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甚至爲此開通了英文版的官方網站,專門供外國朋友了解信息。
這一件事情,被媒體們迅速炒作了起來,小強杯,一躍成爲了具有國際影響力的賽事。都說媒體是無冕之王啊,這話一點都不假,他們若是要捧什麽,沒有捧不起來的。
小強杯剛報名不久,一句口頭蟬在坊間流行起來:小強,你唱了嗎?
在這裏,我們要特别感謝周星星同學,如果不是星爺那一部經典的電影,我們就不會有今天的小強,正是因爲有了小強,我們的小強杯,才會變得如此有親和力。
說了這麽多,那張少宇在幹什麽?不過,你知道了以後,恐怕會罵一句,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沒閑心睡覺?不想參加比賽了?不想揚名立萬了?
沒錯,張少宇就是在睡覺,這會兒,他正緊緊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呢。李丹在仍舊在打着遊戲,梁進在洗衣服,劉磊已經跑得沒影兒了,聽說他一什麽叔叔在成都開公司,早跑去拍馬屁了。
“哎,少宇,少宇!”累了,李丹揉了揉眼睛,看到張少宇還在睡覺,不由得心生疑惑,這小子不是說要參加小強杯嗎?前兩天還聽說他遇到瓶頸,一個字兒也寫不出來。這會兒怎麽不着急了,十二月十号,報名可是截止了呀。他倒好,還有這閑功夫睡大覺。
“哎,梁哥,少宇這是怎麽回事兒,他不參加比賽了?”見叫不醒張少宇,李丹回過頭向洗衣台的梁進問道。
梁進扭過頭看了看熟睡的張少宇,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其實根本不擔心張少宇,兄弟這麽幾年,張少宇什麽時候讓大家擔心過?他自己的事兒,自己肯定有打算,外人就别跟着瞎着急了。不過,他倒是認爲張少宇不應該把精力放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就算你去參加了比賽,你就能拿冠軍嗎?你就能成明星嗎?還不如多考慮一下畢業之後的事兒,想想怎麽找工家,掙錢糊口吧。
“喲,楊師姐來了?”李丹猛得瞧見窗外有一個人影在晃動,仔細一看,居然是楊婷瑤。當下趕忙跑到陽台上,卻見楊婷瑤手裏捧着兩個飯盒,想來,應該是來給張少宇送晚飯的。
“他還在睡覺啊?”楊婷瑤朝裏面望了望,因爲張少宇的鋪位靠着牆壁,她也看不見。
李丹點了點頭:“是啊,從下午一直睡在現在,一次也沒有醒過。楊師姐,你是來給他送晚飯的吧?那我去把他叫起來。”
楊婷瑤急忙搖了搖頭:“不用,讓他睡吧。這裏是他喜歡吃的豬頭肉,這涼菜倒是沒有關系,可飯涼了怎麽吃啊?”
“沒關系,隔壁小錢他們有電飯煲呢,讓少宇借過來熱熱就行了。不過這小子也真邪啊,大白天的睡什麽覺,昨天晚上不是睡得好好的嗎?”李丹疑惑不解的問道。
楊婷瑤歎了口氣:“唉,他是想趁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爬起來,寫曲子和歌詞呢,白天寝室裏人多,太嘈雜了。”說完,把兩個飯盒給遞了進來,又踮着腳朝裏面看了看,這才離開。
李丹捧着那兩個飯盒,沉默了。雖然他并不是音樂迷,可最近小強杯的廣告打得那麽厲害,是人都知道了。少宇肯定很看重這次比賽,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自己是不是該爲他做點兒什麽啊?
進屋之後,把那兩盒飯給放在桌上,想了想,又跑到隔壁寝室裏,把人家小錢正在煮的方便面全給倒在了廁所裏,然後拿着電飯煲回來。
“梁哥啊,商量個事兒!”李丹考慮了好大一陣,對衣服已經洗得差不多的梁進說道。梁進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怎麽突然這麽客氣了?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少宇晚上要寫歌,白天人太多,他靜不下來,咱們去網吧通霄吧。”李丹說道。
梁進聽了這句話之後,看着他足足有一分多鍾,突然笑了起來:“李丹,你沒事兒吧?怎麽,突然,這麽……”
李丹笑了笑:“不是,這次比賽規模很大,少宇很重視,咱們誰也不懂音樂,幫不了他什麽忙,兄弟一場,給他創造一下環境總可以吧。”梁進收起了笑容,認真的點了點頭,把衣服往桶裏一塞,跑到自己鋪位前拿走了外套。
李丹想了想,翻出紙筆,寫了一張便條放在顯示器上面,爾後,和梁進一起,關上燈,走出了房間。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還伴随着陣陣震動,張少宇猛得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一片漆黑。在床上摸了半天,總算是摸到了手機,拿起來一看,喲,淩晨一點了。
“梁哥,把燈開一下!”張少宇從床上坐了起來,對着梁進的方向叫道。沒有反應,難道已經睡着了?
“李丹,開一下燈,快點兒!”還是沒反應,靠,這幾個家夥,今天睡得這麽早,以前不是要吹到兩三點鍾才睡覺的嗎?
摸索着爬了起來,撞倒好幾根凳子,才把燈給打開了。寝室裏面一亮,張少宇愣住了,鋪位全空着,這人都哪兒去了?這群家夥,怎麽神出鬼沒的?晃晃悠悠來到洗衣擡,抹了一把冷水在臉上,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感覺清醒了許多。
正打算坐到電腦前面,開始創作,卻發現桌子上面放着電飯煲,還有兩個飯盒,這是誰送的?難道是楊師姐?仔細一瞧,顯示器上面還壓着一張紙條。
“少宇,我們去網吧通霄了,你安心寫歌吧,桌上有你老婆給你送的飯,電飯煲也借來了,熱熱吃吧。”
張少宇看着紙條上那潦草的字迹,心裏卻是感動莫名。這事兒,如果是楊婷瑤做的,那麽張少宇至多覺得,嗯,師姐挺貼心的。可問題是,這是李丹做的,一個平時大大咧咧,哥們之間總免不了調侃幾句的人。
是人都有感情,那爲什麽女人總給人以感情豐富的形象呢?原因就在于,男人并不善于表達出自己的情感,有什麽都裝在心裏,不會露出來,或許是怕被别人說婆婆媽媽吧,或許是不屑于表達,反正,形象上,男人已經被定了性,粗犷,豪放,陽剛。
正因爲如此,張少宇才會被這小小的一件事情所感動。不愧是兄弟啊,事情雖然不大,可是看得出來,兄弟之間,那份彌足珍貴的情義。
理了理有些激蕩的情緒,張少宇在電腦前面坐了下來。感覺,已經找到了,而且在兩天以前,就已經找到了。
有一段場景,給了張少宇很大的感觸。那就是張莉擁抱他之後,灑脫的離去,那個背影,實在,實在,實在是太帥了!真的,隻能這樣形容。那一刻,張少宇抓住了這個感覺,原來,感情也可以如此灑脫的。張莉離開他之後,每走一步出去,張少宇的感覺,都像是一個美妙的音符在跳動,節奏并不快,可是激蕩人心。
回想一下,這麽多年以來,不管是港台也好,内地也罷,國語流行歌曲的趨勢,好像走入了一種病态的發展,似乎不煽情,不悲傷,那就不叫情歌了。可事實并不是這樣,這個世界雖然存在着這樣那樣的問題,可總體上,仍舊是積極向上,健康樂觀的。
即便是情歌,也可以唱得很灑脫。請試想一下,當一對昔日的戀人分手之後,慷慨大方的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擁抱,不用說什麽話,隻是一眼神,足以讓對方明白自己所有的祝福與歉意。
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好。
不錯,分手是酸的,是青澀的。可每一段感情的終結,不也正意味着一段嶄新的戀情即将開始麽?面對感情,我們是不是應該多一些樂觀,積極,而不是一味的沉淪,哀傷,堕落,歎息。
情歌,講究的是抒情,而這個情字,并不是完全指代悲情啊。張少宇正是抓住了這個感覺,但他并沒有急于動手去寫,爲什麽呢?因爲他要醞釀,他需要回憶,回憶這五年多以來,跟張莉在一起點點滴滴,正是因爲有了這些,才會有兩天以前的那一幕。
張莉出身于一個富裕的家庭,從小嬌生慣養,惟我獨尊,可她卻能在那一天,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前男友,和現任女友,那份灑脫,那份幹脆,讓張少宇深深的感歎。
古人常說,問世間情爲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可張少宇認爲,這肯定是哪個哥們失戀之後,一時想不開,才寫下來的。而爲什麽從古到今,都沒有人正面的來描寫感情呢?哦,天天失戀,年年失戀,這世界有那麽悲傷麽?或許,這也正應了那句話,在眼前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而張少宇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所有聽到他歌曲的人,對待感情,我們應該積極,灑脫。
深深吸上一口氣,張少宇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像現在這樣的充滿信心。他堅信,自己的創作一定會成功的。沒有張少宇辦不成的事情。
搓了搓有些冷的雙手,張少宇取過吉他,看了看外面的窗戶,都關得好好的。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彈了起來。
這首歌,仍然應該是走慢歌的路線,這樣便于更好,更溫和,更詳細的表達出意境。
張少宇一次又一次的撥動着弦,仔細的聆聽每一個音節,一旦抓住任何一個旋律,馬上記錄下來。
整個寝室裏,出了電腦風扇所發出的嘶鳴外,就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吉他聲。顯示器微弱的光,照耀着張少宇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他是那麽的專注,認真,微微偏着頭,就像是在起風的夜裏,側耳傾聽那林海所發出的濤聲。不時的,他還輕輕打着拍子,突然抓到一個感覺,高興得手舞足蹈,就像是孩童時候,奔走于林中,突然發現一個鳥窩,欣喜成分的把它給拿下來一樣。
“不對呀,這一節怎麽老覺得不對頭?”他喃喃自語道,然後把自己認爲不合适的時候,一遍一遍的彈,一遍一遍的聽,仔細去品味,去揣摩,在靈感跳躍的瞬間,一把抓住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少宇已經完全沉浸在創作的樂趣中,他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拊掌大笑,時而搖頭歎氣,如果讓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隻怕會以爲他在發神經。可别人哪裏又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最快樂不過的了。
完成了一小段,他閉着眼睛,一邊彈着,一邊哼着,爾後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就是這個感覺,哈哈!”
因爲這首歌是要積極向上的,所以張少宇特别注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有的時候,本來好好一句,他卻認爲會影響整首歌,于是毫不留情的删除了。盡管,那每一個音符,都是他的心血。音樂,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高峰,永遠不會有完美,但是你卻必須盡最大的努力,去力争達到完美。
這,就是藝術家們所推崇的,嚴謹的創作态度。張少宇之所以,能有後來的成就,跟這種态度,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不管處在什麽位置,他這種嚴謹的态度,始終沒有改變過。
有好幾次,他實在抓不住最好的感覺,很想去聽聽别人的歌,找找靈感,可還是忍住了。聽着别人的歌來創作,無形之中會受到影響,這樣,也就失去了本身的風格,這是絕對不可取的。
記得以前在網絡上,看到過一位著名的網絡寫手說過的話,寫書的人不看書,看書的人不寫書,就是這個道理。
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初稿終于完成,張少宇放下吉他,扭了扭已經酸痛的脖子。
“嘿嘿,終于有個雛形了。”當看到自己的作品,已經有個大概模樣時,張少宇禁不住内心的喜悅,由衷的笑了起來。稍微休息了一下,他又接着一遍遍的彈,一遍的哼,力求找到最好的感覺,讓整首曲子,像溫玉一般的平滑,而不給人以突兀的感覺。
創作,是一個相當辛苦的過程,這是外人所不能了解的。但在張少宇看來,是樂在其中。肚子餓了,他舍不得花那麽一點點的時間去吃一口冷飯,口渴了,他也舍不花一點點的時間,隻要幾步路,洗衣台那裏就有水龍頭,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喝上幾口。
時間寶貴,感覺稍縱即逝,他必須得争分奪妙,和時間賽跑。
初稿定了下來,可張少宇始終覺得還差了些什麽,好像并沒有把那種灑脫的感覺完全表達出來,問題出在哪兒呢?
回想了一下,當日張莉的離開的時候,哪一個動作,或者哪一個神情,最讓自己感動的呢?對了!是眼神!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啊,眼睛騙不了人啊。
張少宇大喜過望,又盯着初稿修改起來。這個晚上,他将過去自己的創作理論完全推翻,以前,他寫的曲子,絕對不會修改,以第一次的感覺爲準。可後來,小馬,以及張誠都給他提到過,适當的修改是必要的。有些明顯有瑕疵的地方,如果你不去修改它,那叫放任。
張少宇是一個難察覺到自己錯誤的人,他知道自己缺在什麽地方,他在極力的去彌補。
“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張少宇靠在了椅背上。這時,他才發現,天色已經放亮了。整整一夜啊,這麽就過去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張少宇站了起來,熬夜的滋味兒真是不好受,腰酸背痛,頭皮發麻,别提多痛苦了。
肚子咕咕一陣叫,張少宇還記起,自己連昨天的晚飯都還沒有吃呢。看看時間,我靠,這都七點了?有這麽快麽?
打開那兩個飯盒,一看,竟然是自己最喜歡吃的豬頭肉,當下忍不住就往嘴巴裏塞了一塊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