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湯蓮本來就累得不行,再加上擠公交時遇上的那些糟心事,讓商湯蓮的心情就有點淡淡的不愉快,因此,就皺着眉頭看向自己的便宜父母,絲毫不受他們罵人的影響,:“我不是給你們留了紙條了嗎?怎麽會沒有吃飯!”而且,怎麽臉上都有傷痕,商家岑的臉上跟胳膊就可以看出,是跟女人打架,被抓的,而傅花梅也是一身的傷,特别是胳膊上,還有臉上眼眶那裏,都烏青了一塊。
商家岑跟傅花梅一看商湯蓮皺眉,不約而同的脖子一縮,剛才升起的無限怒氣跟膽氣一下子消失沒了蹤影,同時嘿嘿一笑,商家岑梗着脖子,雖然害怕,可是他的男子氣概作祟,加上覺得自己這個老爸當得本來就窩囊,這要是再說軟話,就會更窩囊的趕腳,所以,硬撐着不吭聲。
商湯蓮根本就懶得去分析商家岑爲什麽不說話了,而是把目光投向沒有商家岑别扭,也沒有他硬氣的傅花梅。
隻聽傅花梅讪笑一聲:“那什麽,女兒啊,我們不是想着,你中午會回來麽,誰知道你中午也不回來吃飯,就沒有吃飯了!”
“那你們不會自己去買菜做飯嗎?或者去叫外賣?”商湯蓮可不認爲他們這麽好心,接着,又問道:“爲什麽打架?”看夫妻倆的傷口,加上這一進門就發現房間的狼藉,商湯蓮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都愧對女王的身份了。
這一下,可說到夫妻倆的痛處了,隻聽着傅花梅的語氣更加的軟和,更加的谄媚的道:“這個,女兒啊,你看,能不能給爸媽勻一些錢,不然,爸媽都沒錢花了,本來這個月,你就該給我們錢的,可是你沒給!”他們也沒膽子要,要是以前的傅花梅才不會這麽好說話,一頓斥責吵鬧,打是沒敢打的,如果是商家岑還敢,可罵是絕對的,還不好聽。所以,說到後面,傅花梅語調很委屈。
而,這會兒,傅花梅說的戰戰兢兢的,還要避開打架的話題,傅花梅覺得自己真心的悲催,當人家老媽當得也太憋屈了吧,說起來,自從幾天前,女兒被餓了兩天,就一直這樣了,難道是在餓的過程中,大徹大悟了神馬?或者說,書上說的什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而女兒就在餓肚子的過程中,增益了啥了?
商湯蓮眉頭皺着,又開始翻前身的記憶了,有這麽一回事?以前的生活費不是他們出的嗎?怎麽又變成了自己要每個月給他們一些錢?
過了一會兒,商湯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還真是有這麽一回事,而所謂的以前學費是夫妻倆出的,其實根本就是個假象,原來這錢就是原身給他們的生活費,然後他們拿點出來維系一下父母跟女兒的感情的手段而已,本來就是義務教育,錢也不需要很多,夫妻倆自然是願意做這樣的事了。
原身本來不打算要的,不過,後來想想,本着多一塊也是錢,就接過來了。
看到這裏,商湯蓮不禁想起自己剛來的那幾天還犯傻的想着如果這對便宜父母給自己錢,自己還不想要,要自力更生,看來自己真是想多了,也幸虧自己又先見之明,不然,真的是連自己都沒有飯吃了,說來這對便宜父母可真是夠可以的啊!
看着商湯蓮皺眉,夫妻倆的心都給提起來了,這是神馬意思,本來,商家岑被提起這事,是有怒意的,可是一看女兒這不笑不怒,絲毫沒有表情的表情,還有那皺着的眉頭,商家岑的怒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也有一種跟傅花梅一樣,戰戰兢兢的感覺,覺得比面對世界末日都讓人來的害怕,他怎麽覺得女兒現在各種威武霸氣,不怒自威涅?話說,女兒,你的威武霸氣,能不對着你的老爸麽?商家岑覺得自己真心承受不起,這日子過的,嗚,還是以前舒坦,還是以前那個自己可以随意打罵的丫頭好。
商湯蓮也沒有想到前身的父母竟然真的這麽不事生産,就連生活費都是前身掙來給他們的,這麽一想,還真不能怪前身這麽拜金了,這對父母是有多極品啊!攤上這樣的父母,她不想法子掙些錢都不行了。
不過,商湯蓮想一想,前世的父母貌似也是不事生産,隻是仗着有一個好的出身罷了,所以,還沒有混到伸手找自己要錢,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世的父母一對比,誰也沒有比誰更好,隻不過這一世的父母沒有前世那樣有個好家世,所以同樣不事生産,卻比前世的父母更狼狽不堪,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别,甚至,至少這一世的父母即使是再不事生産,也沒有把女兒丢給别人的打算,不管原因是什麽。
也就是這個對比,讓商湯蓮的臉色好看一些,不過,商湯蓮可不會無緣無故縱容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每個月找自己拿錢。
自己沒有比以前有條件,自己都能屈能伸了,她還就不信了,這世的父母不能?既然沒有前世父母的條件,那就别想享受前世父母的待遇,人就要認命,像自己,不就認命了嗎!
前世經曆了那麽多,經驗告訴她,沒有人是不能被調教的,唔,前世有那樣的父母,自己無能爲力,即使是自己想要調教,也要有人理她啊,不說一堆大仁大義等着她,就說前世的父母也沒有需要她的時候,自己手裏就有錢,沒錢的話,還有父母兄弟朋友贊助,所以,根本就不會理她。
可是,這一世的父母顯然是沒有那樣的條件不理自己,相反,還有求自己,那麽,調教起來就容易多了,也不會出現不鳥自己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