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北昀似故意在逗他,手撫上他的胸膛,挑逗地把他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還用手機特寫拍他的臉,拍她的手在他胸口滑過的畫面,然後再一路向下,将他褲子拉鏈慢慢拉開,曲北昀露出得意的笑。
“晏暮青,看起來你好像挺大的!哈哈哈哈!”曲北昀大笑,一隻手繼續拿着手機拍,一隻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且挑逗地笑,“晏暮青,我還有點小緊張呢,男神啊!”
她将自己外衣和褲子都脫去,踢掉鞋,光着腳一步步朝晏暮青走去,而後,坐在了他的腿上。
晏暮青身體像火燒一樣,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眼睛泛紅,曲北昀看着,一邊笑一邊低頭想要吻他敞開的胸口溲。
忽然一聲大響,晏暮青不知怎麽回事,手竟然恢複了自由,而曲北昀也一聲尖叫,被晏暮青扔到了地上。
曲北昀扯過她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蓋住身體,驚恐地看着他,還有地上那一堆割斷的繩子,“你……怎麽……”
晏暮青系着皮帶正要說話,又一聲大響,沖進來兩個人,卻是阿百和關謹琰恧。
“啊!你們……”曲北昀慌亂地穿着衣服。
兩人看着這一幕,都是一愣,晏暮青在那繃着臉扣衣服扣子,藥性在他體内燃燒,他正受着煎熬!
“你們來得可真早!”他已經等不下去了!隻要自己動手!管你破不破案!他的清白比較重要。
關謹琰遲疑了一下,“不是……我怎麽覺得你在這待着還混挺好啊……”
晏暮青一雙眼睛要吃人似的,把他當誘餌送到這裏來,他還在這說風涼話?
“打冷水來!”晏暮青對阿百吼了一句。
“啊?”阿百愣在那裏,還不知道他要冷水幹什麽。
此時湧進來幾個關謹琰的手下,向關謹琰彙報,“關隊,曲森已經抓到了,其餘人也全部被控制。”
另幾個人則在那等着曲北昀穿衣服,而後迅速把曲北昀也帶走了。
此時阿百瞟了幾眼周圍,看見一箱礦泉水,取出一瓶來給晏暮青。
晏暮青衣服剛剛扣好,愣住,“拿這個有什麽用?”雖然吼着,卻也接了過來,擰開,從頭淋到下。
并沒有太多的用處,他心中記挂着許自南,顧不得這藥性了,忍着往外跑,阿百也火速跟了上去。
門口停着好多輛警車,姓曲那老頭被幾個警察押上了警車,一衆手下也雙手抱頭,被警察俘虜。
就是這個窩點!
曲森是孟潮白的親生爸爸,可是,也是一犯罪團夥的老大,所以孟潮白才有好幾處可以藏身還讓人難以找到的地方,而曲森自己更是狡兔三窟,警察一直抓不到他。
這次将孟潮白抓獲,連孟潮白自己都不知道他爸爸到底在哪裏,隻不過,因爲孟潮白被抓,曲森就在道上放出話來,要将晏暮青千刀萬剮……
所以,晏暮青成了跟關謹琰協商好的一顆移動的定位儀。他在哪裏,關謹琰全都知道,可是,關謹琰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沒能阻止遊艇的爆炸……
在海水中被十艘快艇包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來救曲北昀的人肯定是曲森的人,他們要抓他,那就将計就計吧,正好稱了關謹琰的心!
在被喂了藥以後,一直在堅持,在拖延時間,就是等着關謹琰收到他手表上追蹤的信号,趕緊趕到這裏來,可是,最後他忍無可忍了!他沒有那份大義啊!難道真要他舍身破案?舍命都可以,但是舍清白就不行了!
所以,不再等他們而反擊,還好,他們時間掐得那麽巧的,居然剛剛趕到了,他的任務也終于算是完成了!從此以後,可以太平了嗎?
上車後的晏暮青内内外外都如火燒一般,将腕上手表取下來扔出窗外,“還給你!”
關謹琰去接,卻沒接到,手表掉在地上,不由笑了笑,可是,想起晏暮青回去面對的這一家,也實在是難過。
阿百仍然不知道晏先生怎麽了,隻覺得他在那難受又痛苦地喘着粗氣,示意關切地問,“晏先生,您是不是受傷了?”
“快開車!”不要跟他說話!
“去醫院?”阿百又問。
“廢話!趕緊開車!再廢話解雇你!”去醫院告訴醫生他吃了春/藥?
阿百于是閉了嘴。
過了一會兒,車離市區越來越近了,阿百又問,“去醫院了啊?”
“你再提一次去醫院試試!”他在水深火熱裏煎熬,他牽挂着他的南兒,不知道失去雙親的她會痛苦成什麽樣子,這種時候她需要他!
阿百實在覺得很無辜,喃喃道,“不去醫院,那小恩恩都哭壞了怎麽辦?”
他送恩恩去醫院,聽着恩恩的哭聲,他一個硬漢子,心都酸軟得扭曲起來了……
再加之,那時候晏暮青生死未蔔,看着許自南母女倆抱成一團哭,想着假如晏暮青真的葬身大海了,這母女倆可怎麽辦?又想起這麽多年是老闆似兄弟的情誼,在醫院裏還掉了幾滴淚……
後來,幸好關謹琰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馬上出發,去接應晏暮青,他才振奮了精神……
而晏暮青終于聽清了這幾個字,“恩恩?醫院?哭壞?”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已經咆哮起來了。
阿百是很少見到老闆這麽咆哮的,不過,誰讓他剛才還一直訓他呢?
晏暮青在等他的解釋,他知道!
晏暮青想把他的方向盤搶來自己開了,他也知道!
“恩恩病了,一直哭,也不可喝奶,夫人沒辦法,抱着恩恩兩個人一起哭……”阿百一字一字地把他想知道的解釋給他聽。
然後,他發現老闆就瘋了……
車,風馳電掣般飛馳,在醫院停下,晏暮青從裏面飛奔而去,阿百停好車,隻能以比老闆更快的速度搶上前去帶路,否則,以老闆這樣瘋狂的樣子,大概會把每間病房門都給砸了。
他搶先來到病房前,還來不及說“就是這裏”,晏暮青就已經推開了房門。
裏面倒是安安靜靜的,恩恩已經不哭了,許自南坐在一旁,默默在垂淚,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聽得門響,許自南擡頭一看,縱然阿百去之前已經告訴她晏暮青沒有葬身大海,此時看見,她還是深深震動,當即撲了過來。
晏暮青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之時,焦灼着她母女倆才生生壓制着,哪裏禁得起她撲。
一顆心仍然懸在恩恩身上,他擁着她,克制着,去摸恩恩的額頭,聲音都是抖的,說話也喘着氣,“恩恩睡得還算安穩啊。”
“嗯,剛剛燒退了下來,才安穩了。”許自南抽噎着,而後上上下下打量他,末了,又抱着他哭,“晏暮青,我爸媽……”
“我知道,我知道……”他忍得頭上出汗,抱着她,很想很想用力把她按進身體裏,可是,這不是時候,“南兒,我知道你很難過,還有我……有我……”
他很想用一些更适合的詞句來安慰她,可是,這灼燒的身體和思想都有些不受控制。
許自南順應地往他懷裏靠得更緊,眼淚婆娑地,“晏暮青,我不是要你安慰我,我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無法相信我把爸媽已經不在了……”
“南兒,你的感受我懂的,我沒能把他們帶回來,很抱歉……”他低頭吻了吻她,這是從前他安慰她的方式,可是,今晚,他竟有咬破她嘴皮的沖動……
他罵自己禽/獸。
“我不是怪你……”她終于發現晏暮青有些異樣,抹掉淚,摸了摸他的臉,發現也是滾燙的,“你也生病了?叫醫生來看看吧。”
晏暮青把她自己懷裏拉出來,“不用,我去個洗手間,南兒,你别難過,我馬上就回來!”
幾分鍾後,他果然回來了,許自南看見的卻是淋成落湯雞的他。
“你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