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花梅現在交朋友,不分男女,交際也是如此,本來也是麽,她現在自己就管着一個廠子,很多事情都要她去交涉溝通,應酬肯定也會有,不可能真的事事靠劉志海去。
而這也造成了,傅花梅交際不分男女,主要是看對方是不是生意上的夥伴,或者是商圈的人。
而能在商圈裏,基本上都是男的比較多,傅花梅哪裏會注意到一些東西?如果她隻是一個負責吃喝玩樂的貴婦,那麽自然也是有功夫注意這些的,可她不光是一個貴婦,還有一個廠子要管理,有時應酬的時候,就要像男人一樣豪爽,當然了,除了這個,傅花梅該保持的男女之間的距離還是有的,本身也不是什麽娴靜的性子,當初能跟商家岑對打就證明這也是個不吃虧的,自然不會讓人占了便宜去。
傅花梅是自認爲做的很好了,可是今天卻在這裏被人說閑話,還被人嗤笑,傅花梅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傅花梅本來也是在上廁所,結果還沒有出廁所,就聽着外面有幾個女人在讨論了,隻聽其中一個忽然說道:“我真是看不慣那個女的,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你說,你說,她對着我老公笑得這麽殷勤做什麽?還笑得那麽燦爛,就算是做生意也不用這樣啊,在商言商,用得着笑得那麽燦爛嗎?這是指望着勾引誰啊!”
“是啊,是啊,我看着就生氣,幸虧今天我來了,我老公眼睛都快伸直了,真是,也太沒有點分寸了,你說說,也不過是個暴發戶罷了,還弄的跟什麽似的,過個生日還辦宴會,還真以爲他們是一流世家啊!”另外一個也很是不屑的道。
傅花梅都聽出來了,這兩個人的聲音,都是來客中的家屬,但是具體是哪個,傅花梅就不知道了,她此時一時間沒有提防被人這麽說,所以傅花梅還有些呆住了。
“哎呀,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啦,這傅夫人應該不是故意的,我倒是能理解,畢竟是暴發戶麽,又不是什麽真正的書香門第,會這樣也很正常,你們是沒有看見今天她的表現嗎?哎喲,笑死我了!”之前的那個聲音想了想又道。
傅花梅聽着前面還以爲對方替自己說話呢,誰知道完全不是這樣子的,傅花梅不由得更是怔住了,尤其是後面的話。
“你不說,我也注意到了,哎呀,都跟你說了,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了,還指望着他們有什麽禮儀呀!我倒是看出來了,他們應該是懂一點,不過都是學的表面的,估計是爲了今天應付了事的,骨子裏還是那股輕浮勁兒,不說其他的,就看着她那麽招搖的對着男人笑就是了,你說說,哪一個正常的良家婦女會這麽對着男人笑?”第二個聲音說笑了一下,繼而又說道。
“可不是說麽!唉,這個就是沒有禮儀教養的人才會這麽做吧!這麽一想,我們也可以原諒啦,不過說實話,他們的禮儀我是真的看不過去,倒是他們的女兒是真的被教導的很好!不過,我看他們倆,哎喲,當時看見那傅夫人吃飯的那動作,敲擊在碗碟的聲音,還有吃飯的動作那叫一個豪爽,哎喲,可沒有把我給笑死,特别是吃的那麽多,天啊,我都不敢想象,一個女人竟然有一個男人的胃,也真是夠可以的!”嬌笑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刻薄。
“還說呢,不光是她呀,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那個商先生,就是他老公,也是很粗魯啊,吃的也比正常人多,其實男的多吃,我們也能理解,但是吃的這麽多,就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了。”
“還有呢,還有呢,你注意到沒有?今天傅夫人可是差點出大醜了!”
“我也看見了,我也看見了,看吧,就說,不是一流的世家辦什麽宴會,結果差點出醜了吧?真是活該!”
“唉,太可惜了,如果當時傅夫人出醜就直接有樂子看了!”
然後,兩個女人就跟說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不,應該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好笑的事情吧,笑得前仰後合的,仿佛真的很好笑似的。
然後,兩個女人又就着商家岑跟傅花梅從頭批評到腳,甚至連傅花梅的長相都給評論了一番,聽得傅花梅很是咬牙,當然了,倆女人的重點還是在他們的禮儀上,還有就是嘲笑傅花梅連做一個貴婦都不合格,生意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是不是就靠着賣笑啊才做成的生意雲雲,又嘲笑傅花梅有錢都不會享受,管不住老公的财産,不然怎麽能出來工作等等的。
總之,在兩個女人的眼裏,商家岑跟傅花梅,尤其是重點是傅花梅簡直是從頭被嫌到腳,從外嫌到裏,雖然語氣裏嘲笑的滿滿的,卻隐含着一絲的羨慕,就是不知道傅花梅聽得出來不。
傅花梅自然是聽不出來了,如果能聽得出來就不會這麽生氣了,而且她今天的禮儀确實是有個失禮的地方,就是穿着高跟鞋,結果底下有個石頭子還是什麽硬硬的東西,傅花梅當時踩上去,差點崴腳了,幸好當時商家岑在邊上扶了一把,避免了傅花梅出醜,後來傅花梅好了,即使是沒有真正崴腳,可當時的失态卻是肯定的,傅花梅夠尴尬的了,結果現在還要在這裏聽兩個女的嘲笑。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這兩個女的說出了真相,原來那個不是什麽石頭子,二十一顆珍珠,第一個說話的女的扔下去的,就是看不慣傅花梅,故意要讓她出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