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一個平常驕傲慣了的人,被人用從卡車上發射迫擊炮彈 的方式給給攻擊了,這對于他來說就是絕大的侮辱!是讓人無法忍受的羞辱!在日軍當中,卡車隊是運輸隊,一支運輸隊竟然也敢向無敵的戰車部隊挑釁?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嘛!
雖然那幾發炮彈并沒有打到他的戰車上,但帶給他的恥辱卻是實實在在的。中佐必須有所行動,要不然,他就不配指揮這支英勇的戰車部隊!将軍也不會允許他這種懦夫的存在!
飛虎營打過來的這幾顆小炮彈比罵了鬼子的祖宗都厲害,戰車大隊長當時就想率領麾下的所有戰車去和飛虎營決一死戰!但是,他前面那支騎兵燒國旗的行爲卻讓他不能不理會。萬一那些人再做出什麽更離譜的事情,比如說再燒一面國旗,估計中佐回去就得打辭職報告了!
一邊是不想追卻不能不追,另一邊是想追卻沒辦法追。中佐這個郁悶勁兒就别提了。這是打仗來了還是怄氣來了?
看看身邊這十六輛坦克,中佐一咬牙一跺腳,又分兵了!中佐分了六輛坦克回身去收拾背後的飛虎營,他帶着剩下的十輛坦克繼續追擊騎兵旅!
按照中佐的想法,隻要他的坦克能開上幾炮,打死幾名騎兵,讓前面那支騎兵部隊亂一下,他也就算替國旗報了仇。回過頭他就能彙合那六輛坦克,一起去追擊那支讨厭的卡車隊了。
中佐想的是挺好,但事情的發展卻和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先說他追的騎兵旅吧。拉克什知道騎兵打不過坦克,通過觀察他也大緻掌握了坦克炮的射程和坦克開炮所需要使用的時間,這些他都知道,又怎麽會被鬼子的坦克炮給打中呢?
戰馬的持續奔跑能力肯定比不過卡車,比起坦克來也多有不如,但戰馬勝在靈活,對地形的适應能力比較強。比如說,鬼子的坦克要是開足了馬力越追越近形勢危急的時候,拉克什就可以帶着他的騎兵鑽樹林,爬土坡。哪兒不好走他走哪兒!
理論上來說,隻要人能跑過去的地方戰馬基本上都能去。敵人的坦克可不行,兩三米寬的車身在特别狹小的地方它走不了。
拉克什率領騎兵旅進樹林、爬山坡,甚至趟水下河!鬼子不想追,但騎兵在前頭時不時的進行騷擾射擊,鬼子不追也不行。慢慢的日軍戰車就被牽着鼻子走遠了。等到中佐發現不妙的時候,身背後的卡車隊和他派過去的那六輛戰車已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坦克上帶的有車載電台,中佐用電台呼叫,那邊回話一切正常,正在追擊敵人車隊,請中佐放心。
又過了十分鍾,電台裏突然傳來緊急呼叫,還是那六輛中戰車,說是遭到敵人攻擊,請求中佐趕緊增援!中佐納悶呀,你們開的是坦克,誰能攻擊你們?是對手使用了鋼芯穿甲彈嗎?要是用穿甲彈你們早死了,哪兒還能呼叫求援?如果沒用穿甲彈你們胡亂鬼叫什麽?
“摩西摩西,摩西摩西,大阪一号、大阪一号,收到馬上回答,報告你們目前所在的方位!”
大阪一号沒反應,中佐又呼叫大阪二号、三号、四五六号。一直呼叫到大阪六号,聽筒裏才傳來呲呲啦啦的聲音,裏面人說話還是斷斷續續的,勉強能聽懂。大緻意思就是說,他們走到一個地方,對手布下了埋伏。周圍起了火,坦克不敢開被困住了。
有火就不敢開?還讓我去救援,你們以爲我開的是救火車呀?中佐對于手下的軟弱無能感到深深的自責。他想給那六輛戰車出個主意想個辦法,結果再呼叫,電台裏頭已經沒聲音了。
“摩西摩西!摩西摩西!”中佐對着通話器大聲吼叫,聽筒裏隻剩下了呲呲啦啦的電流聲。中佐的臉色有點兒白了。難道說,那六輛中戰車已經遭遇了不測?
在另一個戰場,火已經起來了,不過卻并沒有燒到坦克。任來風還想把這些鋼鐵武器收歸己用,坦克燒壞了怎麽用?坦克外面的裝甲鋼闆肯定不怕火燒,但是裏頭的儀器線路也能防高溫嗎?要是裏頭的東西都燒壞了,就剩一個鐵殼子管什麽用?
一個大大的火圈把六輛坦克給牢牢的圈到了當中。一股股藍色、黑色的濃煙順着風把鬼子的戰車給包圍了。煙霧濃的時候,六輛坦克甚至一輛都看不見,就好像他們不在這兒一樣。
在遠處上風頭一輛卡車的後車箱裏,任來風看着火場呵呵直笑,他是來看熱鬧的。同時,也是來看李雲龍是怎麽把這些坦克裝甲車搞到手的。這可是實打實的經驗,對于今後怎麽對付坦克都有借鑒作用,方法真要得當的話在全軍推廣也不是不行。
但現在這辦法顯然不具備全軍推廣的普遍性了。找個合适的地形,挖幾道淺溝,放進去樹枝樹葉狗屎辣椒等容易産生刺激性煙霧的原材料。等鬼子坦克開裏頭把火一點,就在遠處看熱鬧就得了。
起火帶挖了好幾條,鬼子的坦克就算冒險往外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通往公路的具體地段,不光是有起火帶,并且還布了三條。日軍坦克要想冒險往外沖的話,他們得連續沖過三條起火帶然後才能脫離火場。
剛開始被困的時候,日軍坦克曾經嘗試着想要沖出火場。結果三條起火帶,他們隻沖到了第二條就被迫返回了。熱度咬咬牙可以挺過去,刺激性的毒煙卻不是咬牙就能忍住的。要不是坦克駕駛員意志比較頑強,他們退都退不回來,車上的幾個鬼子都得嗆死到第二條煙火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