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南聽了覺得沒問題,馬上就答應了,并且說好第二天去接小波。
然而,等她接完電話以後才想起,這件事應該要跟晏暮青說一下才是。
于是重又去了書房,推開門,先伸了個腦袋進去探風向。
他還在忙,聽見聲響頭也不擡地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溲”
什麽鬼鬼祟祟!她正大光明的好不好!
她覺得自己多少還算有求于他,所以好脾氣地湊到他面前,輕輕叫他,“晏大哥……”
“說!”他又是一種看穿她無事獻殷勤的語氣恧。
她再走近一點,“晏大哥,你說過的,我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在你這說,你沒有不答應的對不對?”
他終于擡起頭來,“又惹麻煩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常常惹麻煩一樣……“不是,是馮嬸要回老家,我家小波沒有人照顧,我想把它接來晏家住幾天行嗎?馮嬸一回就送它走。”
她以爲這隻是個很小的要求,她甚至覺得這件事不需要經過他同意,之所以跟他說,還是尊重他的緣故,可是,她卻沒能順利地從晏暮青這裏得到肯定回答。
晏暮青給她的三個字非常幹脆,“不可以。”
她覺得有些驚訝,說好的她的要求他沒有不答應的呢?
“晏大哥,就幾天不行嗎?小波很乖的,我會看好它不讓它搗亂,我保證。”她自己也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哀求他,以增加她的可信度。
可是,晏暮青說話,從來說一是一啊,他說不行的事,她什麽時候能說服成功?
晏暮青根本就不爲她所動,“不可以,不用再議。”
“……”他以爲這是在跟他讨論公司項目嗎?不用再議?霸道總裁的譜在她面前真是擺得順溜溜的!
“晏大哥……”如果是别的事,她扭身就走了,才不跟他低聲下氣!可是,事關小波,她不想放棄。
晏暮青站了起來,“馮嬸不在家,家裏不是還有很多工人?他們會照顧的!”
“可是小波一直是媽媽和馮嬸親自照顧,其他人不了解它的習慣,我怕照顧不好!”她仍然堅持力争,希望晏暮青可以松松口。
哪知晏暮青卻隻淡淡地道,“如果連小波都照顧不好,你家裏那些工人都可以辭掉了!”說完離開書桌,準備往書房外走。
“晏大哥!好不好嘛,你自己說的,我說什麽你都答應!”她抱住他的腰,算是撒嬌了。
晏暮青拍拍她的頭,“這件事不行。”
許自南知道無望了,好話說了一籮筐,隻差犧牲色/相了,他一點松動的迹象也沒有,當即撒了手,撲進被子裏生悶氣去了。
“藥喝了嗎?”晏暮青問。
“沒有!”她沒好氣地回答。
“徐姨怎麽還沒送藥來?”他問道。
“我不喝!”她硬邦邦地回他。
他沒說話,出去了。過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裏端着一碗藥,坐在床沿,“過來,把藥喝了。”
她沒理他。
“南兒!”他再次喚她,語氣加重了些。
“我說了不喝!不用再議!”她學着他的口吻。
他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下來,“南兒,不可以在喝藥這件事上任性,過來,可以讓你先吃顆糖。”
說白了就是不能在生孩子這件事上任性呗!
她跟他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爬到了他身邊。
“真乖。”他語氣變得柔和,贊孩子似的贊了她一句,并且果真把一顆糖往她嘴裏塞。
她避開了,沒去吃那顆糖,賭氣地咬住了他手裏的碗邊,大口大口,一口氣把藥全部喝光了,因爲喝得太猛,少許藥汁灑了出來,灑落在床單上。
她是故意的!就是!喝完之後,唇邊全是藥,看着他質地優良的衣服,心裏恨氣不過,撲到他身上一頓亂蹭,将嘴上的殘藥全部蹭到他衣服上。
他看着她這一系列孩子氣的動作,沒說什麽,隻去換了衣服,然後又拿了一套幹淨的床被來,輕拍她的屁/股,“起來,換床單!”
她趴着沒動,玩平闆。
“南兒!”
還是沒動。
最後,似無可奈何,把她從床上抱下來,放到沙發上,才能順利把床單給換了。
結果,她又在沙發上玩開了,他隻好又把她從沙發上抱回來,他抱着她,她抱着平闆。
眼看她有抱着平闆睡一晚上的勢頭,他把燈關了,“睡了,把那個東西放下。”
她根本就不搭理他。
他于是伸手來搶,她死死抱住,跟要她命似的,“别動我的!我要看片!”
“這麽晚了還看什麽片?關掉!”他不滿地說。
“不!我要看!”她用身體壓住平闆。
他知道這丫頭在故意鬧别扭,也沒太用力去搶,“到底看什麽東西?”
“不告訴你!怕你老人家承受不了這個刺激!”她護住平闆,“你去睡書房吧!”
一句老人家,一句承受不了刺激,讓他起了疑,“你到底在看什麽?拿出來我看看!”
“偏不!又H又爆,老人不宜!”
晏暮青再由不得她鬧了,用力把平闆從她身體底下抽出來,結果,平闆的畫面停在柯南上……
他腦中無端憑空多出來一個畫面,三五年後,許自南也是這樣撅着屁/股和兒子湊在一起看動漫甚至搶平闆……
腦袋突然有點疼……
他把平闆關掉,扔一邊,睡覺!
許自南翻身,背對着他,昏暗的燈光下,隻看見長發如雲一般鋪散開來,嬌小的身體被子也賭氣沒蓋,玲珑曲線,隐隐約約。
晏暮青靠近了,手撫過她的身體,唇落在她肩膀。
“不可以!”她擋住他的手,推開他的頭。
“聽話,别鬧了……”他強行把她身體扳正了,覆上她。
她用力拍打着他,在他身下掙紮,“不行不行就不行!”她不能養小波,不能不喝藥,不能玩平闆,什麽都不能,憑什麽他就可以爲所欲爲?憑什麽從來都是他對她說不,她就不能說一次?
晏暮青終于還是妥協了,放過了她,從她身上下來,躺于她身側。
她心裏的氣沒完全消退,繃着聲音再一次道,“你去睡書房!”
他沒動,隻在黑暗中低聲說了句,“南兒,不要得寸進尺!”
什麽叫得寸進尺?她得了嗎?别說寸了!她厘米毫米都沒得到!她用腳丫去踢他的腿,“不想要你睡我旁邊!你在這我睡不着!你走開!”
晏暮青沉默,任她踢。
“你走開!走開!”她手腳并用地推着他。
“南兒!”黑暗中的他皺起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并沒有感覺到危險靠近,手動不了還有腳,腳丫繼續蹬他。
他翻身,輕易地就将她的腳壓住了,她的手依然在他控制之中,繼而整個身體。
“你要幹什麽?我說了不行的……”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待宰的羔羊了……“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的,否則這算婚内強/奸!”
“嗯!你去起訴我!”他陰沉沉的一句。
許自南心裏有氣,是真不想奉迎他,所以拼了命地反抗,可是,反抗的後果卻是,她越反抗,他也越用力,最後反讓她陷入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激流裏,他好似是要刻意懲罰她或者說馴服她一般,比平時粗暴用力得多,沒多久,她便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力,隻能任他所爲了……
第二天早上,她揭開被子的一角,偷偷看着自己一身慘不忍睹的痕迹,氣他的同時,更氣自己的不争氣,爲什麽到了後來,不但不反抗了,居然還……還很享受。
他一大早地心情倒是不錯,好像已經忘了昨天的事了,她這個偷偷摸摸的動作也被他發現,突然問了她一句,“老不老?”
她一時不懂他的意思,消化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說的話。
她氣呼呼地用老字給他組詞造句,“恭喜晏先生老當益壯老骥伏枥老不正經!”
他倒是沒有什麽格外過激的反應,已經自己換好了衣服,打算下樓去了,走過來問她,“不起床?”
她被子一拉,将自己整個遮住。
“累的話就在家休息一天。”他俯下身來,把被子扒拉開,把她散亂的頭發也扒拉清楚,“記得喝藥。”說完,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題外話---</p>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