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岑卻是不爲所動,郁奶奶有句話真是說到他心裏去了,如果真的如郁奶奶說的那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跟自己的女兒一樣的話,那确實是般配,除去今天早上的嚣張,孟詩儒還真是沒有讓人挑剔的地方了,而且也說明孟詩儒功夫好,人還聰明,别看失憶了,可是半點虧都不吃。
所以,商家岑很猶豫,不禁看向宗老:“宗老,你說,一個人失憶以後的表現會不會更代表着他這個人的内心秉性?”
因爲孩童經過社會的磨練,很多人的真是秉性都被隐藏起來了,表現在外面的都不是真的秉性,所以,商家岑才有此一問,既然商湯蓮都不知道,那是否可以照着這個判斷呢?
傅花梅也覺得,如果這個人的人品沒有問題的話,這個親事确實是可以,至少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宗老沉吟了一下,商家岑問的,宗老自然是懂他的意思了,沉思一會兒,道:“按道理說,是這樣的,應該說大部分吧,當然了,也不排除個别的。但是我總覺得一個人失去了記憶,不可能連性格都失憶了,就好像早上,他半點虧不吃一樣,這說明在他的世界裏,也是個霸道的,沒有吃過半點虧,還是個極聰明的孩子。所以,我的看法是這個孩子的品性應該不錯。”
可多了這個不确定,商家岑卻是更猶豫了,涉及到商湯蓮的終身大事,郁奶奶跟宗老都很關心,但是在最終決定的時候,倆人也不敢給他們下決定,特别是沒有保證的事,所以他們并沒有吭聲,現在就看商家岑的了。
這時傅花梅道:“那有什麽,不然就先讓他住一段時間吧,就算是以前的性格不好,也可以改嘛!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麽損失,如果他真的秉性不好的話,那我們就把他排除出去,頂多就這幾個月多費點米糧,郁奶奶辛苦一些罷了,也沒有什麽損失!”
商家岑如醍醐灌頂,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老婆,你真聰明,沒錯,就是這樣,我們現在又沒有馬上要做決定,隻是讓他先住着而已,如果不行就不要他了呗,何必這麽糾結!”
商湯蓮倒是想要再抗議來着,可惜抗議無效,維持原判,商湯蓮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在場的五個人裏,就有四個人同意這個提議,隻有她反對,自然是沒有用的。
于是,就這般,盡管商湯蓮再不情願,孟詩儒都牢牢的住在了商家,并且如魚得水。
除開剛開始幾天看孟詩儒不順眼,後面的日子裏,商家岑跟傅花梅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有這個結果很簡單,自然是孟詩儒刻意讨好的結果了,他通過觀察發現,商湯蓮雖然厲害,但是卻很聽家裏人的話,當然了,也不是說他有多喜歡商湯蓮,而是覺得商湯蓮的拒絕讓他很沒有面子,雖然不是非她不可,可是被人嫌棄,他自然是要用點行動來證明自己了。
在孟詩儒看來,整個房子裏,就商湯蓮是他的敵人,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商家站穩了腳跟,讓大家都向着自己,到時候看這個未婚妻怎麽辦,哼!
所以,除開第一天比較嚣張的行爲,接下來的日子裏,孟詩儒那叫一個貼心啊,郁奶奶一個人吟詩作對什麽的,挺寂寞的,他會陪着一起,兩個人談詩論畫自然是比一個人孤芳自賞來的好,心情都不一樣了。
對于宗老呢,孟詩儒知道宗老最擅長的就是功夫了,他看着都兩眼發亮,比他師父的功夫還要好呢,就纏着宗老讓他指導。
宗老也是有心的,除了商湯蓮這個弟子,他還沒有見過一個資質這麽好的,甚至孟詩儒的資質比商湯蓮的還好,所以宗老也難免心癢,看孟詩儒在邊上打拳,就忍不住指點幾下,孟詩儒的反應也讓宗老看着就舒坦,孟詩儒每次都如獲至寶,并且一遍遍的練習。
這讓老是在家裏沒什麽事做的宗老也多了個伴,跟孟詩儒又有共同語言,相處的還愉快,自然也看他很順眼了。
然後是商家岑跟傅花梅了,對于他們倆,孟詩儒也不用做什麽,隻是在他們學習的時候,跟在邊上,特别是有一次,商家岑有一個管理上的問題不大懂,孟詩儒就給指點了,因爲是給倆人說,孟詩儒說的很詳細,讓他們一聽就懂。
而郁奶奶教他們禮儀什麽的,孟詩儒在邊上聽着,也會時不時的幫他們指點一下,或者說點什麽禮儀的含義讓他們懂得更多,琴棋書畫方面,孟詩儒自然也是不客氣的,比他們倆菜鳥可是好上不少。
平常碰上他們回來,也會給他們倒水,有禮貌,懂禮數,功夫好,才藝多,還精通,在商家岑跟傅花梅看來,這些都跟自己的女兒很像,越發的覺得倆人很般配。
這樣一來,夫妻倆看孟詩儒不順眼才怪呢,有着孟詩儒刻意的讨好,夫妻倆自然是能跟孟詩儒相處愉快了。
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商湯蓮的地位已經完全被取代了,商湯蓮在家中的地位日漸下降,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啊!
商湯蓮怎麽會感受不到這些變化呢?以前一回家,就有郁奶奶還是誰的驅寒問暖,現在一回家,不要說這待遇了,完全就是了冷遇,商湯蓮都有種大家無視了她的感覺。
飯桌上呢,她愛吃的菜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全都變成了孟詩儒愛吃的。
以前大家張口湯蓮,閉口湯蓮的,現在呢,張口小孟,閉口小孟,還喊她湯蓮的時候,那還是要給孟詩儒服務的,給他送東西過去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