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湯蓮自然看見了,無辜的眨眨眼,很誠懇的對商家園道:“大伯,我相信你!可是,我們家也沒有錢,所有的錢,都是用來買這棟房子了。如果要按你說的,這房子就要賣掉了,我相信,你那麽心善好心,一定不會那麽做的對不對?所以說,我剛才說的辦法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大伯這樣,你安心的去看病,你把你家房産證放哪裏了告訴我,回頭我就幫你把房子賣了,然後事情幫你擺平了,等你出來,那還債的事再慢慢張羅吧!”說實話,要不是爲了試一下自己的外表是否真的那麽有欺騙性,商湯蓮才不會說那麽多話呢,在外人面前,商湯蓮一直都是寡言少語,說話都是很精辟的。
商家園聞言都要吐血了,張葉眉也是,剛剛想再次破口大罵,醫生就來搬動她了,張葉眉其實也是很惜命的,當即決定還是先顧着自己的身體好了,張葉眉想的其實蠻簡單的,既然商家決定管這件事,那麽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說實話商家給出方案,别看她罵了那麽多,可心裏是松了口氣的,至少,他們還有一條退路,之前,他們是一條退路都沒有的。
商家岑聞言忍不住想笑,心想:活該!也難怪商家岑會這麽幸災樂禍,誰讓商家園硬是把豺狼當小貓的,還以爲真的那麽好騙,結果怎麽樣?撓得商家園能一臉血不說,還帶内傷的!
想完,商家岑忍不住啊呸了一聲,真是什麽破比喻啊,自己的女兒怎麽能是豺狼呢,那應該是睿智的狡猾的狐狸才對!
不過商家岑也看不慣商家園這死要占便宜的模樣,這身體都快疼死了,還有功夫算計人,真不知道是這病魔不夠厲害,身體不夠疼呢,還是那骨子裏的算計的占便宜的想法已經深入骨髓了?
如果商家園知道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弟弟竟然詛咒他要更疼一些,估計就該撓他一臉血了!
可惜他此刻不知道,不知道不說,還要被發飙的商家岑訓斥。
商家岑實在是看不慣自己大哥這個德行,在他看來這個法子真的是最好的辦法了,既不用自己出半分錢,也擔了這個情分了,也給商家園留了一條活路了,真不知道商家園是怎麽想的,真把人都當傻子不說,還認爲最聰明的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商家岑當即打算都已經要被擡着走了的商家園要說的話,不耐煩的呵斥道:“行了,行了,事情就這麽定了,不然你不要說我沒有管你,你要是再得寸進尺,那我就什麽都不管了!随便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哪怕你被那高利貸的人砍成了八瓣兒,我都不會看一眼!商家園,你還有沒有臉了?你不用在想了,這就是我的辦法,如果你答應了,馬上告訴我你們家的房産證在哪裏,我這幾天盡力給你們找買家,順便去解決這件事,如果你不同意,那就随你們的便,以後你們也不用上門了,當然這件事情辦完以後,你們也不用上門了!”
商家園第一反應就是一陣怒火,可是看商家岑這堅決的态度也知道這是今天最好的結果了,隻能怏怏的同意了,不情不願的告訴了商家岑自己家的房産證在哪裏。
商湯蓮一見事情這麽容易解決,就上樓了,被這麽一耽擱現在都八點多了,她人還有些犯困,晚上她是沒有什麽做事的心情了,算了,還不如想想明天該怎麽做呢。
至于說讓商湯蓮跟去醫院?莫要想太多,即使是商家岑跟傅花梅都不一定會有這樣的待遇了。
傅花梅本來也是打算身子一扭,跟着上樓的,她也沒有打算跟去看,可商家岑看着上樓去的妻女,無奈的苦笑一聲,叫住了自己的妻子:“花梅,跟着一起去吧,不爲他們,就爲了我行嗎?我知道你不願意,也不想看到他們,可是這事兒畢竟是在我們家裏出的,我們倆不出面,不管當初是什麽恩怨,都有些說不過去。再說,我不相信,今天你看了他們,沒有一點感觸?以前我們也像現在的他們一樣,可是現在我們不一樣了,所以何必跟他們那麽計較呢?他們現在的見識有限,跟他們計較,那就是我們掉價了,我們就做好我們自己,做好我們該做的,你覺得呢?”雖然是真的很想要讓傅花梅跟着他一起去,可是商家岑也不想那麽勉強她!
本來嘛,夫妻倆今天就爲了這事要吵架的樣子了,商家岑哪裏敢再強求說狠話,隻能哄着來!
傅花梅鑒于今天商家岑表現的還不錯,聽了商家岑的話後,也覺得不出面的話确實是說不過去,而且到時候,商家岑一個人也不一定忙得過來,畢竟是兩個病人呢!
既然是在家裏出的事情,這個責任确實是應該他們擔,她想:讓張葉眉跟商家園擔,他們也不會擔的,當家的說的對,既然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了,跟他們計較這些做什麽?白白讓自己掉價了!
當然,傅花梅有這種想法也是得益于家裏現在有錢了,就是她自己也有錢了,哪怕光是她自己的錢都夠那對夫妻倆在醫院住一段時間的,有錢了,底氣自然就足了,自然就沒有覺得錢那麽重要了,住醫院一天一兩千塊錢的東西,在現在的傅花梅看來都不是問題。
傅花梅想了一圈以後,就默默的下樓跟商家岑一起往外走。
一路緊趕慢趕終于進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對跟着過來的商家岑跟傅花梅說道:“經過檢查跟判斷,兩個人都一樣,得了急性闌尾炎!病人在送來之前是不是暴飲暴食了?胡鬧,怎麽能那麽吃東西呢?那東西都快從嗓子眼出去了!真是爲了吃,連命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