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的!
還是那樣暗色的色調,連牆紙都是當初她陪他選的墨藍色,包括她加上去的那些代表恐怖的元素,全都還在,隻是,他後來又做了哪些工作?原本恐怖陰森的“鬼屋”完全成了一個童話世界?墨藍色的牆紙,不知道他怎麽處理的,竟然如璀璨星空一般,夢幻而美麗,那些恐怖的鬼怪幽靈,被他略加修改,充滿了卡通趣味,這房子,比萬聖節的童話之夜還要可愛,就連他配的燈飾,也全是适合這氣氛的卡通南瓜燈造型,各種燈光組合,和牆面的星光相映襯,完全是一個美輪美奂的世界…溲…
“小朋!”她驚喜不已,抓住了他的手,“太不可思議了,你請誰來改的?恧”
他唇角微楊,“還用請人嗎?”
呃……他自己嗎?沒錯,他畢業于X橋大學建築專業,難道也學了室内設計?
可是,他是什麽意思?既然他自己那麽有才,那還屈就來請她一個才出道沒多久的設計師幹什麽?爲什麽在他面前,她每一件事都顯得那麽無能呢?就連她自己的專業,現在看來,也明顯不如他……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眼前這個驚喜足以彌補她所有的低落……
她很激動,也很感動,握着他的手,興奮不已,“小朋,謝謝你,送給我這麽好的禮物……”
他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很掃興的話,“你确定你要住這裏?我倒是覺得把它送給我們的孩子更合适。”
也就是說,他設計這個房子,完全是爲了送給孩子,所以才弄得這麽卡通?
要不要這樣啊?讓她虛榮地高興一下不行嗎?
好在她心胸開闊,才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孩子這件事,想起來會比房子更讓人興奮啊,還有點害羞是不是?
“誰說要跟你生孩子?”好多傻乎乎的女主明明心裏歡喜得要死,卻偏要矯情地含羞地說這句話?這種心境,太甜蜜了……“其實我知道,你就是送給我的……”上次還問她,是不是願意住在她自己設計的房子裏呢……
這一次他沒有否認了,牽着她在各個房間參觀。
基本,每個房間都保留了她設計的東西,然後在此基礎上,做了一點點改變,讓原本的恐怖氣氛變得像仙境。
他,才是大師,至少是她世界裏的大師,不僅指導着她的設計,還無形之中牽引了她的生活……
參觀完每一個房間,她有些忐忑起來。
她大晚上的奔向他的目的是什麽?是和他一起睡覺的,可是,盡管他們已經在一起睡了好幾天了,但那是在意大利,水到渠成的感覺,這換了一個地方,好像又有些不自在了,最主要的是,經過肯德基那一幕,她有預感,今晚一定會發生些什麽的……
她在屋子裏繞來繞去地走,始終沒停下來,手心裏都捏出汗來了。
最後,撞到一個胸膛上。
“瞎轉悠什麽呢?頭轉暈沒有?”他問。
她揉着有點疼的額頭,皺眉,“還好了……”
“轉累了嗎?”他的眼睛裏帶着笑。
“啊?還好……”她語言障礙了,隻會說這兩個字……
“不想睡覺?”他又問。
啊?好直接啊?難道不應該喝喝酒助助興?或者來段音樂跳個舞?然後越跳越近,或者是漸漸喝得迷糊,最後……後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一些了,不是嗎?
所以,她仰着臉眯着眼睛一笑,“小朋哥,不如我們喝點酒吧……”
他卻立即否定了她的提議,“今天不喝酒。”
“爲什麽?”她眨了眨眼,不懂他的意思。
“嗯……”他停了停,最後說,“喝酒影響孩子質量……”
“……”孩……子……他的意思是,沒準備工具嗎?“那個……我們還沒結婚……”她很糾結的樣子,最後,焦慮并且有些傻乎乎地,直接把心裏想的話好不矜持地抛了出來,“不如,你還是去買吧?”
“買什麽?”他微擰了眉,反問。
“那個啊……你知道的?”她擠了擠眼睛,高材生小朋同學,一定能領悟的……
高
材生同學也跟着她眨了眨眼,“酒嗎?”
“……”說白了又是裝吧!她再也不上當了!
他見她如此表情,輕輕一笑,“傻姑娘……”說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她恍然大悟,可是馬上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麽懂安全期這種事情?”話說她作爲女孩都不太懂好嗎?
他咳了咳,“傻瓜,我比你大。”
“……”這也能算理由?這也能算?可是,她也聽說過安全期未必安全啊……“可如果萬一不安全怎麽辦?有例外的!”
“那就生下來呗!”他笑,“走了,老婆!”
“幹……幹嘛……”走到哪裏去啊?感覺她的思維還是跟不上他的變化啊……
“生孩子啊!”他率先走進了卧室。
她看着他的背影,略驚,略失望,一點也不浪漫好不好?她以爲,她和他的第一次,按照他的情商來說,應該會安排一個極浪漫的儀式,怎麽就是這樣簡單的嗎?一句生孩子,就得讓她自己跟着他身後送上/床去?
她有些後悔今晚主動約他了,是不是覺得她主動的,就可以很随便?
是不是以爲她從前有過很多男人,所以也可以很随便?
她想走,他卻在裏面叫她,“老婆,給我倒杯水來。”
她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委屈的感覺還是湧上來了。
要她倒水是嗎?好,她給他倒水!她一定會把這杯水潑在他自以爲很帥的臉上!這件事情她已經想做很久了!今晚終于有機會實現了!她都想好了,潑完了之後馬上走人!
她端着一杯冷水,朝着卧室走去。
進門的瞬間,她卻再一次驚詫了……
這間卧室,她設計的時候,選取的是暗紅色的牆紙,意思是把它打造成流滿鮮血的屋子,在這裏睡着的人,等同于睡在血泊中一樣,但是,這牆紙他做了效果,此刻不知他按了哪個燈光的開關,四壁,不,五壁,包括天花闆,都十分明亮,而每一壁,都是流動的玫瑰花瓣,特效的效果,就好像在下着一場玫瑰花的花瓣雨……
太漂亮了……
他是怎麽做出來的?
“老婆,喜不喜歡?”
他笑着走了過來,花瓣在他臉上流動着陰影,而她,沒有理由不喜歡……
手中的水再也潑不出去,她舉起來,喂給他,從委屈到感動的轉變,鼻尖微酸,嘟着嘴,“給你喝……”
他喝了一小口,有些嫌棄,“這麽涼?”
當然涼啊……這是她心疼他好嗎?要潑到他練上去的水,倒熱水,把這張好看的皮燙壞了怎麽辦?她怎麽帶得出去。
“熱的給我喝……”他的聲音突然低啞起來。
“好……”她轉身,準備出去給他換一杯水來。
他卻将她的杯子一奪,輕斥一聲“真是個傻瓜,怎麽辦……”
然後,一聲歎息,幾乎将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吻住了她的唇……
她這才終于領悟過來,他要喝的熱的是什麽……
連罵他流/氓的空隙都沒有了,而且,老實說,她真的很喜歡他對她耍流/氓,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他的氣息包圍的感覺,喜歡與他唇齒相依的感覺,喜歡,他對她做的一切……
虛假的玫瑰花瓣光影仿似落在了他身上,落在寬大的床上,紛紛揚揚,亦真已幻,整個世界,都像是一個玫瑰色的夢,而她,在這個夢裏,和他共醉,不願醒來……
今天,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所以,當他褪去她一切束縛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雖然會緊張,會不安,可是,卻柔順得像一泓溫水,像一片軟雲,依附于他身下,任他所爲……
當傳說中的,撕裂的痛襲來,她輕哼一聲,指甲陷入了他背部的肌肉裏。
這驚人的緊/緻,這一層阻礙,讓他知道,她尚屬第一次,再想起之前她在他面前吹噓時神氣活現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再一個用力,終于真正主宰了她的身體……
她痛得大叫。
他停了下來,輕吻她,“乖,第一次
都有些疼的……等等,等等就好了……”
她意亂神迷,迷蒙中抓住了一個重點,“你……你怎麽知道我是第一次……”
他沒答,吻住了她的唇,盡量減緩她的不适。其實,她是怎樣的人,第一次見面,就透過她的層層僞裝将她看得真真切切,原本隻是抱着敷衍的态度來相親的他,反倒對這個姑娘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之後,便從側面詳詳細細将她了解了個透徹,于是,興趣愈濃……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吻……
仿似有着魔力,在她不安和恐慌時,帶給她安甯和沉迷,在她安靜平和時,又能掀起她内心狂熱的激/情。
在這樣的吻裏,一切漸漸遠離,包括疼痛,包括生活,包括所有的開心與不開心,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仿似隻有了他兩人,彼此厮磨,彼此融入……
是他們碾碎了玫瑰花瓣,還是玫瑰花瓣紛紛将他們包圍,最後,她在這瑰麗的世界裏,沉沉睡去,就連夢裏,也是翻來覆去的玫瑰花,開滿了她整整一夜的夢。
如若不是有人的唇在她頸間和耳際将她喚醒,她會在這個瑰麗的夢裏一直沉睡下去……
倦怠地睜開眼,還未清醒的意識,第一感覺便是這陌生的環境,而後,便想起了昨天的一切,想起了她身後這個人……
試着略動了動,她并沒有傳說中那麽難受,什麽被車碾過的感覺,完全沒有,昨晚,大約他也是溫柔的吧,雖然她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但是吃豬肉的理論知識,也有那麽十之二三的,一/夜/七/次/郎什麽的與他無關,他就隻一次而已……
此刻,他正在她後頸上爲非作歹,手也不安分地繞到她胸前來了……
她假裝還在睡着,一時不敢面對他。
自己終于不再是女孩兒了,雖然甜蜜,卻也有些失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把自己變成女人的男人……
她不是一個傻到跟他發生了這種事就向他要一輩子承諾的人,其實,像她這樣的女孩,雖然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内心裏,最不信的就是男人的承諾。
小時候,她還記得,爸爸曾經在過年的時候,承諾:成玉,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出國之前,雷善對她說,微微,我永遠等着你,早點回來……
她永遠想不透的題目是:永遠到底有多遠……
與其承諾無用,不如不給承諾,他們在一起,隻因彼此歡喜,當下美好,至于以後,她不敢,也不願意去想……
蕭伊朋倒是對她許下過類似的承諾,他會和她一直在一起的,并且說,這是責任。
她不知道責任的約束力有多大,她躺在這樣的房間裏,此刻天色亮,燈光滅,昨日紛紛流動的玫瑰花瓣已經停止消失,但那一場夢,足夠她珍惜一生,即便以後和蕭伊朋分道各行,她也會永遠記得這一夜,一個女孩,初放的一夜……
肩膀處輕微的疼痛,她“嘶”地輕呼一聲。
他在背後抗/議了,“想什麽呢?我這麽努力地工作,也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力?”
他知道她醒了?
她“啊”了一聲,揉着眼睛,假裝睡眼惺忪的樣子,“怎麽了?”
他覺得好笑,還裝!将她往懷裏一收,将她摟得更緊,蹭着她的脖子,“老婆,有幾個問題問你。”
“嗯……你問吧……”她動了動,面紅耳赤啊,這麽近這麽近,他的什麽東西已經頂着她了,而且,她能感覺,這一次,他真的什麽也沒穿……好不舒服啊,尤其,想着昨晚就是這個東西……哎呀,那畫面,沒法想了好嗎?
“老婆,這房子喜不喜歡?”
“嗯……喜歡……”
“那……這間卧室改得喜不喜歡?”
“喜歡……”這種問題完全不假思索好不好?她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我們結婚後搬這裏來住喜歡嗎?”
“喜歡啊……”
“每天早上我煮咖啡給你喝喜歡嗎?”
“喜歡……”他煮的咖啡真的很好喝呢,這個不用想!她已經摸出他的規律來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而且一定要自己現煮,這才幾天
,她就被他慣出這毛病了……
“還有,窗簾的顔色和花紋喜歡嗎?”
“喜歡呀……”她陪他一起去選的,雖然惡搞居多,但這一屋子的窗簾,的确很有創意。
“南瓜燈喜歡嗎?”
“喜歡……”
“南瓜餅呢?我做南瓜餅給你吃喜歡嗎?”
“喜歡……”
“那昨晚我這個,你喜歡嗎?”
“喜歡……”
她繞暈了好嗎?最後一個問題答完,她的手被他牽着摸到了一樣東西,她“啊”的一聲尖叫出來,迅速轉身,看見他狡黠的笑容……
所有的問題,都隻是爲最後一個問題最鋪墊的……
這個人,跟他說話真累啊!要不要這麽算計她啊?雖然是甜蜜的算計,可是會顯得她很笨好嗎?總是在上當!
“蕭伊朋,你可以再無恥一點!”他這樣的,說得好聽點,叫聰明,或者狡猾這個詞也勉強用上來,說得難聽點,絕對是無恥!
“你自己說喜歡的,這麽又是我的錯?”
他委屈了!他居然還做出委屈的樣子來了!委屈這個詞,在他們倆中間,不應該是她的專利嗎?
“你引/誘我!你故意的!你個壞蛋!流/氓!”她脫口而出。
他則悠然側躺着,看着她笑,“我故意的?我怎麽壞蛋流/氓了?現在是誰抓着不放?”
“……”她再度尖叫,迅速撒手!她已經出離憤怒了!所以,剛才隻顧着罵人,竟然忘了自己還抓着什麽東西了……撒手之後,在他身上用力擦手,好似這樣,就可以把剛剛抓過的東西還給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好笑極了,學着她的口吻,“我可是有過這麽多男人的……”“我習慣了外國人的尺寸,中國人的嘛,你知道的……”
她瞪着他,面紅耳赤,要不要這樣?這叫落井下石好嗎?
“那你說說,我的尺寸呢?”他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她。
有這麽問人的嗎?羞死了好嗎?
她整個人都快要縮進被子裏去了,他偏偏不依不饒一直要問,眼看被子已經被她扯到頭頂了,他隻好笑着說了句,“你鑽那裏面去,不怕看見了長針眼了?”
“……”她滿面通紅,登時從被子裏爬了出來,一雙水眸亮瑩瑩的,對着他又怨又羞地瞪眼。
他低聲大笑,繼續纏着她問這個問題。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包子下去了!否則,會一直被他笑話!被他拿捏!她要還擊!要克服羞澀緻力還擊!要一棒打中他要害!
于是,她眼一瞪,問,“你爲什麽這麽介意這個問題?是不是很自卑啊?覺得自己不如别人的尺寸?”哼,這種話,她說過一遍就不怕說二遍!
他哈地一笑,“如不如,好不好,我自己說了不算,得老婆說了算,你說好不好呢?”
“不好!”這一回她是清醒的,再也不會被他騙着說“喜歡”之類的傻話了……
而事實證明,微微同學平時言情小說看得太少了,不了解言情小說裏關于霸道總裁和小白兔之間滾床單時的套路,霸道總裁是經不起這種刺激的,這樣的回答之後,通常會換來霸道總裁捍衛自己男性尊嚴的戰鬥,當然,戰鬥的内容是一場比一場更爲激烈的滾床,這既是傳說中要給小白兔女主一點厲害!
所以,霸道總裁蕭小朋同學也沒能跳出這個套路,或者,該同學除了霸道,還有那麽一點點外白内黑,這問題的答案原就是設計她的,無論她答好與不好,所引發的後果都是一樣的……
霸道總裁此時俊目一瞪,“是嗎?既然不好,那就得讓你體驗一回好的……”
果然如此……
眼看他就要再次上陣,微微趕緊改口,“啊!不是啊!很好!我覺得很好了……”
可是,霸道總裁卻已經壓在了她身上,傳說中邪魅地一笑,“是嗎?那好吧,我願意一直把最好的給老婆……”
總之,一場奮戰……
終于讓她明白,昨夜那一場雖然痛,也不過是輕風淺語,今日這一場,無論時長
還是激烈程度,都遠遠超過昨晚……
而且,他不是才從意大利回來嗎?玩了那麽久,公司應該積壓了很多文件吧?他怎麽這麽清閑?突然對這張床這麽眷戀?
對了,姜姨還說,他們家都習慣早起,早起的人呢?
有這麽賴床的嗎?結束一場,還不願起來,抱着她狗狗一樣嗅來嗅去,或者把她當玩具一樣揉來揉去,她懷疑自己身上已經被揉得全是指痕了好嗎?
嗅嗅也就算了,揉揉她也就忍了,嗅着嗅着,揉着揉着,他怎麽又來了?
如此反複,她終于明白了傳說中這件事的确是耗體力的,可是,不是男人耗的體力更多嗎?爲什麽最後軟成一灘泥,連連哀求再也不行了的人是她?
最後,他的手機鈴聲拯救了她,終于可以讓她從他的魔爪中逃出來了。
電話是蕭家打來的,他接聽以後應承了幾句,便給挂斷了。
她已經趁這個機會起身,并且把自己的衣服披上了。
在他接完電話看着她時,她迅速果斷跳下床,嚷道,“别再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跌倒在地。
而她掀開的被子裏,露出他的身體,還有床上的印痕斑斑……
她迅速起身,沖進了浴室裏,爲了逃離這個香/豔的現場,甚至是一瘸一拐的。
當然,事到如今,她對這個“正派”男人的底細也甚爲了解了,所以,進浴室洗澡,一定要關上門的,否則,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
浴缸裏放滿熱水,她沒入水中。
溫水具有奇妙的治愈效果,身體上的不适,在這樣的水溫裏,漸漸得到緩解,舒服地在熱水中抖動着雙腳,也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膚,的确,許許多多的紅印,有些還泛了青。
這,就是證據,是她成爲一個女人的證據,是他種在她身上的證據。
之前那些淡淡的失落終于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足和幸福。
不想以後,但求今朝,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樣,挺好……
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樣嗎?她惡寒,自己怎麽想出這個句子來的?
這個熱水澡泡了許久,在熱水中治愈的過程裏,她也想了很多,最終才回複到平和的心境,從浴缸裏出來,穿戴整齊。
出去時,他已經将床單都換好了,他自己也洗了澡,穿得整整齊齊,一絲一毫也看不出昨夜和今天上午禽/獸的樣子……
她不好意思問床單哪裏去了,隻問他,“你是不是要上班去了?那我也回家吧。”
努力假裝若無其事啊……
他卻道,“不去公司,晚上爸爸媽媽叫我們回去吃飯,我媽說,想見兒媳婦了!”
她背對着他梳頭發,聽見兒媳婦這個詞,心裏美了一美。
“我媽真是偏心眼啊,我在英國那麽多年,她也沒說想見我了,這才一天不見你呢,就想你了?”他在她身後表示不滿。
她心裏又美上了幾分,姜姨對她,真的還算不錯,大約因爲她是姜姨手帕交的女兒吧,又同情媽媽的遭遇,所以對她格外好了。
“我們等會兒出去吃點東西,下午我媽要來看房子,然後和我們一起回家。”他鎮定地說。
她卻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不行啊!姜姨來了,看見我和你在這裏,不是知道我們已經……已經那啥了嗎?”
他好笑地看着她,“那又怎麽樣?你是我媳婦兒啊,不那啥才奇怪呢……”
“可是……我們還沒結婚!不行!我不能讓姜姨覺得我是随便的女孩!我先回去了,你晚上再來接我去你家,千萬别說我在這裏過夜的!”她急不可耐地拿起了包包。
他拿她沒辦法,隻好說,“那總得先吃東西吧?我這賣力做了一上午的體力活,你還沒給糧草呢!要馬兒跑,得糧草先行啊!”
“……”他都什麽鬼邏輯!還糧草先行……
于是,她陪着他一起去吃了飯,然後回家,下午姜漁晚來看過了房子,蕭伊朋才去接她,和姜漁晚一起回蕭家吃飯。
誰知,還有她自己的媽媽……
而且路上卻聽得一個消息,媽媽和姜漁晚不贊成他們在那個房子裏結婚……
理由是,那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們喜歡,可以偶爾住着玩兒,但是作爲正式的家是不行的,得重新裝修……
而且,因爲這房子剛裝修,馬上住進去也不妥,再加上其他一些東西都沒準備充分,媽媽和姜漁晚商量的結果是婚禮要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