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楚咬牙眯眸,溫柔一笑,“剛剛不是還很開心嗎?這會兒怎麽了?門是你開的,寶貝兒你喜歡在衆目睽睽之下跟我玩兒,我怎麽能讓你失望?”
鳳雲輕掙紮的厲害,張牙舞爪,那才長出不久的指甲,不顧一切的狠厲的朝着蕭臨楚的俊臉撓去,蕭臨楚一邊要躲避她的指甲,一邊要拉扯她的衣服,一時間竟然手忙腳亂。
他放棄了撕扯衣服,輕松加愉快的鉗固住了她的兩隻手,将她的兩隻手捏在一隻手中,騰出一隻手去拉扯她的腰帶,鳳雲輕大喊大叫,“禽、獸,畜生,你不是人,你這個變、态,你答應過我什麽……”
蕭臨楚這一次是發了狠,将她吃個痛快,用她的腰帶綁住她的雙手,最後固定在床頭打了死結溲。
他這才慢悠悠的雙手一托她的後背,讓她主動離自己近了一些,眯眸噙笑的道,“寶貝兒又是禽、獸又是變、态的罵我,我怎麽也要做出一點禽、獸加變、态的事情,否則怎麽對得起你對我的殷殷期待?”
他咬牙,不顧她的反抗,整個身體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不理會她殺豬一般的慘叫,唇舌席卷着她頸項間細膩的肌膚。
外面,驚了一地的下人,所有人目瞪口呆,想看,卻又不敢看恧。
白謹已經氣的臉色煞白,她沒有想到,鳳雲輕失蹤幾天,竟然是躲在下人房。也沒有想到,她這個兒子竟然這麽無恥,仗着自己身強體壯,當場就用起了強。
她頭疼不已,揮揮手。
站在她旁邊的太監,領會不了她的意思,試探的問道,“娘娘,需要奴才找幾個人上去,将王妃娘娘救出來嗎?”
白謹怒罵,“你想死嗎?這個時候的老三,你敢去惹?還不過去替他們把房門關上!”
光天化日之下,衆目睽睽,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白謹氣的,在心裏已經将蕭臨楚罵了幾十遍,接着轉身,将一腔怒火全部發洩在下人身上,“統統都守在這裏幹嗎?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那些不明所以,跟過來的丫鬟,全部都撿起碎了一地的芳心,低頭離開。
她們英明神武的王爺……
她們俊美如斯的王爺……
她們不近女色的王爺……
竟然,竟然,在下人房,房門敞開的對一個丫鬟,化身禽、獸般的掠奪侵占。
回到了染墨軒,溫管家搬來了椅子,放在染墨軒的外面,白謹就坐在那裏,一邊飲茶,一邊等着她化身禽、獸的兒子,一邊欣賞張芊芊跪地的狼狽模樣。
張芊芊在看見蕭臨楚朝着一個丫鬟身影沖過去的時候,已經明白了所以。
怕是,那個丫鬟就是鳳雲輕。
他也隻會,在面對鳳雲輕的時候,臉上才能露出那種失控的神情。
她默默的跪在那裏,心早就已經碎成了粉末。
額頭上的血,已經凝固,她臉上一片一片,都是血凝之後的血痂。
她想,她現在一定很醜。
她不知道,爲什麽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原本以爲,她替他擋了一刀之後,一切都會不一樣。
張芊芊面色如雪,跪在那裏,任憑白謹犀利的眼神,如刀如匕般淩遲着她的身體。
跪了半響,白謹以爲,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
她将茶杯放在一邊,冷着聲音,“張芊芊,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裏?”
“民女不知!”張芊芊的聲音,低緩而又溫沉,仿佛一個态度誠懇,虛心求教的學生。
白謹深吸一口氣,“你不知?那本宮就告訴你,這世上,有才之人千千萬萬,有貌之人更是萬萬千千,但是小楚需要的,隻有那麽一個!”
“娘娘沒有問過王爺的想法,又怎知,王爺需要的那一個,不是民女!”張芊芊微微擡首,用那雙清澈卻倨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謹。
白謹冷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張芊芊!”
張芊芊垂首,雙手伏在地上磕頭,“民女不敢!”
“不敢?我看你可是敢的狠!”白謹站起身,冷睨了她一眼,“别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眼前,你自己選擇吧……”
張芊芊擡起頭,神色緊張,白謹冷聲,“第一條,勸說小楚放了鳳雲輕,當然,你們的結果如何,本宮不敢保證,但是從此以後,本宮不會再爲難你們!”
“第二條呢?”張芊芊垂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心事。
第一條,何其之難?蕭臨楚現在對她的态度,早已經讓她沒有信心。若不是因爲她幫他擋了一刀,怕是現在,也入不了他的楚王府,更别提入駐明月軒。
讓他離開鳳雲輕,簡直是自找死路,況且那個女人,還是赤月國江山的關鍵人物。
白謹冷笑着看着張芊芊,心裏已經對這個心思透徹的女人,多了幾分厭惡和鄙夷。
她自己都對小楚沒有信心,還想跟鳳雲輕争她那個目空一切的兒子?
默了半響,她緩慢的道,“第二條,你自己勸說了鳳雲輕,跟她解釋清楚,你和小楚的那些陳年舊事。隻要她肯原諒小楚,和小楚安安生生的生活下去,那麽……”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是憑着張芊芊的聰慧,她知道,她懂。
若是蕭臨楚和鳳雲輕,安安生生的生活下去,那麽結果,也會有兩個。
一個就是兩人從此再無隔閡,蕭臨楚爲皇,鳳雲輕爲後。
一個就是,蕭臨楚爲皇之後,身邊再無鳳雲輕的位置,那麽她張芊芊,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蕭臨楚的身邊。
第一條,是必死之路,第二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不管她怎麽選,都是兩難。
張芊芊沉默片刻,繼而擡頭道,“民女,選第二條!”
白謹點頭,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樣聰明的女人,留在鳳雲輕身邊,鳳雲輕還能有安生的日子麽?
她開始爲鳳雲輕擔心了。
正在她猶豫怎麽處置張芊芊的時候,季月若帶着救兵到了。
季月若跑在最前面,後面跟着展嚴,甯思華,還有展嚴的母親,甯思華的母親,以及季月若的嫡母。
幾人一見張芊芊狼狽的模樣,都吓了一跳,慌忙行禮。
展嚴更是眸露震驚之色,一邊跪地行禮,一邊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都來了?”白謹似笑非笑的看了展嚴的母親,曲秋燕一眼。
曲秋燕起身,“娘娘,是展嚴這小子,風風火火的綁架了我,說什麽娘娘要殺張芊芊了,我這才連衣服都沒有換,被他拖了過來!”
一句話,既是實話實說,又以玩笑的口吻,解釋了幾人匆匆來的目的。
白謹搖頭冷笑,坐下,端起茶杯道,“我若是真的想殺張芊芊,你們來了,也是阻止不了!”
曲秋燕點頭,“是啊,所以我經常教訓這小子,主是主,仆是仆,千萬莫要理不清自己的身份!”
這話已經有些不悅的意思了,白謹擡起頭,看了曲秋燕一眼,用茶杯蓋掀着裏面的茶末子,一言不發。
甯思華給自己的母親,遞了一個眼色,何芝芝輕笑,“娘娘,我們來,真的沒有别的意思,娘娘您想殺一個人,根本不用等到這個時候。隻是殺人事小,傷了王爺的心,事大啊……”
這句話,說到了白謹的心坎上,她放下茶杯,上前,一隻手拉了曲秋燕,一隻手拉了何芝芝,朝着太監嗔怒道,“還不快給兩位姐姐賜座!”
太監這才轉身,搬了椅子過來,幾位夫人一起坐下,白謹歎息,“可不是,我們這些當娘的,做哪一件事情,不是爲了孩子好,但是他們呢?從不會理解我們的苦心,我們做的重了,擔心成了他的仇人,做的輕了,根本不抵作用!”
“娘娘對王爺的苦心,王爺會明白的!”曲秋燕笑着說道。
白謹微微一笑,回頭看着張芊芊,“你也起來吧,既然已經有了選擇,那麽就恪守本分。這明月軒本來就不是你該住的地方,你呢,就搬出明月軒,明日起,追随着本宮到長甯宮,好好侍奉着!”
張芊芊颔首行禮,“多謝貴妃娘娘!”
幾個夫人一聽,頓時明白,這白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動張芊芊了。
甯思華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是張芊芊最合适不過的去處了。
展嚴卻眉頭緊皺,貴妃娘娘本來就對芊芊有偏見,芊芊去了皇宮,怕是以後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季月若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張芊芊,在她看來,進了皇宮,就離蕭臨楚更遠了,更何況是在貴妃娘娘的眼皮子地下。
看着張芊芊滿是血痂的臉,白謹微微白了太監一眼,“看不見張小姐受傷了嗎?還不快去請了禦醫,不知道的還以爲,本宮虐待張小姐了!”
太監慌忙稽首,去請了禦醫。
幾位夫人,坐在園子裏,聊起了别的事情,白謹又吩咐了下人送了茶點,一時間氣氛活絡,熱鬧不已。
下人房,硬闆床硌的鳳雲輕十分不舒服,她扶着自己的腰,哀嚎連連,“禽、獸,一見面就知道做,除了做還是做,你都不怕折在裏面嗎?”
蕭臨楚餍足的睨了她一眼,“這是你唯一的價值了,你應該感到榮幸!”
鳳雲輕咬牙,拽起被他壓在身下的肚兜,狠狠的抽向他的俊臉,“榮幸你妹,你這個不要臉的,是誰答應我,兩年之内都不會碰我的?”
蕭臨楚勾唇一笑,拉住肚兜,順勢将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她趕緊用胳膊撐住他的胸膛,以免自己又跟他肌膚相親,她臉色紅紅的瞪着他,咬牙切齒,那披散下來的秀發,如綢緞般,傾斜在她的肩膀和他的胸膛。
此刻的鳳雲輕,少了平日裏那種孩子般的嬌憨之氣,多了一些成熟的女人妩媚,讓他不由得,放柔了眸光,連心髒都跟着一起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這種感覺,對蕭臨楚是陌生的,他隻是笑着,眸光柔柔的看着她,恨不得給她自己全部的寵溺。
可是鳳雲輕不吃這一套,罵了一句髒話,接着離開了他的胸膛,開始七手八腳的穿自己的衣服。
他起身,從後面抱住了她,接過她手中桃粉色的肚兜,幫她細緻的穿上,又趁機啃了啃她的脖子。
她嫌惡的用肩膀搡他,“滾開,别把我的脖子當做鴨脖子!”
“怎麽會是鴨脖子……”蕭臨楚不死心的摟着她,見她撩開脖子上的秀發,将肚兜在頸後打結。
他就湊過去咬肚兜的帶子,鳳雲輕煩的不行,也不知道白謹走了沒有,他可以不要臉,但是她不能。
一把将他的俊臉推開,她蹙眉懊惱的道,“你煩不煩?”
“不煩!”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見她再次将繩結打好,他又去荼毒她耳根的肌膚。
鳳雲輕被折騰的心煩意亂,原本已經打算好,兩年之内死都不給他碰的計劃,暫時擱淺,現在他還厚顔無恥的纏着她。
憤怒的雙手一推,她蹙眉怒吼道,“你不煩我煩,蕭臨楚,你什麽意思?是不是就把我當做你的發洩玩具?喜歡的時候摟過來親一親抱一抱,不喜歡就丢在一邊,自生自滅?”
蕭臨楚皺眉,依舊黏着她的身體,鳳眸閉着,光潔的下颚在她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他不肯回答她的問題,她就越發生氣,狠狠轉身一把推開他,咬牙切齒的道,“不準黏着我,不準摟我抱我親我,更不準在我身上發洩你的獸、欲,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回安城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蕭臨楚躺在那裏,俊臉有些蒼白,十分無奈的道,“做不到!”
鳳雲輕恨不得一爪子抓爛他那張無恥的俊臉,他見她氣的抓狂的樣子,起身再次抱住她,低聲,“寶貝兒不要和我鬧了,我跟張芊芊,真的沒有什麽!”
鳳雲輕一凜,身體有些僵硬的聽着他解釋,他用鼻子蹭着她的肩膀,悶悶的說道,“張之書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将芊芊托給我照顧,我不能不管,至于私奔的事情,根本是他們以訛傳訛!”
“這麽說,你跟張芊芊壓根沒有私情?他從來沒有愛過她,也沒有想要娶她?”鳳雲輕蹙眉問道。
蕭臨楚閉着眼睛,慵懶的抱着她,“身在皇家,親情都如此淡薄,還談什麽愛情?至于婚姻,也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張大人确實提過,将芊芊許配給我,我也沒有拒絕,不過那是在娶你之前。你若是介意,我明天就可以送芊芊離開!”
鳳雲輕煩躁的推了推他,“别,我從不做惡毒的女配,人家的父親是你救命恩人,人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将人家送走,到時候被罵的人可是我!”
蕭臨楚笑而不語,鳳雲輕小心翼翼的睨了他一眼,“那,你不喜歡她,幹嘛要跟她私奔?”
蕭臨楚無奈,“芊芊的雙胞胎弟妹,五年前被雪鸾宮擄走,張大人一直調查雪鸾宮的事情,可是父皇知道了之後,就找了個理由,将張大人一家三口斬首示衆。我年輕氣盛,就去劫了法場,将他們救了出來。父皇給我兩個選擇,要麽動手殺了他們,要麽帶着他們滾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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