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傅花梅頓時一僵,拿着手指頭戳了商湯蓮一下,咬牙切齒的道:“你個臭丫頭,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這還沒有飛上枝頭當鳳凰呢,就敢嫌棄老娘了,老娘還偏告訴你,沒門!還嫌棄我們?你翅膀長硬了?沒有老娘,你還能長這麽大,還能有錢花,還能像現在一樣去學校裏,就能随便勾搭兩個?還敢嫌棄我們?你嫌棄得了嗎你?”
商湯蓮還真沒有嫌棄前身的父母,嚴格說起來,前身的父母對比前世的父母,雙方也不過是半斤八兩,前世的父母,商湯蓮看似跟他們關系冷淡,可是真正等商湯蓮有錢了,每個月還是照樣一個人五十萬塊錢的零花給他們,但是要多要,也沒有就是了,後來,要過世的時候,也是把自己的股份留出一些給自己的父母,保證能讓他們生活無憂,即使是父母再差,那也是生身父母,也許沒有養恩,但是絕對有生恩,商湯蓮心裏不是不渴望親情,可面對那樣的情況,她也已經不在意了,埋怨、怨恨不是她的風格,盡管再淡漠,不期待親情,可是,在内心深處,她還是在意自己的父母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底線的在意,也懂得分清,适可而止,所以,該她盡的子女的義務她也會盡,但是想要多要,就不可能了。
前世的父母那樣她都不嫌棄了,更何況是今生的,盡管是便宜父母,但是既然用了原身的身體,這份撫養責任怎麽也要接下去,隻是比起前世的父母,這一生的商湯蓮更加的淡漠,也能理解,怎麽說上一世還跟她有血緣關系,可是這一世的卻完全沒有,有的隻是一份責任。
因此,商湯蓮對于傅花梅說的一堆話,隻是反駁了一句,冷淡的道:“沒有!”
明明商湯蓮的聲音不是很大聲,反駁的話也不過是說了兩個字,傅花梅的聲音就跟母雞被掐了嗓子似的,戛然而止,半晌後,才問道:“你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的,看着這樣的女兒,傅花梅竟然有些害怕,傅花梅心裏不禁嘀咕着,真是見了鬼了,這是自己的女兒,有什麽好怕的,難道還能吃了自己不是?
商湯蓮再一次重複了一遍:“我說沒有嫌棄你們!”接着,商湯蓮又道:“你先出去,等我做好了,過來幫忙拿碗筷。”
語氣還是那麽冷淡,聲音也不大,可是傅花梅就乖乖的不敢再吭聲,走出了廚房,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開始琢磨着今天女兒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想了沒有兩秒就抛開了,摸着自己的肚子覺得好餓啊,女兒的手藝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學的,怎麽這麽好?聞着好香啊,什麽時候能開飯啊?
商湯蓮不再理會出去的傅花梅,商湯蓮要做清蒸魚,再炒個上海青,晚餐就齊活了。
做好了以後,商湯蓮就先把上海青端上桌,傅花梅還真是在外面坐着等着,見商湯蓮端了菜出來,有心不幫忙,聞着香味就覺得肚子餓,想要直接用手拿一根菜嘗嘗,卻架不住商湯蓮的一個眼神,明明隻是平常的看了一眼,可是,傅花梅就忍不住讪笑着辯解道:“那個,聞着挺香的哈!”
接着,傅花梅好似爲了贖罪,想起剛才商湯蓮說的話,就起身去廚房要幫忙拿碗,結果手忙腳亂的卻把碗打破了,啪的一聲,商湯蓮想要扶額,最後,隻能對傅花梅道:“我來弄,你去喊他來吃飯。”
商湯蓮連爸媽都沒有叫,實在是叫不出口,前世的父母都沒擔得起這一聲爸媽,這一世的,更不用說了。
傅花梅本來想答應下來的,可是反應過來後,就道:“我還是幫你端菜吧,我可不敢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喝了酒就跟個畜生似的,會打人的!”說着傅花梅還瑟縮了一下,顯然是被打怕了。
商湯蓮冷淡的道:“那你去外面坐着吧。”商湯蓮很快就把飯菜碗筷都擺好了,這才走到前身記憶裏的那個主卧,敲了敲門,還沒怎麽敲呢,門就開了,原來門沒有鎖,打開門一進去,一股撲鼻而來的酒味,别提有多難聞了,還有震耳欲聾的打鼾聲。
說起來商湯蓮也是喝酒的,并且酒量不錯,但是她喝的多是一些葡萄酒,不管是不是葡萄酒,都是一些高檔的好酒,也多是以品酒爲主,何曾像商家岑這樣喝得個爛醉如泥,還都喝的差酒,這味道自然就更不好聞了。
商湯蓮眉頭不禁一皺,接着又松開,先去把窗戶打開了,窗簾拉開,然後推了推商家岑,沒反應,再推了推,還是沒反應,商湯蓮不耐煩了,使勁一推,啪的一聲,商家岑連人帶被子摔了下去,這一下,商家岑就算是隻豬都會給震醒,商家岑隻覺得渾身一痛,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搖晃着腦袋,迷迷糊糊的一看,喝,自己不是在床上睡覺嗎,怎麽掉到了地上了,剛開始還不知道反應,等回過神來,就是一陣火大,罵道:“你媽了個逼的,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推老子?傅花梅你是不是找死啊?想死老子成全你,敢吵老子睡覺,還把老子推開,真是幾天不打,上房揭瓦。”因爲方向不對,商家岑是背對着商湯蓮的,所以,并沒有看見是自己的女兒幹的,隻是反射性的想到房間裏除了傅花梅就沒有别人了,那這事肯定是傅花梅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