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灰獵一邊喝着酒一邊口齒不清的喊着,從另一個房間打開艙門探出頭來,“基因種子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以交給審判庭那幫人?”
基因種子?那種看起來血糊糊的一團,居然就是基因種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實物,之前還以爲是跟植物種子差不多的東西,沒想到居然這麽大。而艾什瓦莉亞能準确的把它們從敵人屍體上挖出來,相比之下我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與星際戰士合作戰鬥時,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們不計代價的搶回同伴遺體,哪怕丢棄寶貴的重型武器、放棄任務甚至犧牲自身都在所不惜,除了因爲戰團兄弟間的情誼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爲了取回屍體身上的基因種子。基因種子被星際戰士視作血脈傳承的載體,是制造新的星際戰士所不可缺少的東西,有着的無上價值。
而星際戰士一旦堕落,他們的基因種子也被視作遭受污染,完全無法采用了,隻能淨化掉。一般來說正确的處理方法是連同屍體一塊燒毀,沒必要專門挖出來。艾什瓦莉亞的行爲如果不是多此一舉,想必也是大有深意……
長牙也從狹窄的艙門擠出身來,“基因種子?敵人的嗎?在哪兒?”
“你老到眼花也就罷了,難道連鼻子都失靈了?”
“沒有啊,我剛剛發現,房間是這位中校的。哦,居然跟那個女船長的房間通着。身爲防衛軍,能這麽快搞定一個海軍軍官,看起來真的挺厲害的樣子呢。”
“搞定海軍沒什麽大不了的,搞定我們芬裏斯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吧。”
……
……
爲嘛這倆人一出現話題就會變得亂七八糟?還有,離開時我明明記得讓阿大把牆壁上的洞焊起來了呀!
好吧,那薄薄的一層鐵皮連我都擋不住,在野狼面前更是跟紙糊的沒什麽兩樣。
修女、野狼、堕落者的基因種子,這些東西放到一起來讓我直覺感覺到危險,而且是那種我決不能涉足的危險。于是我下定決心遠離這種危險,借口回房間看看有沒有被敵人弄亂,我從兩個野狼中間擠過去,暫且遠離了走廊上的是非。
我的房間簡簡單單,既沒有貯存武器美酒也無法用做戰鬥工事,敵人和野狼都沒對這裏産生太多興趣。不過我的行李還在這裏——雖然我大可以把它們也一并塞進空間,可長途旅行不帶點行李的話實在有些異于常人。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套幹淨衣服換掉身上沾滿血污的這套,重新套上甲殼盔甲。既然野狼都來了,我自然也沒必要再穿的很顯眼。卸下已經損壞的通訊器,拿出備用的裝上——這是阿大專門爲我制作的一整套機魂系統,不但能通訊,還集成了電子地圖、單兵雷達、敵我識别及應答裝置、輔助瞄準裝置、夜視感應器、戰鬥力評估裝置、翻譯機等等亂七八糟有用沒用的功能,跟星際戰士頭盔裏的機魂系統不相上下。比起簡單的通訊器它并沒有大出多少,像個手雷一樣可以挂在腰上或者肩上,耳際和單眼顯示屏也被整合進甲殼盔甲的頭盔裏,攜帶起來沒有增加太多不便,隻是我感覺它過于精細嬌貴了些,遮住一隻眼睛讓視野也很受影響,所以平時選擇的還是在防衛軍中屬于大衆配備的通訊器。
把髒衣服和壞通訊器整理好塞進行李箱,把行李箱也塞進空間,我又回頭去關注野狼和修女他們。剛剛他們好像大吵了一架,我從身後甚至能看到長牙把挎在腰間的重爆矢機槍也端了起來,但不知是不是有帝皇庇佑,小修女居然在觸怒野狼之後依然逃過一劫。
“中校,能聯系上另外一艘船了嗎?”灰獵回頭問我。
我早已經激活通訊器并調試了半天,看頻段應該是異端救贖号無誤,但聽到的隻是一片雜音。對于單兵通訊器來說這是很常見的情況,距離太遠或者遭遇幹擾都會這樣,而這兩種原因都很可能發生。前者可能是由于兩艘飛船之間距離不知不覺中拉遠了,後者麽,可能是敵人幹的——釋放幹擾打亂敵人指揮本來就是很正常的戰術。
“既然我們已經奪回了艦橋,不妨試試那邊的通訊。”我提議道。如果西爾維娅她們依然控制着艦橋,那就很容易聯系上。戰艦級的通訊強度就跟艦炮火力一個等級,不是那麽容易被幹擾的。
間隔短短片刻,當初處處浮屍的走廊已經基本打掃幹淨,隻留下斑斑點點的血迹。一些勤勞的機械仆役正在修補破損管線,燈光照明也恢複了,隻是人工重力依然失靈。我飄在野狼身後,沒有攜帶空氣瓶,隻能攀着走廊兩側的扶手前進。艾什瓦莉亞跟在我的後面,她臨時征用的機械仆役則沒有跟來,那隻裝着被污染的基因種子的鐵罐已經被長牙拿過去暫時保管了。我下定決心,回到異端救贖号上立刻就要把小修女一腳踢開,讓她滾回她自己的隊伍裏去,免得再給我找麻煩,連靈能都不敢随便用了。
艦橋裏的電源也已經恢複,各個操作台看起來運轉正常,維恩上尉也站在舵輪面前準備開船了。感覺着腳下傳來的震動,梅爾維德挑夫号好像已經重新發動起來。房間中央那個敵人設置的信标也接上了電源,但看上去還沒開機,已經有超過二十個全副武裝的船員圍在那裏如臨大敵的戒備着。
在符文祭司的命令下,機械神甫激活了這台裝置。
“請問,貴團的人能不能追蹤這個信标的信号傳送到這裏來?”維恩上尉期待的問。
弗爾海姆搖搖頭,“抱歉,我們太空野狼普遍厭惡亞空間,傳送裝置不在我們的裝備序列之中。隻有我這樣的祭司和專門受訓過的戰士才能試着穿越風暴之洋。不過我們的戰艦就在附近,應該很快就能出現了。”
靜默中等待了片刻,敵人也沒有往這邊傳送的迹象,我感覺他們那邊後備兵力也不是很充足了——剛才就在傳送異教徒麽。
突然,灰獵腰間那個頭盔響了起來,聲音嘶啞透着種癫狂的意味,明顯像是混沌那邊的人,“歐米伽小隊,戰況如何,怎麽又在求援?”
灰獵把頭盔湊到嘴邊,咆哮着回答說:“你們的歐米伽小隊早就完蛋了,老子是太空野狼,在喊你們滾過來送死!”
長牙丢掉抱着的罐子,一拳敲在灰獵腦門上,“你丫想死别拉着哥一塊兒!”
接着,頭盔通訊器又傳來了那邊的聲音,“好吧,我來了。”
我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飛船劇烈震蕩起來。維恩上尉大聲叫道:“所有人撞擊準備,敵艦正在瞄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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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好久的節操,面前撿起來一點。
之前的打賞總算給我打進銀行裏去了,三個月一共三百出頭,應該說振奮人心呢還是大失所望呢。12月份的工資足足三千五呢。
麽,還是謝謝大家堅持不懈的支持,哪怕在我周更的時候依然推薦打賞不斷。我表示這隻是異端不甚精彩的過渡階段,絕不會太監的。
最初的三個月我爲了趕稿子可是連熊貓人都晾在一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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