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這話的時候,商校淇回來了,可商家岑沒有看見,還在繼續道:“我自認爲是仁至義盡了,不管你們怎麽想我都問心無愧了,你們想罵我也随便你們罵!但是我也不會白給你們罵,記住了,以後我們是陌路,碰上了都不用互相問候的那種!”
說完才發現商校淇回來了,頓時有些尴尬,也是本來是不想牽扯到商校淇的,可是商家岑卻當着他的面那麽說,但是話既然說出口了,就沒有改的道理。
隻能說是天意,面對商校淇怒氣的一張臉,商家岑也不想解釋什麽,他也對商家園這般的算計膩煩了!
張葉眉見這個不行,忙說起另外一件事,隻是嘴上責怪了商家岑兩句,就說起他們另外一棟空着的房子,張葉眉是覺得說一下又沒有什麽關系,如果他們沒有賣,還可以借給他們住,如果賣了,那大不了就再另找住處,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本來夫妻倆是盤算着住商家岑的家的,但是被商校淇聽見了,随即發了火,這才止住了這個可笑的念頭。
夫妻倆盤算的是好,也不想想人家商家岑願意嗎!
就是現在,商家岑聽了張葉眉的話,都無語了,不得不佩服這夫妻倆的臉皮太厚了,自己說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想着占便宜呢,還想讓他怎麽說?
不過這一回,商家岑倒是沒有發言的餘地,商校淇自己就受不了了,滿臉通紅的喊道:“爸,媽!”
張葉眉這才有些怏怏的,商家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商校淇對商家岑心裏是怨怼的,包括商湯蓮他們,在他的印象裏,本來他們就不怎樣,之前對父母的話還有些懷疑,可現在看商家岑這麽絕情,商校淇倒是有些相信父母的話了,甚至覺得商家岑太過分了,所以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也不允許父母這樣。
商家岑即使是知道商校淇的怨怼,也不會做什麽,從心裏說,他是不想涉及下一代的,但是下一代要誤會,他也不想解釋。
見商校淇開口了,商家岑就點點頭,走了。
見商家岑真的走了,商家園還想喊住商家岑來着,商校淇看了很是生氣,終于不顧這個是自己的父親,狠狠瞪了商家園一眼。
等商家岑走了以後,商校淇這才生氣的道:“爸,你剛才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嗎?你做什麽還要喊住他?他們都那麽絕情了,哪怕我們要露宿街頭,都不能叫住他!爸,你就真的要把臉神給他打嗎?”
沒錯,在商校淇看來,商家園這就是自取其辱,人家都說的那麽明白了,結果你還死乞白賴的,雖然在商校淇看來情有可原,可也有覺得很丢臉,也生氣。
生氣商家岑的絕情,生氣商家園的糾纏,在他看來,他們也是有自尊的,不能讓人這麽踐踏他們的尊嚴,說實話,反正商校淇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商家園倒是沒有生氣兒子的指責,而是歎口氣:“兒子啊,咱們沒有家了,這不是想着好歹是親人,住在你叔叔那裏去,也是不錯的!你沒有見過他們的大房子吧,很漂亮的!”
“爸,就算他們家是億萬富翁,我們都不要去沾惹,你沒有見他們那麽絕情嗎?都那麽不留情面了,你說的再多,都隻是自取其辱啊,我們的尊嚴不是能這樣被踐踏的!”商校淇緩了緩說道。
商家園歎口氣,不說話,張葉眉則是力挺商家園,道:“小淇,你說什麽呢,事情哪裏有這麽簡單了,你不知道,他們家還欠着咱們家錢呢?當初你爺爺分家的時候就偏心,把家裏大部分東西都分給了他們,要不然我們家也不會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家裏的廠子虧了,也會有大部分資金賠的!”
商校淇聞言,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父母說的話是真是假,當初的恩怨他是真的不清楚,隻是他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不能這樣子,既然人家都這麽沒有留有餘地了,那麽自己何必再遞上去給人打臉呢!
想了想,商校淇才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有欠錢的話,那我們直接找他們要,名正言順的,如果是爲了當初爺爺分家産的事,那麽我不建議你們這麽做,你們怎麽就知道如果有那筆錢,你們之前不會花掉?說不定捅的簍子更大了,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又不是新發生的,如果是新發生的,還說的過去,可都那麽久了,誰知道如果真的得了那些錢會怎麽樣?再說,如果真是爺爺分給他們的,那也是他們的,跟我們沒有關系,要怪,也隻能怪爺爺偏心!”
因爲從小的時候起,商校淇印象中父親就一直有跟母親念叨自己的爺爺如何偏心自己的叔叔,所以說商校淇對商家園的父親也沒有好感。
但是對于商家岑,雖然他們絕情,可商校淇還是記得自己之前說的話,記得他們的援手,卻僅僅隻是這樣。
商家園歎口氣,對商校淇道:“小淇,爸知道你的意思,好好,爸不說了,我們回家吧!”說到這裏,商家園忍不住心裏一酸:“差點忘了,我們連家都沒有了,小淇,我們住的地方找好了嗎?”
商校淇見商家園落寞的表情也是心裏一酸,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了,說白了,剛才的生氣一部分是氣商家岑的蠻橫絕情,一部分卻是怒商家園的不争,明明人家都那麽說了,還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商校淇的聲音低了點:“爸,沒事,這幾天我們還是可以住在那裏的,我已經跟那買家約好了,房子一個月後再交,到時候我們就能找到新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