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孟詩儒聽來卻不是這樣,他覺得商湯蓮就是不想要給他上藥,所以才會找的這個借口,當即有些咬牙切齒:“沒事,正好我給你練習!”隻覺得這人太沒有良心了,自己剛才可是伺候了她很久!(商湯蓮:我可以說我不想要嗎?)現在倒好,還想推了!
商湯蓮用沒有再跟孟詩儒推就是了,現在她多少有些猜到了孟詩儒的心理,不過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夜而已,不至于吧?
商湯蓮手上拿着鑷子,然後對孟詩儒道:“那你忍一下啊,我很快就好,要是疼,你用這個咬着!”畢竟是用鑷子取子彈,也是會碰到肉的,想到這裏,商湯蓮心裏一動,本來想用銀針封穴的,但随即就放棄了,這個是她最後的保命手段,輕易不得示人。
不過,商湯蓮也是在彼得的醫藥箱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小瓶的麻醉藥,商湯蓮又是熟練又是手生的拿出針筒,然後插上針管,爲了防止針管不幹淨,還先用酒精擦拭了,再吸入麻醉藥,然後紮在了孟詩儒的肩膀上。
孟詩儒看到商湯蓮這麽熟練的動作,盡管看着有些手生,可這顯然是長久沒做的結果,這說明,商湯蓮在這方面也是精通的,所以孟詩儒忍不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一道精光閃過,看了商湯蓮一眼,不知道這是她在自己的面前沒有防備,信任自己,還是她已經忘記了這個是要保密的?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孟詩儒都心情很好,因爲這說明商湯蓮已經在潛意識裏的相信他了。
還有一個就是,商湯蓮看着也是跟他一樣的人,爲什麽還會給他打麻醉?難道她不知道,像他們這種人都不會打麻醉的嗎?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知道,又或者是有什麽用意?
孟詩儒不知道是哪一種,心裏想了很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任由商湯蓮施爲。
孟詩儒希望商湯蓮不是那種人,不是敵人派來的,應該說在來之前,他已經接觸了商湯蓮很久了,了解了她很多事,包括她的生平,即使是那詭異的成長與改變,還有突然獲得的技能方面,孟詩儒都沒有什麽懷疑過什麽,不過,此刻孟詩儒卻有些擔心,不會真的是吧?
孟詩儒心中忐忑,他自然是不希望商湯蓮是,可不可否認的商湯蓮身上也确實是有很多疑點,他把商湯蓮本來是調查透了,确定當初的晚上就是一個巧合,現在,商湯蓮的這個舉動,卻讓孟詩儒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了,不确定了。
實際上,商湯蓮還真沒有打算在這個方面保密什麽,中醫的那些東西才是她要保密的,再說了,這個隻是紮個針呢,稍微學一下就可以了,倒是看病什麽的,商湯蓮就不會露出來了,雖然醫者不自醫,但是,商湯蓮卻是不一樣的,當初她學習的時候就是爲了自保用的,所以她學的跟别人有些不一樣。
能給自己看,基本上也就能給别人看了,所以隻是打針這種也算是小事,沒有什麽好保密的。
孟詩儒有一點想的沒有錯,商湯蓮是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除非真的是不打麻醉不行了,不然再疼都會忍着,不打麻醉藥的,這是因爲在打了麻醉以後,基本上人都會昏迷不醒,他們是毫無攻擊力,毫無防備的狀态,一旦有人背叛他們,或者是一個疏漏,那麽他們就真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他們的敵人太多了,所以他們要保持時刻的戒備,像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态是堅決不能有的。
商湯蓮也不是忘記了,怎麽可能忘了這個,隻是她對自己比較相信罷了,當然了,也是不乏試探之意就是了,見孟詩儒任由自己打針,商湯蓮何嘗不知道,這也是孟詩儒的一種信任。
不要說他疑心病重,這也就是孟詩儒,要是是商湯蓮,剛才孟詩儒要是要給商湯蓮打麻醉,商湯蓮絕對不會肯的,連給個機會都沒有。
而孟詩儒不吭聲,商湯蓮自然是知道他不是忘記了,而是願意給她這份信任,那麽,即使是在這期間,她做了什麽,他也認了這個虧了。
所以,商湯蓮嘴上不說,佯裝什麽都不知道,心裏确實有一點感動,身爲同一類人,她自然是知道這種全心全意的信任是多麽的難得,願意給自己這麽一個機會,反正如果是她,她可做不到,不能确保安全的話。
而孟詩儒呢,就憑着他調查來的關于她的信息,就願意冒這個風險,商湯蓮怎麽能不感動,不領情呢!
給孟詩儒打了麻醉藥,商湯蓮這才開始取子彈,心裏感動,商湯蓮的動作也輕緩很多,即使是打了局部的麻醉,可是在碰觸到肉的時候,肉也是會反射性的自然收縮。
商湯蓮雖然有些手生,但顯然取子彈的速度是沒有退步的,一下子就給取出來了,不過,這會兒,孟詩儒有些微微變了臉色,因爲他感覺到身子好像漸漸的僵了。
商湯蓮見孟詩儒變了臉色,頓時問道:“怎麽了?”随即要拿起孟詩儒的手,忽然就發現不對,抱着孟詩儒就往地闆上一滾,碰碰兩聲槍響。
孟詩儒此刻毫無還手之力了,本來他變臉色是因爲以爲是商湯蓮做的手腳,剛要厲喝的質問商湯蓮,就見商湯蓮自己發現了什麽,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此刻他是真的毫無還手之力了,猶如一個嬰兒一般。
商湯蓮的臉色也變了,她沒有問題,那麽有問題的就是這個麻醉藥了,商湯蓮一邊抱着孟詩儒躲閃,一邊問道:“槍呢?你的槍在哪裏?”
孟詩儒聲音微弱的道:“在腰間!”三個字說的很吃力,随即,孟詩儒眼神複雜的閉上了他的雙眼,不是他信任商湯蓮,而是他已經受不住藥性,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