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
晏梳秋鬓白,閑坐暮山青。
很好聽的名字,讓人不由自主将之和這句詩聯系起來。
後來,見了他的模樣,覺得他的長相和氣質倒也稱得起這個名字,稱得上這句詩。
母親說,一個男人,隻要不那麽讓人讨厭,家世配得上,能保證你一輩子不受颠沛流離之苦,便是可以嫁的。所謂感情,處着處着,也就有了,就像小波。
小波是家裏的那隻狗狗,養了兩年了多了,很受母親喜愛。
母親還說,大多數時候,人還不如狗,狗尚且對主人忠心耿耿,人,尤其是男人,你對他再如何掏心掏肺,一旦翻臉無情,卻是比畜生更讓人寒心。
母親之所以如此說,她是懂的。
聽聞當年母親和父親的愛情也是轟動全城,成就一時佳話,隻是,到了如今,卻隻能用冰冷二字來形容。
所以,母親認爲,這世上根本就無天長地久之愛情,愛情二字,不過是年少輕狂之時的謬信,或者,是男人寂寞空虛時的填充物,這填充物并非一定的,任意一個女人,隻要不至于太不入眼,都能填得。
她,大約也是信的……
并非枉信。在她大學時光裏,她的心門是關閉的,那些也曾對她動過心思,送過些小玩意兒的男孩,在她眼裏幼稚得可笑,自然人人碰壁。在她疏冷的美麗前,即便有人仍然仰慕她,卻再沒人敢在她面前表現。
她覺得自己沒有錯。旁觀那些愛得轟轟烈烈的同學,分手時哭得凄凄慘慘,她便覺得這樣徒惹一身傷心的事何必去做?再後來,她尚還記得這些姑娘淚眼婆娑的樣子,她們轉眼又笑逐顔開投入另一男生的懷抱了……
她更覺好笑,同時,也認爲母親說的真是沒有錯。
臨近畢業的時候,母親開始爲她物色婚事,選來選去,選中了晏家老大——晏暮青,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
隻見了一面,婚事就定了下來。母親做的主,她沒有反對,而他爲什麽願意娶她,她沒想過,下意識地認爲,這是理所當然。晏家和許家,家世相配,而她的容貌,并非自誇,一向都比較符合大衆審美的标準,而那位晏先生,也當真該結婚了,當真,需要一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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