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一零三師的嗎,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哦,我們要去你們軍部辦事兒。”
“去我們軍部呀?你們知道軍部在哪兒嗎?來過呀?那行,那你們就去吧。咱回見。”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新十軍軍部,随行的一名參謀遞上名片。軍部門口的警衛接過名片一看,是新一零三師的劉文舉副師長,立刻露出了笑容,“呵呵,原來是劉副師長呀,您可真是稀客。您來我們軍部要辦什麽事嗎?”
“我來找高軍長商談軍務。”跟一個把門的小兵,劉文舉自然不肯多說。然而,那小兵卻并不覺得自己職位低微,他對劉文舉的來意似乎相當好奇,“那您要找我們高軍長商談什麽軍務呢?”
劉文舉一聽就惱了!我和你們軍長商談什麽軍務,也是你這個二等兵能知道的?這也就是在新十軍軍部門口,要是換個地方劉文舉早就開口訓斥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把臉拉下來了,“這是軍事機密。”說了六個字就再也不肯多說。
那小兵吃了這麽個頂門杠,臉色變了變也冷了下來,“我們軍座不在,劉副師長請改日再來!”
劉文舉可沒想到他會被高桂勳軍部門口的警衛給擋駕,有心轉頭就走,可又一想自己從部隊到這裏得走老遠的路,來一趟挺不容易。再說回去見着姚師長怎麽解釋呀?
随行的參謀一看自家副師長遇到難題了,他們當然得過來幫着緩和。倆人趕緊走過去,左邊那個沖門衛一樂,“幾位,我們劉師長找你們軍座真的有重要軍務,麻煩給行個方便吧?”另一位從兜裏拿出香煙給警衛們發,“來來來,抽一支解解乏。别客氣别客氣,每人一支。”
軍部警衛假意推讓兩下接過了煙卷,卻并不放人往裏進,“我們軍座早晨就出去了。不是不放你們進去,是讓你們進去了也見不到人。你們這次來的不巧,正趕上我們軍座出門。要不,下午你們再來看看?”
看樣子高桂勳是真的不在了,劉文舉隻好暗歎自己倒黴。那他也不能就這麽回去呀,劉文舉帶着幾個随從信馬由缰的在新十軍軍部周圍閑逛。他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就找家旅館先住下來,每天上午下午到這兒報兩回到,看高桂勳什麽時候能回來。
逛了一條街,還沒找到适合住宿的旅館,卻聽見有人叫他:“是劉師長嗎?您幹什麽呢?”
劉文舉順聲音一看,是新十軍第八師長梁興。倆人關系不錯,見到梁興,劉文據趕緊翻身下馬,“原來是梁師長。上次咱們分别到現在有仨月了吧,梁師長一切安好?”
“嗯,不錯,一切都挺好。劉師長,你可是大忙人。你不去招呼部隊怎麽來這兒了?”
“我奉命來見你們高軍長,結果軍部的門衛說高軍長不在,讓我下午再來試試。這不是,我們打算先找間旅店住下,下午萬一再見不到高軍長的話,我就明天早上再去軍部門口等。”
“什麽事呀,這麽急?”梁興吓一跳,能讓劉文舉守到這兒等人的事小不了。這是出什麽大事了嗎?
“梁師長竟然不知道?”劉文舉好奇的上下打量大量梁興,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新十軍的師長呀?眼看梁興迷茫的搖頭,劉文舉當然不怕解釋:“總司令率部攻略北滿兵力不夠,讓新十軍去支援。結果高軍長卻說他自己病了,要求延期。”
“總司令擔心新十軍遇見什麽難題,所以這才派我來看望看望高軍長的病情。他要是真病得很嚴重的話,總司令說了,就讓高軍長轉移到集團軍總醫院。那裏有牛神醫在,高軍長的病肯定能治好。”
梁興的臉色變了變,“走吧,我幫你們找個住的地方,到那兒咱們再詳談。”
劉文舉知道梁興有隐秘的話要交代,也就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跟着梁興去找旅店。梁興帶着劉文舉幾個人到了一家中等規模的酒店,說是中等,在這地方來說恐怕就是數一數二的地方了。
夥計熱情地把一群人讓進大堂,大堂經理竟然認識梁興,客氣的上來打招呼:“梁師長來了?二樓的包間有客,要不您到一樓的包間吧。我給夥計們大聲招呼,保證沒人打擾。”
“好吧,那就一樓包間。記着,開一個套房、兩間上房,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要住在你們這兒。帳記到我頭上,不許收他們的房錢!”
“看您說的,我還能管您要錢嗎?今天就算我請客,快裏面請裏面請。”大堂經理客氣的把幾個人讓進了一樓的一個包間。
很快酒菜擺下,大堂經理親自給在座的人敬了一杯酒之後退了出去。梁興端起酒杯和劉文舉碰了一下,“劉兄,來,兄弟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劉文舉跟着幹了杯中酒,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着梁興。
梁興夾起一塊糖醋裏脊送嘴裏嚼了嚼咽下去又幹了一杯酒,這才歎口氣,“唉,劉兄,不是兄弟說你,今天你就不該來呀!”
“哦?這話怎麽講?”劉文舉不僅沒吃驚,臉上反而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我們軍座現在的心思不在抗日上了!”梁興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現在正是全民族抗日的關頭,高桂勳的心思不在抗日上,那他把心思放到什麽上頭了?
“我們高軍長呀,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女人上了!你恐怕不知道吧,高軍長上個月剛娶了個四夫人。這個四夫人聽說是在奉天唱二人轉的名角,人樣子長得漂亮!聽說高軍長當初在她身上沒少花錢。自從這位四夫人過門之後,我們軍座整個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