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矢槍在凡人之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比威力更大的重爆矢槍還要高一些,一千個防衛軍士兵裏面都不一定有人能有幸被發給一支。能夠操作爆矢槍的無一不是最強壯的老兵,隻有星際陸戰隊和戰鬥修女這些超乎凡人意義之上的戰士能夠将爆矢槍作爲基本武器而大量普及。它可以被看做是最重型的輕武器,一個人就能操作,也可以被當做最輕型的重武器,用來對付那些比較難以摧毀的目标,這其實讓它的地位和用途有些尴尬,當目标是凡人或者體型類似的異星人時,它的威力有些過剩,反倒使因子彈體積太大導緻載彈量不足的缺點顯得尤爲突出,但當面對各種載具、巨獸和來自亞空間的可怖之物時,它的火力又顯得貧弱了些,很是對不起它那沉重的分量。我雖然隻是凡人,但來自亞空間的力量讓我無懼于所有的輕武器和大多數單兵重武器。正常情況下,就算被一打爆矢槍指着腦袋我都不會發憷,以爆矢槍的威力,至少需要上千發子彈才能擊潰我的力場護盾。
所謂的正常情況,說的是我隻需應付常規武力的威脅,而非面對那些超自然的力量,比如惡魔和我的同類。超自然力量的展現同時會伴随着亞空間的動蕩,哪怕是一絲最細微的動蕩,都有可能使得靈能的使用者産生不可預測的災難。就象我現在這種情況,有艾迪這樣一個實力不明的審判官在身邊,我絕不能冒着反噬的危險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用力場抵擋爆矢槍彈。何況,之前爲了對艾迪形成足夠的威脅,我已經動用大量的力量,連随時都能保持的預知能力都受到了幹擾,也虧得我聽到了熱熔炸彈吸附到鋼闆上時發出的那聲特殊聲響,我才得以在爆炸之前脫出了傷害範圍。
所幸,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那曆經無數生死考驗的戰鬥直覺依然使我做出了最最正确的反應。我将艾迪按在身下,看似是在用身體掩護住我的審判官兄弟,其實以凡人血肉之軀的脆弱,根本無法對抗爆矢彈那強大的穿透力。我縮頭弓背,用背部正對着槍口,直覺告訴我子彈的準确落點,以及中彈之後的反應——若她開槍,爆矢彈僅僅會擊穿我的肺髒,在我的身上留下一個二十毫米多點的貫穿傷,然後擊中因被我壓在身下而毫無閃避能力的艾迪,直接将這位年輕的審判官炸成碎片,把細碎的血肉塗滿我的全身,或者那子彈的穿透力更大一些,連艾迪的身軀也相繼貫穿,最後在接觸到鋼鐵的地闆之後爆炸,把艾迪炸成半殘。同樣是因爲靈能者之間的互相幹擾,艾迪此刻也沒法施展靈能來應對危機。
至于我自己,像是肺髒貫穿,或者頂多再加上折斷幾根肋骨這樣的傷勢,對于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來說簡直不是個事兒。且不說船上有一個能把被砍掉半個身子的重傷員搶救回來的野狼鐵牧師,就算沒有任何醫療援助,憑我自己攜帶的急救包,我都能迅速的給自己完成止血縫合——期間甚至還有餘裕把那個修女給解掉。
“住手!禁止對我的兄長無禮!”艾迪在我身下有氣無力的叫道。由于被我的重量妨礙了呼吸,他很難大聲的喊出話來。我并不指望艾迪的命令能救命,畢竟戰鬥修女沒有軍人那種令行禁止的優秀素質。
不知是因爲我這番保護或者綁架的姿态,還是艾迪的命令居然起作用了,修女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艾迪趁機把我掀了下去,順勢翻過來将我壓在身下,用身軀爲了遮住槍口——姑且相信他是在保護我就是了。“你來這裏幹什麽?你們準備的工作都完成了嗎?”艾迪問道。
“沒什麽需要準備的東西,姐妹們都已經集結完畢,大人,現在就隻等您來就可以出發了。”修女回答道,“此外,還有那樣東西如何處置,您拿定主意了嗎?”
我悄聲問道:“出發?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我自己的船上去。你們既然不待見我,我還能賴在這裏不走麽?”艾迪很是沒好氣又故作灑脫的說。接着他朝修女招招手,“把那東西給我吧,那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
于是修女便拿出一個包裹,小心翼翼的從牆上的破洞遞進來,看她那厭惡之中帶着畏懼的神态,仿佛那是一坨熱氣騰騰的大便,或者是一顆随時都可能爆炸的炸彈——更有可能兩者兼而有之,是一坨裏面藏着炸彈,随時可能發糞塗牆的大便。
但是當艾迪接過那個包裹并遞到我的手中之後,我才意識到這東西可遠遠不是讓人惡心或者可怕那麽簡單。
布質的包裹下面是簡陋的鐵皮盒子,雖然看不到裏面裝着什麽,但從做成包裹的這張布上抄寫的密密麻麻的經文,還有盒子上貼着的封印來看,裏面的内容呼之欲出。
這一刻,我回想起了不久之前,阿大把那顆即将爆炸的地動炮彈塞進我懷裏時的感覺。一定意義上說,這盒子裏的東西,比一顆地動炮彈還要來得危險。這是什麽意思?我不解的望向艾迪。
他攤攤手對我解釋說:“這是你昨天拿到的另一樣戰利品。你把這艘戰艦給了那個芬裏斯女人,我想你應該也要拿出一份同等重要的禮物送給阿薇才對。這東西我拿去看了看,感覺對自己沒什麽用,而且太危險,但它對阿薇來說實在是再合适不過的禮物了,它可能會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勝利,能讓她很快晉升爲審判官領主也說不定……”
“但更有可能會導緻無可挽回的災難對不對?”我反問道。
“所以要看你的決定了,你可以選擇不讓阿薇知道,自己偷偷找個地方藏起來或者幹脆銷毀掉。但是,有些災難注定會到來,如果我們選擇了逃避,那麽災難就會降臨到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們身上。兄長,你是軍人,我和阿薇是審判官,有些事情,我們都躲不開的。”
他朝牆外面的修女揮揮手,示意她先離開,然後轉身過來擁抱我,附在我耳邊說道:“我們終歸是兄弟。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始終在你身後,就算不能給你擋刀擋槍,至少提供一些火力支援還是沒問題的。”
我下意識的想要擁抱住他,但他已經施展了傳送,消失在我的懷中。
-----------------------------------------結婚之後一段時間,生活規律都變了,有些忙,大家見諒還有個很重要的因素的最根本的人生心态改變了,之前沉甸甸壓在身上的房貸一朝得雪,生活跑步進入瀕臨土豪水準,好像未來的日子陽光燦爛,不太适合寫戰錘這種黑暗沉重題材了似的。嗯嗯,帝皇說,幸福是弱者的錯覺。我現在一直是在嚴重的錯覺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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