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強看了一下眼前已經再次跟自己絕緣的飯店,無奈的歎口氣,道:“好,我随時都有時間,商小姐定吧!”謝偉強沒有想過在特種兵部隊裏,自己也算是精英了,可是出來以後,爲什麽工作就那麽的不好找呢?
眼看着下午找不到工作,自己的錢也就夠吃兩頓的了,這還是幸好之前已經把房租給交了,不然謝偉強覺得自己應該會更慘,比如說露宿街頭什麽的。
謝偉強自認爲是一個挺驕傲有才的人,即使是在特種兵裏,那麽艱苦的訓練條件下,他都能完成任務,而且做的很好,原以爲自己不管做什麽都能很好的适應生活,誰知道,現實給了他很大的打擊啊。
之前的高利貸是他第三份工作了,之前謝偉強是有想過給人當保镖的,可惜沒有門路,誰會相信一個無緣無故的陌生人呢,去當保安吧,沒兩天就被人趕出來了,隻因爲見不慣那個經理要勉強一個女服務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然後,相助的結果就是他被炒鱿魚,而那個女的,也沒有對他有多感激。
高利貸是無意間,謝偉強碰見一夥人在械鬥,無意間救了其中的一個人,後來那個人聽說謝偉強的困境,爲了報恩就把他弄進去高利貸做事,還給他提拔成一個小主管,手底下有幾個人的樣子。
盡管高利貸與他的理念相悖,可爲了生活,謝偉強也隻能忍下去,不過在工作的時候,謝偉強總是不達忍心,對方真的很慘的話,謝偉強都會通融一下。
不過,也僅僅是這樣,盡管這份工作跟他理念不符,可他還是很認真的想要做好,很珍惜這份工作,爲了這個他甚至學會了以前很少開的黃腔,說粗話,也會随意的調戲兩句女的,在他的印象裏,好像高利貸的人都是這麽幹的。
誰知道,都那麽珍惜了,結果還是失業了,而今天這一份工作是第四份了,在這家飯店裏,他隻做了兩天,做的是洗碗工,可惜笨手笨腳的,打破了幾次碗,就被開除了,工資自然是沒有了。
謝偉強摸摸口袋裏那薄薄的兩張紙,也不過是二十塊錢,要是再找不到工作,他就等着喝西北風去吧。
商湯蓮一聽,對謝偉強道:“那我們就下午見一次面吧,就在上一次的飯店裏。”
聽說是上一次的飯店,謝偉強有些犯怵,畢竟之前差點吃霸王餐,謝偉強又是個要強的性子,他不覺得對方會讓他再進去。
謝偉強聲音有些低:“這個,商小姐,要不你看這樣行嗎?我們還是,還是找個肯德基見面吧,進去裏面,不要錢!”漲紅着臉,謝偉強還是勉強把話說完,丢人啊,謝偉強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混的這麽差了,竟然還要不要錢的地方。
可是不說的話,謝偉強也擔心到時候要付錢,再有那般尴尬的事情,他甯可現在丢人,當然他這話也是不想讓商湯蓮出錢的意思。
商湯蓮倒是沒有嘲笑謝偉強,她想了想,主要是她沒有想到謝偉強的情況會這麽窘迫,她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到特别的境地,是不會說出口這樣的話的,商湯蓮能聽出他其中的那種羞恥感。
能說出這話,隻代表着對方的境地真的是到堅持不下去的情況了,所以商湯蓮沉吟了一下,就對謝偉強道:“那這樣吧,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在哪裏?中午我們邊吃邊說!”
商湯蓮還是很看重謝偉強的,她是打算把對方當作心腹培養的,自然是不能太随便了,雖然她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也喜歡做些趁人之危的事兒,但是看到一個國家軍人變成這樣,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澀然。
在商湯蓮自己看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活在陰暗中的人,在她的世界裏,隻有她自己,還有就是順意不順意,順意了,哪怕是再缺德的事,她都會做,她也一直信奉着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她自己也清楚,她做事沒有所謂的節操可言,對方要陽謀,她也跟着陽謀,要陰謀,多陰損的法子,她也都使得出來。
可并不代表着她不佩服那些敬業的,活在陽光中的人,至少這樣的人無私奉獻的人,商湯蓮做不到,卻并不妨礙佩服能做到的人。
謝偉強沉默了一會兒,才低啞着嗓子說道:“好,我現在在……”
謝偉強本意是不想花商湯蓮的錢的,可是仔細想想,既然商湯蓮開口了,自己也隻能應下了,也許商湯蓮有重要的事情說呢,也隻能苦笑自己要厚着臉皮蹭吃的了。
得了地址,商湯蓮又是開車,很快就接到了謝偉強,商湯蓮覺得如果以後要讓謝偉強成爲自己的副手,那麽回家裏吃一頓飯也沒有什麽。
現在商湯蓮如果有可能的話,越來越不喜歡在外面吃了,覺得都沒有郁奶奶做的好吃,就是傅花梅的廚藝都是大漲了。哪怕是五星級的酒店都沒有郁奶奶做的好吃。
所以,商湯蓮直接給郁奶奶多報一個人的分量,然後才開車載着謝偉強回家去。
宗老聽說商湯蓮要帶一個人回來,讓他們幫忙掌掌眼來人的品性,郁奶奶跟宗老就很贊同商湯蓮的做法,這幾天他們都知道商湯蓮準備買一個廠子回來,以後商家就要慢慢起來了。
宗老面上不說,私下裏都會感慨着自己的這個小徒弟做事實在是出人意料,沒有想到這般的有魄力,宗老原以爲商湯蓮掙的錢也就那樣了,以後說不定都打算直接輕松的從股市裏掙錢了,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竟然這般的有野心,要開廠。
等聽說商家岑夫妻倆現在在皇悅賭場隻是過度去學習一下管理方面的知識的時候,宗老更是對自己的這個小徒弟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