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重了母親大人四個字。
蕭臨楚冷笑不已,又是加了藥并且可以一舉得男的十全大補湯?
他笑的幽冷無比,鳳雲輕則是沒心沒肺的上前,“婆婆特地熬給我們的嗎?那一定要喝——”
她從容嬷嬷的手中,接過那碗湯,遞給蕭臨楚道,“快點喝,喝完了容姨好回去交差!溲”
蕭臨楚冷睨着她,“那由你代勞如何?”
鳳雲輕遲疑,回頭看了容嬷嬷一眼,容嬷嬷則是尴尬的蹙眉,她不解,這蕭臨楚莫名其妙,容姨也莫名其妙,不就一碗湯麽?還能毒死她不成?
代勞就代勞,剛好她大話過,今天晚上罰自己不許吃飯,那麽就拿這兩碗湯抵餓了恧。
挑了挑眉頭,鳳雲輕毫不猶豫的将湯喝完,容嬷嬷不知道謹貴妃在裏面到底加了多少料,想必比昨晚的更多一些。雲輕這樣一個人喝兩個人的分量,真的沒事嗎。
她瞠目結舌,偏偏在蕭臨楚那犀利的眼神下,不敢上前阻止,隻能看着鳳雲輕将枸杞鹿茸湯喝的碗底朝天。
鳳雲輕将空碗還給了容嬷嬷,喘息,“容姨,我今天晚上不用晚膳了,您能不能,多給我準備一些糕點?”
容嬷嬷心裏正愧疚,點點頭,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鳳雲輕一頭倒在床上,因爲背上有傷,她就隻能用趴着的姿勢,跟隻可愛的小蛤蟆一般,臉頰貼着熏香枕。
看着她懶洋洋的模樣,蕭臨楚無奈的歎息,“你知道那是什麽湯嗎?不管誰端給你的,你都敢亂喝!”
鳳雲輕扭過頭看他,“不就是枸杞湯麽?難道容姨和婆婆,還會害我不成?”
蕭臨楚覺得,若是他不将問題挑破,怕是她一輩子都不會明白,湯裏面究竟加了什麽。
“那是白謹加了春、藥的補湯,她現在有多想抱孫子,你難道看不出來?”蕭臨楚不緊不慢,成功的看見鳳雲輕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從床上跳起身,沖出去大吐特吐了起來,可是吞下肚子裏的東西,哪裏有這麽容易吐出?
她哭喪着臉,走進屋内,“蕭臨楚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麽了?”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你明知道那湯有問題,你也不攔着我!”鳳雲輕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幹嘛那麽貪吃?還将他的那份也一起喝光。
蕭臨楚笑容譏诮,“我看你昨晚吃了那麽多,也不見有事,就以爲你樂在其中了!”
一句話,讓鳳雲輕頓時***,她站起身,怒到極點,“你說昨晚的飯菜裏面,也有這些東西?”
蕭臨楚不以爲然的點頭,鳳雲輕雙手掐腰,“昨晚你都知道,飯菜有問題,你竟然不告訴我,害我今天又喝了兩大碗,你說,你說你的心怎麽這麽歹毒?”
“你這不好好的站在這裏,中氣十足嗎?”蕭臨楚冷笑,站起身走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鳳雲輕咬牙切齒,用眸光惡狠狠的射殺着蕭臨楚,昨晚她忍的險些内傷,還以爲是淫書害的,弄的她今天一點學字的勁頭都沒有了,敢情罪魁禍首是昨晚的那頓飯。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
蕭臨楚擡眸看她,用低沉磁性的腹音,幽幽的笑着,“你昨晚不是忍的很好,今天繼續忍啊!”
鳳雲輕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上前,一把拎住了蕭臨楚的衣領,“我有相公,我相公又不是太監,我憑什麽要忍?”
“今天可不是什麽三的倍數,鳳雲輕你不是想要毀約吧?”蕭臨楚眯眸看着她。
鳳雲輕臉色難看,氣的顫抖,她握緊了拳頭,轉身走到床榻上躺下,“當然不會!”
這個該死的蕭臨楚,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鳳雲輕胸脯起伏,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卻又幽怨的瞪着蕭臨楚。
這混蛋,真不是男人,她好難受啊,嗚嗚嗚……
她伏在被子上,被身體的燥熱燒的幾乎失去理智,蕭臨楚回頭看她,見她一副掙紮的小模樣,頓時氣從中來,“要不要我去幫你點個小倌?”
鳳雲輕蓦地擡頭,希冀的看着蕭臨楚,“我覺得一個可能不夠……”
蕭臨楚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那陰郁的表情,密集在眼底,仿佛随時會迸發出狂風暴雨。
鳳雲輕哀怨的歎息,“就知道你沒有那麽好心!”
她扭着纖細的小身闆,臉色潮紅的看着蕭臨楚,“要不然,你幫我一個忙好了!”
蕭臨楚挑眉,“哦?”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這丫頭終于開竅,知道必須得求着他了?
“你幫忙出去,關好房門,我想我自己能解決的!”鳳雲輕扭扭捏捏。
書上有說,女人靠自己,也能那個啥啥啥。
雖然她沒有什麽實際的操作經驗,但是等他走後,她再翻出書,按圖索骥,總是能解毒的。
蕭臨楚氣的一笑,“哦?你要怎麽解決?”
鳳雲輕的臉色,紅到極點,她總不能将書上的那一套,告訴他吧?
再說,那種事情,難以啓齒啊……
看着她畏畏縮縮的樣子,蕭臨楚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他笑容越發的冷淡,“你那短手夠得着嗎?”
鳳雲輕恨不得一頭撞死,靠,這禽、獸,竟然什麽都知道。
他一定是博覽群書,而且都是黃書。
她憤憤的咬唇,羞嗒嗒的伏在那裏,“夠不着我不會拿黃瓜嗎?”
蕭臨楚頓時石化,“……”
他回頭看了一眼擺在桌面上,類似于黃瓜形的水果物件,接着毫不猶豫的統統丢了出去。
鳳雲輕啃咬指甲,“相公……”
蕭臨楚聽見了也裝作沒聽見,今晚她要是不哭着求他,他是不會心軟的。
鳳雲輕再次媚聲叫了一句,“相公……”
她小心翼翼的過來,然後蹭着蕭臨楚的肩膀,“要不然,我們把約定改一改?”
蕭臨楚冷笑,“怎麽改?”
“以後,每逢今天日期的三倍,都可以要,好不好?”鳳雲輕谄媚的笑着,那素白的手,已經爬上了蕭臨楚的肩膀。
蕭臨楚回頭,一手打掉了那在自己身上吃着豆腐的嫩手,皮笑肉不笑,“你就做做夢吧……”
鳳雲輕無奈,再次啃咬指甲,指甲已經被她啃的光秃秃的,她隻能啃咬手指。
“蕭臨楚……”她水媚的聲音,仿佛小貓一般,讓他的心裏百爪撓心。
他覺得再呆下去,他會成爲第一個忍不住的人,站起身冷着臉,闊步離開。
這該死的丫頭,花招百出,可是都沒有想過,廢除那什麽該死的約定。
他怒氣陰郁的離開,她不是想要自己解決麽?那他就給她時間,看她怎麽解決。
看着蕭臨楚決然離開的背影,鳳雲輕心中泣血,她的解藥……
這混蛋,混蛋!
不知道是不是氣到内傷,鳳雲輕覺得鼻息間,有滑膩的液體溢出,她伸手抹了一把。
血,竟然是血……
她大叫起來,“解藥,誰給我解藥哇,嗚嗚……”
她飛快的跑了出去,不行,不能被婆婆知道,她要出去找解藥。
于是,她利索的爬牆,敏捷的逃走。
蕭臨楚并沒有離開寄月别苑,他剛剛走到前門,就覺得不忍。
這個丫頭,其實并沒有做錯什麽,說到底,是他将她拉了進來。
這個圈子的複雜,遠遠不是她那顆茅草重生的小腦瓜可以想象的,就像是今天晚上的補湯,他若是不提點,怕是她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想到這裏,他除了歎息還是歎息,接着轉身打算回去做鳳雲輕的解藥。
可是回到屋子裏的時候,房門大開,屋内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鳳雲輕的影子?
他咬牙切齒,直覺性的将眸光投向了牆壁,隻見牆頭,從鳳雲輕身上挂下來的一塊布料,正在迎風招展,仿佛嘲笑他的無知。
這個世界上,又不隻有他一個男人,可以做她的解藥。
若是那味解藥,換做箫亦陌,怕是她早就神魂颠倒,哪裏還分什麽幾天一次。
想到這裏,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燒掉自己的理智。他發誓,要是鳳雲輕敢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絕對一把捏死她,管她是不是什麽鳳星。
順着牆頭的痕迹,他飛掠而去,卻見不遠處的湖中,鳳雲輕浸泡在水中。月光下,她的烏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更顯得她臉色白皙潋滟。。
她的手掬起一捧冰冷的湖水,澆在自己的臉上,那濕透的衣服,順着她的動作,蕩起湖水波紋潋滟。
蕭臨楚緊皺的劍眉,舒緩一些,站在湖邊,他冷幽幽的道,“怎麽?自己解決不了?”
鳳雲輕大口喘息,今天晚上的一劑藥,謹貴妃下的重了些,再加上她喝了雙份,自然是渾身都在煎熬。
“不要過來——”鳳雲輕覺得,自己的意志力,正在被蕭臨楚的聲音撩撥的潰不成軍。
她迷迷糊糊,讓自己的身體沉溺水中,那缺氧的感覺,淡化了身體的幹渴。
蕭臨楚見她沉下去,不再浮起,頓時覺得事情不妙。
縱身躍入冰冷的水中,他一把撈起了她,鳳雲輕臉色煞白,卻鼻息間都是鮮血。那洶湧的血,仿佛兩條毛毛蟲般,不斷的從她小巧的鼻孔溢出。
她擡起濕漉漉的眸子,幽怨又禁欲的看了蕭臨楚一眼,蕭臨楚頓時覺得,心癢難耐。
他又氣又恨,“鳳雲輕,跟我做那種事情,就那麽讓你爲難麽?你甯願讓自己泡在冷水裏,也不願開口求我一句?”
鳳雲輕動了動嘴巴,呼出的空氣都是熱的,她雙手摟住了蕭臨楚的脖子,身體緊緊的貼上他健碩卻修長的身軀,兩片柔唇的芳唇,貼上了他的薄唇,她用自己的氣息告訴他,她此刻的選擇是——他。
蕭臨楚腦子裏的煙花,瞬間被點燃,“嘭”一聲,所有的理智被轟炸的丁點不剩。
他一隻手圈着她的肩膀,一隻手摟着她的腰肢,低頭吻了起來。
兩人呼吸相融,周圍的空氣都要被這熱烈的一吻點燃,他的舌竄入她的口中,她迫不及待的接受。
蕭臨楚感覺肩膀一涼,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丫頭竟然扯掉了自己的外衫。
他劍眉微皺,一把抓住了在他身上跟剩餘的中衣做鬥争的小手,離開她紅豔微腫的唇瓣,他低啞的道,“回去再做,這裏會着涼!”
他将她打橫抱起,兩人濕淋淋的朝着岸邊走,鳳雲輕杏眸含了秋水,波光潋滟,那不老實的小手,又在他的胸口折騰起來,想要将他的上衣完全的撕扯下來。
蕭臨楚隻能騰出一隻手,摁住她的小手,皺眉,“忍着——”
鳳雲輕被他抓住了一隻手,就隻能用另外一隻,去拉他的腰帶。
她的臉頰在他結實的小腹上,輕輕磨蹭,蕭臨楚幾乎将一口銀牙咬碎,不打算再放任她胡亂點火,将她扛在肩膀上,爬牆而歸。
等兩人滾到床上的時候,她已經筋疲力盡,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蕭臨楚看着床榻上,那臉色蒼白,鼻息間還有血迹的女子,一張俊臉繃的老緊,眸底陰雲密布。
就這樣,還沒有開始,她就昏過去了?
蕭臨楚此刻的内心,是地動山搖,恨不得掐死這個一切都不正常的女人,但是又舍不得。
不要以爲她昏過去了,他就會放過她。
事實證明,她何止是昏過去了,簡直是失去了理智,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有這麽兇殘的一面。
他的俊臉被她撓出了五根指印,順着右邊臉頰到下颚的位置,鮮血淋漓。
後背也全部都是撓痕,而他肩膀的位置,那一圈深刻清晰的壓印,更是如印章般,烙在他的身上。
失控的時候,她的尖叫聲險些掀開屋頂,她那最近才長出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了他的後背。
蕭臨楚大汗淋漓,低頭吻住她的柔唇,卻被她一口險些将他的舌頭咬斷。
他發現,喝了加料補藥的鳳雲輕,還是禁欲或者去冷水湖中泡着比較好。
第二天早上,一反常态的,蕭臨楚竟然沒有叫她去私塾。
她睜開眼睛,卻見陽光已經曬到床頭,撐起渾身酸軟的身體,她直覺的去看身邊的男子。
卻見他,臉色陰沉,那俊美無俦完美無瑕的臉上,多了五道指甲撓過的印子。
因爲印子太過新鮮,所以隐隐的,還在滲出鮮血。
而他性感到極緻的薄唇,也因爲破皮,所以微微腫着,更加可怕的是他肩膀上的牙印,正在昭示着她昨晚的惡性。
看見他小腹上撓傷的時候,她徹底忍不住,笑了出來。
因爲那撓痕就如天馬流星一般,由深到淺,逐漸沒入他的睡褲裏面。
鳳雲輕毫不掩飾的大笑,盯着他被毀容的俊臉,捶床,“蕭臨楚,你這個樣子,好像被我蹂、躏了,噢哈哈……”
他見她笑的花枝亂顫,臉色更加陰沉,蓦地起身咬牙切齒的盯着她的手指,“誰準你留指甲的?”
鳳雲輕收斂了一下笑意,“是婆婆,婆婆大人告訴我,女人一定要留指甲,這樣才有女人味!”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見那不長不短的指甲上面,還有隐隐的血迹。
婆婆果然是高人啊,這攜帶方便收放自如的指甲,簡直是對付蕭臨楚這種禽、獸最好的利器。
蕭臨楚見她嘚瑟的樣子,氣到極點,“鳳雲輕你昨晚是故意的吧?”
鳳雲輕慌忙搖頭,一臉無辜,“我哪有故意?我要是清醒着,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撓你啊!”
蕭臨楚憤怒的瞪着她,一撩旁邊的衣服,起身穿衣。
他是真的氣到了,昨晚就不該好心做她的解藥,結果他傷痕累累,最重要的是,他的臉要怎麽出去見人?
鳳雲輕見他真的生氣,慌忙穿了中衣,跑過去哄勸,“蕭臨楚,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揪住他的衣服,不肯讓他穿好,他冷冷的看着她,薄唇吐出兩個字,“放手!”
鳳雲輕咬唇搖頭,不怕死的看着他,“我以後不撓你了還不行嗎?再說,我昨晚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他皺着眉頭,目光似恨似怒的盯着她,她心裏瑟縮不已,可是揪着他衣服的小手,始終沒有放開。
“要不然,我給你撓回來?”鳳雲輕小心翼翼。
他呲之以鼻,那種女人的做法,他才不屑。
“你不要生氣嘛,我拿藥箱給你處理一下,萬一臉上留疤可就不好了!”鳳雲輕心虛的後退,要不是昨晚的事情,她還有點記憶,她真的不敢相信,他身上的傷口,都是她的作案證據。
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又不忍苛責,皺着眉頭,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任由她笨手笨腳的拿了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外面響起敲門聲的時候,兩人正一坐一站。鳳雲輕站着滿臉愧疚,蕭臨楚坐着臉色冷到掉冰渣,鳳雲輕放下醫藥箱,跑去開門,外面站着白謹。
白謹身後跟着容嬷嬷,還有兩大排丫鬟,鳳雲輕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表情。
“雲輕,怎麽了?”她詫異的進門,屋内的氣息,讓她非常滿意。看來昨晚,這小兩口必定翻雲覆雨。
鳳雲輕還沒有回話,白謹就收到,自家兒子那殺人的眼神。
他一言不發的坐着,臉上是傷,頸上是傷,肩上也是傷,更加滑稽的是,小腹都有傷。
白謹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後面的丫鬟更是面色含羞的低着頭,不敢再看。
蕭臨楚咬牙,“統統給我滾——”
白謹不敢再笑,對鳳雲輕豎了豎拇指,接着轉身飄走。
能夠看見她冰塊般從來不接近女人的兒子,渾身都是被女人虐待過的痕迹,并且一副抓狂表情,簡直是大快人心。
不過三天内,還是不要再出現他面前的好,因爲保不住他就火山爆發了。
看着所有人,跟着謹貴妃遁走,鳳雲輕一臉無措,“就這麽走了?”
她還指望她們解救她呢……
在這種危險的時候,她孤身留在蕭臨楚的身邊,壓力倍大。
更加重要的是,罪魁禍首還是她自己。
幫他上藥,更衣,束發,蕭臨楚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拿着那凍死人的眼神,牢牢的鎖定她。
鳳雲輕心虛不已,知道男人都要面子。她在他的臉上,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記,他現在還沒有将她抓過來暴打,已經算是她和他之間的奇迹之一了。
怯生生的站着,她狗腿的道,“你餓不餓,我出去幫你拿吃的好不好?”
蕭臨楚的眼神,森冷森冷,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言不發。
她抿了抿唇瓣,換種方法讨好,“我罰自己揪耳朵好不好?”
她兩隻手,揪住自己的耳朵,可憐兮兮的盯着他。
蕭臨楚依舊一言不發,隻是原本擱在桌面上的詩詞鑒賞,“啪”一聲,被他丢在她的頭上。
“頂着這本書,滾出去,今天一天不許吃飯!”蕭臨楚終于發話,依舊是咬牙切齒,字字句句都從牙縫中迸出。
鳳雲輕想要點頭,卻發現頭上頂着這本書,着實不好動腦袋,隻能揪着自己的耳朵,“哦”了一聲,小心翼翼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她走的很慢,生怕書掉下來,又惹他生氣。
當她站在太陽底下,兩隻手揪着自己的兩隻耳朵,頭頂一本書的滑稽樣子,落在他眸中的時候,他竟然忍不住,勾唇笑了出來。
這蠢貨丫頭……
可是笑容又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呲牙,他皺眉看着銅鏡中,那被鳳雲輕禍害的俊臉,無奈的歎息。
好多天,都沒有辦法見人了,他總不能頂着一個被女人撓的傷口,去見手下吧?
那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鳳雲輕的手上了。
鳳雲輕可憐兮兮的站在太陽底下,兩隻手舉起揪着自己耳朵的動作,耷拉下來,胳膊也又酸又痛。
頭頂着一本書,她又不能亂動,隻能幽怨無比的盯着緊閉的房門。
一天不能吃飯,蕭臨楚的意思是,她要罰站一天麽?
好可憐,嗚嗚嗚……
早知道昨晚就跟箫連城去吃花酒了,也比回來喝婆婆的湯,要好受百倍。
婆婆這是要玩死她的節奏啊,好好的,在湯裏下什麽藥,害的她獸性大發,将蕭臨楚虐成那樣。
身後傳來一聲輕佻的蝈蝈叫,鳳雲輕慢慢的回頭,就看見了二貨箫連城趴在院牆上面,笑容傾城的看着她。
她皺皺鼻子,“幹嘛?”
“三嫂你在幹嘛?”箫連城頗有興趣的看着她。
鳳雲輕咬唇,“被罰站啊,要不然,你以爲我在日光浴嗎?”
箫連城大笑,“是三哥的主意麽?三哥真是狠心,讓你這位如花美人在太陽底下做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鳳雲輕不理他,蹙着眉頭,咬着唇瓣。
箫連城繼續道,“三嫂,要不然我去跟三哥求情?”
鳳雲輕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箫連城爬牆而落,輕飄飄的站在鳳雲輕的身邊,看着她希冀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着自己。那小模樣就跟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頓時又覺得自己不太厚道。
他要是去求情,隻會火上澆油,估計三禽、獸要在她的頭上多頂幾本書了。
箫連城啧啧出聲,折扇一拍手心,“三嫂,你說你這是何苦呢?跟着我私奔,我們兩個聯手把蕭臨楚氣死,然後再平分他的家産,多好的主意!”
鳳雲輕冷哼,“你個壞胚子,蕭臨楚就怎麽有你這樣的兄弟?”
毫不掩飾的鄙夷的神色,讓箫連城頓時受傷,“三嫂,我可是爲了你着想!”
“你給我閉嘴!”鳳雲輕嫌棄的看着他。
箫連城撇嘴,“三嫂,你怎麽能跟你相公,站在一條戰線上?”
鳳雲輕已經懶得嫌棄他了,這話說的,她不跟自己的相公站在一條戰線上,難道跟他?
見她雙眼望天,不屑搭理自己,箫連城在心裏冷哼,敢嫌棄小爺,看小爺怎麽去挑撥離間。
他大搖大擺的朝着鳳雲輕的屋子走去,手拿折扇,不請自入。
屋内,蕭臨楚執筆批改奏折,他衣冠楚楚,神色認真。
箫連城進門的一刹那,以爲自己幻覺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眼前坐着的,是蕭臨楚無疑。
可是他的臉頰,是怎麽回事?
這世上還有人能傷的了眼前這位大佛?
他太了解他的三哥,除非他手腳綁住給你打,否則你決計傷不了他的一根毫毛。
但是現在……
---題外話---</p>因爲昨天兩個章節,被退稿了,所以我一直糾結,哎哎哎,明明很清水的文,腫麽就被退稿了咧,所以修改到現在,将今天的章節傳上來!親們,看文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