的各式家具,都是中國式的,很難從這戶人家裏找出一點歐美的風味兒。

而且牆上挂着的日曆,也是中國山水畫,在客座位置的牆壁上,挂着一副字,“溫良恭讓儉,仁義禮智信”,筆風蒼勁有力,雄渾一體,一派大家風範。

“女兒啊,今天出去買了什麽東西啊?”母親端過一盤洗好的水果從後面的廚房走進了客廳,楊婷瑤一見,趕忙站起身來接過母親手中的盤子。

“媽,您身體不好,不要碰冷水,下次讓我來洗。”

楊媽媽慈祥的笑容讓人感覺如陽光普照一般,拉着女兒的手坐了下來,又伸盤子裏拿過一個大蘋果塞到她的手中。

“女兒啊,媽發現你放假回來之後,好像有什麽心事兒?說給媽媽聽聽?”母親是讓了解自己的兒女的,哪怕你再什麽隐藏,還是逃不過母親的眼睛。

楊婷瑤拿着蘋果,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小聲說道:“沒什麽,隻是心情不好而已。”

母親審視着女兒,這孩子雖然從小就沒吃過什麽苦頭,可她聰明懂事,沒有被嬌縱壞,有什麽事情都悶在心裏,不講出來。不過,以自己對女兒的了解,以及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她可以肯定,女兒不開心,一定和那位小張有關。

上次打電話給女兒,把她話給套了出來,說她交了男朋友。而那個小夥子也跟自己通了話,嘴巴挺甜,一上來就叫媽。都說嘴巴太會說的男人不可靠,可楊媽媽不這麽認爲,能說會道的男人,容易把自己的内心表達清楚,這種人是比較真誠的。

“婷瑤,如果媽媽猜得沒錯,你一定和小張出了什麽事情吧?”楊媽媽試探着問道。楊婷瑤抿了抿嘴唇,正要說話,突然瞥見父親從裏屋練完書法出來了,趕忙閉上了嘴。

父親的脾氣她最清楚,如果聽到自己和少宇鬧了矛盾,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楊父看起來遠比他的實際年紀大,不過六十而已,卻已經白發蒼蒼,滿臉蒼老之态,可能是由于平時修身養性的原因吧,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忠厚的長者。

楊媽媽知道自己的丈夫身體不好,見他出來,便拿過桌子上的遙控器,把空調的暖氣開得大了一些。

楊父在客座慢慢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母女倆,随口問道:“剛才在談什麽啊?怎麽一見我出來,就不說了?”

楊婷瑤把玩着蘋果,沒有說話,倒是楊媽媽看了女兒一眼,笑道:“老楊,今天沒有什麽其他安排吧?”

楊父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那就好,咱們女兒今年可就二十五歲了。”楊媽媽說道。楊父似乎有些不解,我當爹的難道還不知道女兒多大了?

見老頭子一臉的不疑惑,楊媽媽搖頭笑道:“你這當父親的啊,女兒大了,難道你讓她一輩跟着我們老兩口麽?”

楊父恍然大悟,是啊,女兒二十五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自己平時政務繁忙,無暇顧及家事,倒把這事兒給疏忽了。想到這裏,臉上不禁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婷瑤,你媽媽上次給我說,你交了一個男朋友,有這事兒嗎?”楊父問道。

楊婷瑤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這會兒見父親問起,臉頰一紅,小聲說道:“嗯。”

家裏一直對她管得很嚴,大學以前一直禁止她談戀愛,上大學時,因爲她高考意外落榜,家裏也是反對她戀愛的,不過想想,女兒讀書晚,大學畢業已經二十五歲了,在這個年紀,多少女孩子都已經結婚,甚至當母親了,是時候考慮終生大事了。

女兒從小就聰明懂事,又跟她媽媽年輕時候一樣,生得美麗大方,不知道是哪個小夥子有這個福分,得擄獲女兒的芳心。

“女兒啊,把你那個男朋友的情況給爸爸媽媽說說,好嗎?”楊媽媽摟着女兒的肩膀,笑着問道。

說說?說什麽?難道說自己跟他鬧别扭,已經好些天沒有聯系了?難道說自己那天在一家水吧外面看到他和前女友在一起?

“嗯,還不錯吧。”楊婷瑤敷衍的說道。

“這就沒啦?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工作,家裏是幹什麽的,這些你都不知道嗎?”楊媽媽奇怪的問道。她以爲楊婷瑤是因爲害羞,所以不好意思開口。卻不會想到,女兒與她的男友,已經陷入一次感情信任危機之中。

一時之間,楊婷瑤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知道父母是關心自己,可在這個時候,她實在是不願意提起張少宇。

“婷瑤,爸爸媽媽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的戀愛問題,本着**的原則,由你自己做主。如果你覺得那個小夥子踏實,可靠,父母會祝福你的。”楊父适時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給女兒任何的壓力。女兒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這些是做父母的所不能了解的,畢竟是兩代人了。

“謝謝爸爸。”楊婷瑤說完這一句,把手裏的蘋果往水果盤裏一放,站起身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丫頭怎麽了?好像有些不開心?”母親看着女兒的背景,不無憂慮的說道。倒是父親顯得很放心,笑道:“這些事情,我們做父母的就不要管了,由她去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靠了門上的楊婷瑤深深歎了一口氣。放假回家這段日子,自己心裏一直很不踏實,無時無刻不在挂念着張少宇。

過年也不知道他回去沒有,以他和家裏的矛盾,恐怕自己一個人留在學校裏的幾率要大些。每當想像到,他獨自一個人在寝室裏,孤苦無依的情景,自己心裏就一陣酸楚,好像趕去學校看看。

可那天,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他和張莉在水吧裏,那個張莉還捧着他的臉龐,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自己雖然相信少宇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可女人,在某些問題上,總是有些小心眼的,更何況是世上唯一不可與他人分享的感情呢。

幾乎不用懷疑,張莉還愛着張少宇,她違背了當初對自己的承諾,不再去見張少定。現在,她不但見了,而且還在發動着猛烈的攻勢。

記得少宇說過,張莉一個特立獨行的女人,敢愛敢恨,這種女人是最可怕的,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去得到。最要命的是,她是少宇的前女友,和少宇有五年的感情。這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在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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