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着她,沒有否認。
她心頭怒火唰的往上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沖進房間,并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才不管站在外面的他是不是會被撞到鼻子恧。
一頭栽倒在床上,被子壓住頭,仍覺氣憤不已溲。
手機響起,是他!
她不接!堅決不接!
一會兒之後,短信又來了……
她發誓,她純屬好奇,打開短信一看,幾個字:爲什麽生氣?
她熊熊怒火被這幾個字一澆,無異于火上澆油啊!
他還有臉問她爲什麽生氣?他怎麽有臉?!怎麽!
帶着未婚妻來意大利會前女友?和前女友在街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再來問她爲什麽生氣?天下最奇葩之人莫過于他了!還說他老實?他家家風好?就是這麽好的嗎?
他把她當什麽了?既然這樣,從現在開始,他就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滾去和他的前女友happy好了!還打電話發短信來幹什麽?
她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不理!
短信再次發來:老婆,是吃醋了嗎?
好吧,不看則已,一看,所有的熱血都沖到腦門上來了!吃醋?!她會吃醋!别搞笑了!難道不是愛人之間才會吃醋嗎?他算什麽?頂多是她的老闆!他自己說的!婚姻不過是他們的雇傭模式!
這一次,她終于注意到了這個特别的稱呼:老婆!
刹那間,覺得刺眼無比,而且不能再忍!
她立馬就回撥了電話,脫口而出,“蕭小朋同學,你會不會感覺太好了點?叫錯人了吧?誰是你老婆?我可不是!外面等着你去狂歡等着你去親的人才是你老婆!不是我!”
想到這裏,又想起他吻過自己,更覺一陣惡心,大聲道,“你去親你老婆去吧!以後别來招惹我!”
那邊的人聽憑她竭斯底裏地喊,直到她喊完,才又慢悠悠地道,“不是吃醋,發這麽大火幹什麽?”
她瞬間被他問住……
自己也反問了一遍自己,究竟爲什麽發這麽大的火?他都說了,他和她之間,就像上級和下屬的關系,上級泡個妞兒,她一個下屬這麽激動幹什麽?
難道……真的有那麽一點喜歡他了?
她怔住。
想起了很多時候……
他先她一步出現在奶奶病房裏,先她一步替她交了錢;
他騎着機車,帶着她飛一般漂移,飛一般馳騁田野間;
他帶着她去看歌劇,在遇到那個不想遇到的人時,堅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陪着她去遊樂場,陪着她完成從小的夢想,那個爸爸媽媽都沒能替她完成的夢想;
她也想起了過山車最高峰的時候,他握着她的手要她大聲地叫出來,想起了他說,腦子裏灌滿風的時候,就不會再去想其它的事了……
想起寒冷的陽台上,他給她拿來的大衣,想起冬天的早晨,他蹲下來看着一隻小狗吃東西……
原來,他們已經認識這麽久了……
原來,他們之間發生過這麽多事情了……
記得有人說,如果你不确定,是否愛一個人,那麽隻要想想,離開這個人,是否會心痛,你就會明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他是否會心痛,可是,有一種感覺卻是如此強烈,那就是看見他和瑞貝卡在一起,那種酸楚和焦慮就跟當年她在國外時,道聽途說國内的某人劈腿了一樣……
她的心,瞬間沉落谷底。
那就是說,她愛上了?
沒有歡喜。
愛這個字,曾給她失望和傷害。
雖然不至于對愛情絕望,但是,這個時候萌生的愛,絕不是最佳時機,尤其,這其中還夾着一個前女友。
她是一個簡單的人,崇尚簡單的生活,太複雜的東西,包括複雜的感情,她都懶得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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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通話,瞬間變得沉默。
誰,也沒有先說話,最後,她默默地把電話掐斷了。
躺回床上,心中突然多了心事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她甯可像之前那樣糊糊塗塗地和他在一起混着,繼續上級和下屬一般的婚姻關系,多好……
人,活得太明白就容易痛苦,爲什麽要讓她明白呢?
嫁給蕭伊朋,本就是一件糊塗的事,或者,因爲潛意識裏這種不被道破的喜歡,她會一直糊塗地跟他過下去,甚至很有可能會過一輩子,因爲,他的确是個溫柔而溫潤的丈夫,就算他不愛她,他也一定會演好丈夫這個角色,給她随心所欲的生活,享之不盡的物質,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卻偏偏要讓她明白過來……
既然明白過來了,唯一的不讓自己受到傷害的方式就隻有一個——繼續裝傻。
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剛才沉默着挂掉電話的行爲很傻,這不是在告訴他,她生氣的确是在吃醋嗎?
于是不甘心地把手機摸了回來,給他發短信:蕭伊朋,你誤會了,我之所以生氣,并非介意你和你前女友在一起,而是這麽大的事,你并沒有事先告訴我,我覺得被欺騙了而已,因爲,我之前一直以爲這次旅行的主角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懂得女生的這種主角意識,大約也是一種虛榮吧,總希望自己是所有故事的主角。其實,你若事先跟我說明白,主角是另一個人,我也能理解的,并且會好好配合你。你不用再因爲我生氣而不斷發信息來了,更不用覺得自己錯了,跟我說對不起之類的,現在我明白過來,自然也就理解你了,沒關系,明天你跟她去玩吧,我自己會找到樂子的,你也看到了,我喜歡四處瞎轉,而且并不需要你的陪伴和引導。最後,祝你和她玩得開心。
好長的信息……
發完之後,她将手機一扔,再也不管它了。
原本很累的她,躺在床上卻睡不着,善于聯想的思維,開始腦補各種故事,比如,其實蕭伊朋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是深愛這個女子的,可是,卻迫于家庭的原因,而不得不分手……
如此一想,她愈加興奮,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很道理!
你想想啊,像蕭伊朋家裏這麽中式傳統的家庭,又怎麽允許他娶一個外國媳婦呢?
所以,強行命令他回國,并不斷給他張羅相親對象。
大約,自他回國到遇上她,都沒有相中任何一個人。
當然啊,他這麽帥而且多金,怎麽不是姑娘們鍾情的對象?可是,他卻因爲心中有愛人,一個也看不中,直到她出現。
也許因爲她的出場太雷,也許因爲他看出來她根本不想嫁他,他居然相中了她,原因就是,她不像别的姑娘一樣把他當獵物,不必承擔一份他不想要的沉重的愛,當然,也許也有可能她的确跟他的前女友有些像,可惜的是,今天瑞貝卡穿着女巫服,看不出來平素喜歡什麽打扮,更看不出她到底像不像瑞貝卡。
略覺遺憾,不過沒有影響她繼續腦補蕭伊庭的故事。
因爲此生再也娶不到自己的愛人,而家族任務又在身,結婚勢在必行,他決定找一個沒有感情牽絆的人結婚,而這個人,最合适的就是她了……
所以,他選擇了她,作爲結婚對象,這樣一來,也正好符合了他之前說的,婚姻工作論。
于他而言,婚姻就是他的一項工作,他像對待工作一樣順利完成這個任務,而他的心卻還留在意大利,留在瑞貝卡這裏,所以,才會一定完婚就找到借口直奔意大利而來了。
她感覺,這簡直就是一部現實版歌劇,也可以充當八點檔飙淚肥皂劇,更可以寫成總裁小說,迷倒千萬女粉絲……
沒錯!年度感情大戲就要上演了!她會像無數小說裏的女主角一樣,占着太太的位置,男主真正的心上人卻另有她人,而她隻得到了婚姻的形式,男主會在婚姻的外衣下繼續和前女友暗度陳倉……
太完美了……
她嘲諷地感歎,心中酸意點點……
在這種酸意中,疲憊的她,終于還是睡着了。
她答應過的,睡一會兒就起來吃飯,可是,這個一會兒可是太久,一直到晚上,她都沒有按時起來,這幾天,确實玩得太累吧,今天,是她第一次沒有了玩下去的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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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房間的電話響了,是他打來的。
“喂?”爲了表示自己并沒有生氣,她态度平和地接了他的電話。
“丫頭,餓了嗎?下去吃飯了。”他在那端,溫柔依舊。
“不餓……”雖然裝作不生氣,可是心中到底是不平的,也不想再和他相對。
“不餓也要吃,你今天還沒吃什麽東西呢!”
“……”其實她已經吃了很多了,難道少一頓不吃就叫還沒吃什麽東西嗎?那她的戰鬥力在他眼裏有多高?
“丫頭,換好衣服出來,我在外面等。”他說。
沒辦法了,如果太矯情,死不肯不出,那他一定會以爲自己是在繼續生氣,繼續生氣等同于繼續吃醋,所以,不管怎麽樣,她也得出去,和他一起吃飯。
換了套衣服,稍微梳理了一下頭發,就出去了。
穿得很随意,出來旅行嘛,就是爲了出行方便,所以,平底鞋,休閑裝是最合适的了,頭發,也簡單地披散着,糊住脖子,沒那麽冷。
他果真在門外等,見她出來,紳士風度地退開,再和她同行。
“今天想去哪吃?吃什麽?”他問,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隻是,要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于她,真的有點難,盡管她在努力,“随便吧,不怎麽餓,就在酒店的餐廳吃算了。”
酒店餐廳在一樓,他們第一天來就是在這吃的,裝飾得漂亮而有情調。
意大利這個地方,處處可見文藝複興的氣息,就連酒店餐廳的盤子叉子燭台也不例外。
她很喜歡這些小東西,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将會是一次愉快的晚餐……
然而,不愉快的卻不僅僅是這些……
當她看到酒店大堂裏站着的,穿晚禮服的瑞貝卡時,她才知道,所有的不愉快才剛剛開始……
誰說瑞貝卡是朋克風的?
她這一身,和白天的小女巫形象又大不一樣了。
一襲合體的晚禮服,将她本就豐滿的身材包裹地恰到好處,處處透着對男人的誘/惑,金色的卷發盤了起來,帶着長長的流蘇耳環,配着精緻的手拿包,整個人站在大堂裏,金光閃閃的,耀眼極了……
她低頭看自己的休閑裝。
作爲東方人,她本就長得矮小有些,身材更談不上惹/火,再加上彼此打扮的不同,她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一個路人甲了,還是長途跋涉趕路之後的那種,灰頭灰臉的……
她有些落寞,可是,絕不是嫉妒瑞貝卡,真的,瑞貝卡本來就是他女朋友,本來就該是和他牽手結婚的那個,真愛才是無敵的,她這個後來者有什麽理由嫉妒呢?再者,瑞貝卡那麽美,美得讓人窒息,就連她這個女孩,都看得移不開眼睛,何況是男人?
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沖他微笑,“你們去吃飯吧,我自己一個人吃。”
他臉色頓時一沉,“胡說什麽?當然是一起吃!”
并且,還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心裏忍不住一酸,委屈頓時上湧,這算什麽?她都把位置讓出來了,成全他配合他了,他還要怎樣?要上演左擁右抱的戲碼嗎?她最讨厭這種男人了,他知道嗎?
瑞貝卡風情萬種地笑着,移動穿着高跟鞋的腳,優雅地來到他們面前,用中文說了句,“你好。”
這句你好,是對她說的,還是對他?
她一點也不好……
不知道瑞貝卡是不是會說的中文不多,說了你好之後,又開始用意大利語和他說話了。
程荟微深悔啊,自己爲什麽不把意大利語學好呢?憑着自己這麽熱愛歌劇的熱情,居然意大利語稀稀拉拉的,還大言不慚自诩有藝術細胞,不需要精通意語也能體會歌劇中的情感。
其實,事實原本也如此,藝術是沒有國界和語言限制的,即便一個詞不懂,仍然可以爲一部劇而感動得流淚,何況,經典的歌劇已經看過無數次,小說電視各種版本各種語言都有過演繹,理解,真的不需要精通一門語言了……
她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她已經被瑞貝卡說話時晃動的耳環亮花了眼,
最後,渾渾噩噩地被蕭伊朋牽着,來到了餐廳。
三人同席。
瑞貝卡是個善談的人,也許是久别重逢分外激動吧,瑞貝卡的話比較多,而且全是說的意語,她聽不懂,隻能從瑞貝卡的表情上看出來,她很開心,不時地還發出低低的笑聲,最重要的是,她目光的焦距始終對在蕭伊朋身上,專注異常,那雙碧色眼睛裏,閃爍着碧水晶一樣的光澤,美豔,不可方物……
後來,程荟微便不看這兩人了,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盤子,默默地切着自己的食物,切得很小很小,這樣,就可以假裝一直在吃東西,否則,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她就是個多餘的人,不是嗎?
“嗨,小妹妹,你怎麽不說話?”瑞貝卡忽然對她說。
她初時還在專心地且她的食物,根本沒想到瑞貝卡會跟她說話,隻覺得目光灼人,她才看了一眼,發現瑞貝卡在對自己笑,耳邊隐約回響着剛才聽到的中文,原來,這句話是真對她說的。
她想了想,問蕭伊朋,“她到底能聽得懂中文嗎?”
“聽得懂一部分,并不能全懂。”他說。
“好!”程荟微點頭,“那你現在翻譯給她聽吧,我們中國人的祖訓,食不言寝不語,否則,就是沒有教養的表現。”
蕭伊朋看着她,目光異樣。
她趕緊埋下頭來。哼,怎麽?不敢翻譯嗎?怕得罪前女友?
好吧,其實,她說完就後悔了……
幹嘛做事還這麽沖動呢?憑着一時之氣說說氣話有什麽用?她這個形婚的太太不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她今晚乃至以後的角色就該跟這餐桌上的鮮花一樣,就是來陪襯氣氛的啊……
最後,蕭伊庭一定沒有把句話翻譯給她聽……
她雖然不懂意語,但他說話的表情不像,而且,瑞貝卡居然還伸手過來,友好地對她笑,“小妹,玩累了?晚上休息好。”
原來,他這個混蛋,竟然是翻譯她累了,所以才不說話?
而且,瑞貝卡一直叫她小妹……
難道他給瑞貝卡介紹,她是他的小妹嗎?
好吧,這個身份總算比未婚妻好些,這三人行,也不至于那麽尴尬……
她也友好地沖瑞貝卡笑了笑,不能對國際友人伸出的橄榄枝持敵對态度,“謝謝。”
于是,瑞貝卡再次忽視了她,重新跟蕭伊朋聊了起來。
其實,蕭伊朋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是,卻很認真在聽,在瑞貝卡說到開心處時,也會陪着她一起笑。
哎,多麽美好的畫面……
你在談天我在笑……
她覺得這畫面太考驗人,而她,是經不起考驗的人,于是,站起來,借着累的借口說。“不好意思,你們倆慢用,我先回房間了,今天太累,我想休息。”
“真這麽累?”他的目光裏透着關切。
她點點頭,微笑,“是啊,腳站着都發顫。”
于是他也點頭,“那先回去休息吧,我陪你回房間。”
“不用,我還能走……”她感覺到手腕已經被他拉住,并且,他對瑞貝卡說了幾句什麽。
瑞貝卡便明豔地笑着跟他揮手,然後慢條斯理地繼續吃東西,瞧這樣子,似乎是要繼續吃下去,還不打算離開呢,也就是說,還會等着蕭伊朋回來?
她覺得真鬧心,掙了掙,想從他手裏獲得自由,毫無疑問地,她失敗了,隻好說,“你就在這陪瑞貝卡吧,我自己能上去。”
他卻隻是說了句,“别鬧啊,我陪你回去!”
然而,便摟着她的腰,讓她可以靠在他身上,陪着她回房間了。
把她安置好以後,他就離開了她的房間,臨走時,還祝她晚安,好夢……
拜托,因爲有你在,我一定是做惡夢的好嗎?
她躺在柔軟的被子裏,浮想連天……
翻來覆去的,始終睡不着,時間,卻一點一滴過去了,看着牆上的鬧鍾時針已經走過了兩隔,她把被子蒙上頭,告
訴自己要睡覺!
忽的,她感覺有什麽不對,飛快地奔向浴室,發現自己的好朋友果然來陪伴她了……
不由哀歎了一聲,她這輩子,唯一對她不離不棄的,也隻有這好朋友了……
隻是,這一次的,好像還提前了,是因爲知道她孤單嗎?特意提早來報道?她要不要給她的好朋友來一番感謝詞?
隻不過,好朋友,你不告而來,我都沒有做好準備啊……
就跟瑞貝卡的突然出現,她也沒做準備一樣,人生,總是有那麽多的突發事故……
她稍微處理了一下,就下樓去買衛生棉。
酒店附近有小便利店,她買了些衛生棉,又順道買了好些零食,準備回去繼續暴飲暴食,話說今晚的晚餐真心沒吃飽,而食之無味,此時,胃裏空空的,急需補充食物進去,隻有食物,才會充實一個人空虛的人生啊,也隻有食物,才能把身體和心都占得滿滿的,擠走所有的不開心。所以,那個要她用風灌滿這個腦袋的人,你真的不夠了解我哦……
大包小包滿載而歸。
話說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奇葩啊,這酒店來往的女士也有許多大包小包提着的,可人家提的全是奢侈品,隻有她,捧着一堆吃的……
進電梯,回房間。
她的房間在他的房間裏面,回房的話,必須要經過他的房間,她還在電梯裏的時候就想到了,這時候的他在幹什麽?回房間了嗎?還是和瑞貝卡在一起嗎?
她腦洞大開,立馬還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意大利女人熱情奔放的,會不會舊愛相識,立馬***了呢?
想起蕭伊朋和瑞貝卡在一起滾來滾去的,心裏不免覺得堵得慌,咬着唇,在電梯裏哼了好幾聲,話說,她也隻有這樣包子似的在背後冷笑的份了……
電梯到了,門開,她剛要跨出去,可是,隔壁的電梯卻比這邊先開,而從那邊電梯裏走出來一個女人,背影熟悉……
瑞貝卡……
她也走出了電梯,轉角處靜悄悄看着瑞貝卡的背影。
瑞貝卡此時又換了一件晚禮服了,吊帶,這個後背都露在外面,皮膚白皙如脂,背部線條及豐臀線條都極其優美,若不是心頭這股酸楚感在提醒她,她估計又得看癡了……
沒有見到蕭伊朋,但是,估計瑞貝卡是去蕭伊朋房間的,她躲在轉彎處,繼續觀察。
果然,在蕭伊朋門口,瑞貝卡停了下來,輕輕敲門。
門開了,她便看見瑞貝卡妩媚笑着的側臉,而後,瑞貝卡便進去了。
她飛快從轉彎處出來,輕手輕腳往前走,在蕭伊朋房間門口放慢了腳步。
門還半開着,她冷不丁往内一看,隻看見瑞貝卡挂在蕭伊朋脖子上,吊帶已經滑落……
她腦中嗡的一響,眩暈感襲來……
而瑞貝卡腳往後一踢,門,便關上了,将裏面的兩個人和她,隔在了兩個世界……
惡心!惡心!
她在心底狠狠地罵着,恨不得一腳把門給踹開,她腳都伸出去了,在快挨到門的時候停住,她有什麽立場去踢門?她本來就是個擺設,是個陪襯啊,人家這是期待了多久的夜晚,她就不要掃人家的興了……
想到這裏,她氣呼呼走到自己房間,一腳踹開了自己的房門……
把好朋友安撫好以後,她打開了電視,裏面意大利語的電視台,她聽不懂也聽不進去,隻想把電視聲音開得大大的,驚擾了隔壁的兩個人才好!
她被自己矛盾的心裏弄得郁悶不堪,她這是怎麽了?到底是希望瑞貝卡和他重續前緣還是不希望啊?
就算她真心地希望,可是,也阻止不了她八卦的心。
她打開一點點門,可以監視到隔壁的進出情況,不知道裏面的人進行得怎麽樣了?
她想了想,打電話叫來了服務生,輕輕用英語交待,“你們現在還有晚餐嗎?隔壁,和我一起來的先生還沒晚餐的,麻煩你們再送一份去他房間可以嗎?”
服務生聽了之後便去準備了。
她一直在門邊趴着,等着服務生準備好晚餐過來,打破兩人的好事,或者看看兩人進展到哪一
步了也好啊……
沒多久,服務生終于來了,推着小車來到蕭伊朋房間門口,看了看之後,往她這邊來了,對她說,“你好,客人挂了勿擾的牌子。”
她又哼了哼,心裏酸酸的,還勿擾呢,在幹什麽這不是一個勿擾就足以了然了嗎?
酸完了之後,算了算時間,從瑞貝卡進去,到後來服務生送東西來,大約也快一個小時了啊,他的戰鬥力可真棒……