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冷汗涔涔,“其實,已經不錯了,她,她,能寫,自己名字……”
蕭臨楚有些失望,卻仍舊在笑,“鳳雲輕在先生的私塾學了半月有餘,卻仍舊隻會寫自己的名字。可是先生說她很好,竟然徒弟沒有問題,那麽問題就在師父的身上了?”
先生看着蕭臨楚風華絕代的笑,吓的腿軟,臉色如吞了上千隻死蒼蠅般難看。
鳳雲輕站在一邊咬唇,原來害怕這厮微笑的人,不隻她一個。
她在心裏暗爽……
蕭臨楚走到另外一張桌子前面,再次輕飄飄的落掌,他歎息一聲,先生已經吓的面如死灰。
桌子碎裂,先生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結局,顫抖着跪下。
蕭臨楚上前,扶起先生,“夫子是雲輕的先生,也是我的先生,先生這一跪,我可承受不起!”
他沖着方恒伸手,方恒畢恭畢敬的遞上來兩個金元寶,蕭臨楚接過,放在先生手中,“請先生收好,當做我給孩子們的見面禮!”
先生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那金元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蕭臨楚放在他的手中,他就隻能用兩隻手,顫巍巍的捧着,欲哭無淚。
看了先生一眼,蕭臨楚繞着這些學生走了一遭,“我給大家講個故事……”
鳳雲輕心想,他又要講那個後來他死了的故事。
果不其然,蕭臨楚冷魅的聲音,緩慢響起,“從前有個人,總是嘲笑别人,後來他死了,知道爲什麽嗎?”
他環視四周,沒有人回答,他淡淡的道,“因爲他笑死了……”
鳳雲輕垂眸,這個笑話好冷啊。
先生聽出了蕭臨楚的來意,上前,“公子,一看您就是世家子弟,您斷斷不會跟一群孩子計較,鳳雲輕的功課……”
他原本想要說,鳳雲輕的功課,我教不了,您還是将您的愛妻領回家去吧。
可是蕭臨楚笑着搶先開口,“雲輕的功課就麻煩您了,聽說您打算七天之内讓雲輕背下尚書全本,對嗎?那七天之後,我再來跟您一起,洗耳恭聽!”
先生愣在那裏,手中的金元寶更是燙手一般。
鳳雲輕傻呆呆的看着金元寶,那是真的金子嗎?真的金子嗎?蕭臨楚怎麽這麽敗家?兩錠金元寶,買下整個私塾都綽綽有餘了……
蕭臨楚回頭看着發呆的鳳雲輕,上前捏了捏她的臉頰,“雲輕,你要乖乖的,聽先生的話,不要給先生找麻煩。但是若有人再體罰你訓斥你,你就回家告訴爲夫,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