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外面突然響起了一片噪雜聲,商湯蓮打開房門,看着眼前出現這麽多的人,看着被壓着的夫妻倆,就有些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了。
眼前出現的人商湯蓮前世的時候也沒有少見,特别是去拉斯維加斯賭場的那一個月裏,什麽樣的賭棍地痞沒有見過啊,雖然大部分都是高級到底流氓,所謂高級,就是懂得遮掩自己身上的那股地痞特性,可低級的流氓也不是沒有見過。而現在這些隻能算是低級的流氓,低級的能讓人一眼看穿。
面對這些人,商湯蓮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靜靜的走出來,面部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變化,步伐也是正常人的一步步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看的人就感覺壓力很大。
特别是商湯蓮掃過來的那一眼,劉三幾人本來還在調笑着,在商湯蓮出現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麽,忽然一片的寂靜,就是被商湯蓮這一眼震懾了,不過,随即大家就覺得自己想多了,眼前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能有什麽本事!
劉三馬上恢複正常,臉上帶着淫笑看着這個長得漂亮精緻的小美人,而劉三的幾個手下也恢複了之前的氣氛,其中一個按耐不住的對劉三道:“三哥,這夫妻倆的女兒可真夠精緻的啊,既然這夫妻倆付不起賭資,那麽,不如用他們的女兒做抵押!”
可以看出劉三對這個建議很心動,而傅花梅跟商家岑看到商湯蓮的一瞬間,有些心虛,腿軟,聽到劉三手下的話,就更是腿軟了,從這幾天的相處來看,夫妻倆都知道女兒脾氣不好啊,脾氣不好是小事,關鍵是他們擔心現在的女兒原則性太強,回頭不會真不管自己夫妻的死活了吧?本來自己就讓女兒失望了,現在女兒肯定更加的失望,性子又比以前冷多了,說不準還真不會管自己夫妻倆的死活了。
想想,夫妻倆渾身的冷汗都出來了,這幾天商家岑被拉去鍛煉了,還好一點,可是傅花梅就當場給吓得差點失禁了。夫妻倆現在無限的懊悔,爲什麽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而是要手賤的出去賭博呢?
傅花梅咽了咽口水,終于忍不住哭嚎道:“女兒啊,救救我們吧,你要是,要是不給他們錢,他們要讓媽媽出去做小姐,要砍斷你爸爸的手啊!”
商湯蓮聞言,看了傅花梅一眼,商家岑一見女兒看過來,以爲商湯蓮真的被說動了心思,也忙跟着求饒:“女兒,爸知道你手裏有錢,你拿出來,替爸還了賭資好不好?爸,爸也是沒有辦法,也是想要爲這個家好,爸前幾天運氣很好,也想着能掙些錢養家的,誰知道,誰知道,今天卻一直輸,爸也不想的!女兒啊,你救救爸爸媽媽吧!爸爸知道錯了,爸爸再也不敢了!”
在場包括劉三的人聽見商家岑跟傅花梅的話,都有些匪夷所思,覺得這夫妻倆不會真的腦袋被驢踢了吧,不然有哪個父母是這麽跟女兒說話的,看他們姑娘才多大啊,怎麽就這麽怕他們的女兒?
劉三逼迫過多少賭徒還錢,也給很多賭徒設過陷阱,也逼過多少父母讓他們的女兒去幹那行,可是就是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一家,剛開始,這夫妻倆表現的都很正常,就是一個賭徒該有的反應,剛開始讓他們赢,赢啊赢,越赢越多,然後,等到今天,就讓這夫妻倆一直輸,一直輸,果然,最後夫妻倆輸的眼都紅了,然後,就如他所料的,夫妻倆不知不覺欠下了五十萬的賭資。
可是,他就沒有見過有哪個父母是這麽跟自己的女兒說話的,聽着這意思,這家人是女兒當家?不對吧,這怎麽跟自己聽來的消息不符,不是說這家人夫妻倆是賭徒,而這女兒也被教的膚淺,在學校是傍着那些富二代生活的?夫妻倆對這個女兒就沒有盡過多少父母的義務,反而總是找這個女兒要錢,哦,對,就是這樣,現在他們家就是這個女兒有錢,那麽,自己找她要錢也對?
可是,萬一對方真的有那麽多錢呢?劉三想一想都覺得有些遺憾,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放棄眼前的小美人了?
心裏想着,面上劉三卻是溫柔的笑着對從出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商湯蓮道:“小美人,你别聽你爸媽瞎說,我們怎麽會這麽殘忍呢?不過,從古自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對吧?今天你爸媽爲了翻本,在我劉三這裏借了五十萬,按理說,這錢,可以給你們拖兩天再還的,可是,你爸媽非要說你有錢,不用拖。數額也是太大了,雖然我們是誠信商人,可是我擔心你爸媽不是啊,這不,我就立馬帶着你父母來你家要錢了!想來,你也是能理解的,隊吧?”
商湯蓮聞言,看着劉三道:“五十萬?哦?你想要讓我還這筆錢?”商湯蓮甚至都沒有問一句是怎麽欠下的,她知道,如果對方想要夫妻倆欠下錢,有無數種方法,哪怕你找對方隻是借了三塊錢,他們都能給你當高利貸翻無數倍,更何況,光是借賭資,商湯蓮也知道人紅了眼,失去了理智,這很正常。
商湯蓮并不爲這個而生氣,她也沒有打算跟這些人講什麽道理,商湯蓮在拉斯維加斯賭場見多了這樣的人,給别人設計賭局,讓人輸紅了眼,繼而傾家蕩産的多的是,真的是不新鮮。
劉三一聽這話,笑了,笑得很開心,邊上的狗腿一号又忍不住發話了:“那是當然了,不然,你以爲我們來這裏做什麽?不過,若是你還不起賭資,不如以身相許?說不定,我們三哥心情好,能幫你把這賭資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