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岑也不用知道别的,就這個就夠他暴躁的。
商家岑下來的時候,郁奶奶晚飯正好做好了,商湯蓮也回來了,有什麽事情都要在飯後說啊,商家岑隻能忍了下來。
商湯蓮的感覺其實不比商家岑好多少,看到孟詩儒有模有樣的坐在那裏等着吃飯,商湯蓮表示受到了驚吓,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有再多的疑問都要等吃了飯再說,晚上的飯菜不知道是不是商湯蓮的錯覺,總感覺,格外的風聲哪,像那八寶鴨,平常的時候郁奶奶都很少做,嫌費事兒,還有幾道全都是郁奶奶的拿手好菜,一時間商湯蓮都不禁有些心酸了,有種被人搶了地位的感覺。
商家現在吃飯的時候是講究食不言的,所以,一時間隻有衆人吃飯的聲音,并沒有誰出聲說點什麽。
吃了飯,商湯蓮自然是幫着郁奶奶收拾了碗筷,然後才一家人坐在沙發上,開始開家庭會議,至于孟詩儒,倒是很識趣,也不用人說,知道他們有話要講,就主動避開了。
商湯蓮第一個先發問:“奶奶,怎麽回事呀,這孟詩儒怎麽就住在咱們家裏了?”
“這個啊?是我同意的,我想了想,既然人家願意承認你,又跟你有肌膚之親了,除了他,你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今天下午,我特意考較了一下,小夥子還是不錯,能配得上你。”郁奶奶說道,當然了,如果商湯蓮跟她父母堅持的話,郁奶奶自然是不好說什麽了,畢竟她再怎麽跟他們親近,也是個外人,不是真正的奶奶。
即使是真正的奶奶,郁奶奶也不會做那種古闆的,不開明的,也是要征詢孩子的父母的意見。
商家岑跟傅花梅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聽到郁奶奶說,不禁有些猶豫,傅花梅問道:“真的很好嗎?”
“至少,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跟湯蓮一樣,倆人還能有共同語言,而且我試探了一下,功夫好就不說了,其他的才藝也有不少,家教的也不錯,挺懂禮貌的,這樣的孩子,現在有幾個的?能跟湯蓮,還有這個小孟一樣,樣樣精通的?所以在我看來,倆人還挺合适的!”郁奶奶認真的分析道。
固然她看孟詩儒有親切感,可也不可能爲了這莫名的親切感就不考慮商湯蓮啊,她這都是爲了商湯蓮好。
商家岑也有些猶豫了,要真是這麽說,好像還真是,誰讓他們家的女兒實在是太優秀了呢,優秀得都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的,以後連找老公都是個問題。
不要說什麽随便找一個,隻要能聊得來,基本上有志氣的男的,别管怎麽聊得來都不能忍受妻子比自己厲害,更何況,要是不如商湯蓮的,他女兒也看不上啊!還是差那麽多的,即使是他們看了,都覺得配不上,更不用說他女兒眼光那麽高了。
所以,随便找一個,那就是個屁話,真正要找,商家岑也贊成要找一個不說能彈壓得住商湯蓮,至少也要比商湯蓮厲害的才是,不然,以後夫妻倆要怎麽生活啊!
盡管商家岑看孟詩儒不順眼,可要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就這麽一個稀有動物了,他再大的不甘心,也隻能敗在一顆愛女之心了。
這時,商湯蓮就不能不說話了:“師父,哪裏有你這麽盼着有個人能打赢徒兒的!”有些嗔怪的看了宗老一眼,不會連宗老都向着他吧?
商家岑看着郁奶奶,猶豫的道:“這,他真的有這麽厲害嗎?可是我怎麽看着這人情商不高呢?”
“那是因爲他失憶了!行事猶如孩童一樣,自然有些不通情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郁奶奶解釋道。
宗老這時也對郁奶奶的話予以佐證:“這個人功夫是不錯,再稍微調啊教一下,就可以趕上湯蓮了!”
“對啊,他失憶了,誰知道他恢複記憶以後是什麽秉性呢!再說了,萬一他一輩子都不恢複記憶,都跟個孩童似的,那怎麽辦?”商家岑馬上就抓住了一條可以反駁的理由,馬上就反駁道。
真讓孟詩儒這麽個嚣張的家夥當他女婿,他是萬分的不甘心啊!要是可以不是他,自然就不要他了!
郁奶奶對于這點倒是有些猶豫:“這恢複記憶以後是什麽樣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們可以問問湯蓮,什麽時候恢複記憶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隐約聽到他說了一句,五個月後他就可以恢複記憶了!”
“湯蓮?”商家岑視線投向商湯蓮。
商湯蓮道:“不用說了,不管怎麽樣,我不同意,不管他的秉性是好還是壞。”
這時衆人才想起,在商湯蓮面前讨論這個問題不好,不過,郁奶奶跟商家岑反應很快,一想就覺得不對:“你不是說他抛棄了你嗎?可是現在他都找回來了,你不開心?”早上還哭來着了。
商湯蓮頓時一僵,壞了,把這個事兒給忘了,好在商湯蓮的鬼主意眨眼就來,眼睛眨巴兩下,就忽然變了個表情,義正言辭的道:“是不開心,奶奶,你說,誰樂意讓人揮之即來喝之即去的呀,當初我有心,是他不肯,現在他肯了,憑什麽我就要同意呀!他以爲他是誰呀!所以,不可能!”
郁奶奶覺得這個理由也說的過去,沉吟了一下:“如果湯蓮實在是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不過我是覺得挺可惜的,很少能見到這麽優秀的後生,跟湯蓮也算的上是般配!”
商家岑卻反而不同意了,這可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哪裏能這麽草率了,就問商湯蓮道:“剛才隻是問你,他失去記憶之前的秉性怎麽樣?你不是還救過他嗎?你知道,他是誰,做什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